第十九章:老哥,穩
女子不滿地嘟著嘴，走到四方桌的一旁，等著給二人開骰子。
吳傳城兇悍的面孔上帶著笑容道：“李老弟，玩多大的？”
李丹心用手挑起自己的姑娘下巴，打量著她嬌美臉龐，輕笑道：“先一塊大洋一次，試試手感。”
“好，就聽老弟的。”吳傳城哈哈一笑，打了個手勢。
然后女子就把兩個骰子連帶著骰盅，分別放在二人面前。
“老弟，請了。”
“老哥，請。”
二人客套一下，隨后開始搖晃自己面前的盅子，噼里啪啦聲音頓時不絕于耳。
片刻后，二人同時把盅子拍在桌面上。
旁邊的女子看了看二人，然后在吳傳城的示意下，先打開了他的骰子。
只見里面三個骰子上，分別是四五六！十五點！
吳傳城哈哈一笑，拱拱手道：“老弟，第一把我就挺穩，承讓了。”
比大小點，三個骰子十五點，可以說穩了。
李丹心微微點頭：“是不小，但本少有個缺點，那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姑娘，把我的打開看看。”
他眼神示意坐在自己腿上的姑娘打開骰盅，姑娘楞了下，然后伸出白凈纖細的右手，掀開了蓋子。
“嘶..”
周圍一片不可思議的吸氣聲，只見里面三個骰子上都是六六六！十八點！
“老哥，你不穩了吧。”李丹心笑的肆意，張狂。
對面的吳傳城面色不是很好看，倒不是輸了多少錢，而是這種被人打敗的感覺，讓他不舒服。
他掏出五塊大洋，扔到李丹心面前道：“老弟，接著來？這次咱們五塊大洋！”
“好說。”李丹心點頭。
于是再一輪比大小開始了。
結局不言而喻，搖骰子在李丹心這里就是小兒科，手上的力道加聽力可以輕而易舉控制骰子大小。
而對面的吳傳城卻只是個普通人，怎么能玩過他？
但為了不引起對方反感，他故意輸了幾次，縱然是這樣，李丹心也是贏多輸少。
漸漸的，鳳樓的二樓上來了許多客人，他們都嘖嘖稱奇望著二人的對決，有些人釣魚李丹心這里，還贏了不少錢。
三個小時后，李丹心面前堆著二十來條小黃魚，對面的吳傳城面色已經發黑了。
二十根小金條，這其中，還有一半是軍費！
他沒想到，一晚上時間，自己竟然輸了這么多！
他望著面前神色輕挑的年輕人，又隱晦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心里閃過一絲狠辣。
“兄弟好運氣，老哥身上錢不多了，待我回營拿錢，再與兄弟大戰三百回合！”
他笑容陰森，隱世門派又如何！到時候大軍一到，把二樓的人全殺了，有誰知道隱世門派傳人來過這里？
老子是在剿匪！
此時周圍的人興致勃勃，紛紛說道：“吳團長，快去快去，今日還不夠盡興！”
“是呀，我竟然贏了十塊大洋！多謝吳團長了，待會我去三樓，包兩個女子，瀟灑個幾天。”
周圍釣魚的人都在釣李丹心，十幾個人，多的贏了十塊大洋，少的也贏了一兩塊，他們的話讓吳傳城更加不爽。
對面的李丹心一愣，他看到了吳傳城眼中的殺意，大約能猜到他打的什么注意。
不過，也太上不了臺面了吧？德械師中校團長，二十根小金條就炸毛了？
李丹心嘿嘿一笑，用手指點著桌面道：“老哥，你看看，不穩了吧？沒錢了跟兄弟說呀，不就是金子嘛，我家里多的是。”
“那，這十根金條是送給老哥的，就當交個朋友，咱們私下聊聊，老哥如何？”
李丹心說著，拿出十根金條扔在吳傳城面前，這讓周圍的人寂靜了下來，紛紛用傻子一樣的眼神望著他。
吳傳城卻是一愣，他本來都起身了，這會又緩緩坐了下去。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金條，又看了看對面的李丹心，然后咧嘴一笑：“老弟客氣，咱們找個雅間聊聊？”
李丹心一拍姑娘的肩膀，拿出兩條小黃魚塞到姑娘的胸口里道：“老哥，請！”
這個舉動讓姑娘錯愕了一下，隨后滿臉狂喜，兩根金條！完全夠自己生活一輩子了！
周圍的客人羨慕地望著她，也有人用隱晦的眼光掃視了一下她的胸口。
吳傳城目光中露出欣賞，站起身來：“三樓，波濤閣，誰都別打擾我和老弟的談話！”
隨后他對李丹心示意一下，朝著三樓走去。
李丹心摟著姑娘走到門口，拍拍她的臀部：“去樓下等我。”
姑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張嘴想說什么，李丹心卻是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這時候鳳樓管事說道：“好了，大家可以接著玩，也可以去瀟灑瀟灑，但有誰打我鳳樓姑娘的注意，我鳳樓定不會饒他，說的就是你，王八蛋，姑娘賣藝的錢都想黑，食屎了你？”
鳳樓管事指著一個瘦高漢子怒罵道，剛剛就是他眼睛不懷好意盯著姑娘。
管事的在吳傳城面前是孫子，但在這些人面前可是大爺。
沒本事，敢帶著人馬銀錢來這里開鳳樓？背后的大老板都不會讓他來。
三樓，波濤閣雅間。
兩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端著茶水遞上來后，紛紛低頭退了出去。
吳傳城兇悍粗狂的面孔上露出感興趣地神色，望著李丹心道：“老弟，老哥是軍中之人，說話直接，實不相瞞，剛剛我是打算用點手段，把錢拿回來的。”
李丹心詫異了一下，他怎么也沒想到吳傳城把話說的這么開，隨后笑道：“那老哥可是撿回一條命。”
吳傳城哈哈一笑：“有意思，老弟說話有意思。”
“既然咱倆都是爽快人，老弟可以直說，花十條小黃魚，就為了和我私下聊，老弟是想知道什么？還是需要老哥出力？”
李丹心露出為難，嘆口氣道：“我就直說吧，我來是為了茅山真章。”
吳傳城眼眸中毫無波動，現在這個時候來這里的人，有半數之人是為了茅山真章，這不算稀奇。
“你知道的，我霸刀山莊剛剛出世，很是需要場面來露露臉，告訴大家伙，我們回來了。”
“眼下茅山真章引起的風波，導致天下群雄匯聚一處，正適合我霸刀山莊露臉。”
“家里的老家伙們自持身份清高，拉不下臉皮下場，只有派我這個年輕人過來了，老哥你說，這里這么多有本事的人，我怎么可能得到茅山真章？”
“更別說這里還有老哥坐鎮，想來最后的贏家肯定是老哥了。”
“我就想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個情況，咱雖然不奢望得到它，但總得在風口上露露臉呀，讓天下人知道我霸刀山莊的名號就行了。”
“不知道老哥能否透漏點消息？”
吳傳城聽完李丹心所說，微微皺眉，喝下一口茶水，沉聲道：“老弟，這樣說吧，有消息稱，茅山真章，就在這茅山城里！”
“我能說的只有這么多，老弟可還滿意？”
李丹心嘶了一聲，不可思議道：“怎么可能，都在傳聞馬上要攻打茅山了，怎么...”
吳傳城嘿嘿一笑，神秘地搖搖頭，不再多說什么。
李丹心撇撇嘴，抱拳道：“如此，多謝老哥了。”
他站起身來，打算離開這里。
誰知道吳傳城沉聲道：“老弟，我以私人身份奉勸你一句，趕緊離開這里，我給你開個證明，讓你出城，這十根金條就當買了一條命。”
“老哥，此話怎講？”
“茅山真章軍部肯定要得到，區區一個茅山，能抵擋得住大軍掃蕩？放出風聲吸引更多人來這里，只是為了收編他們，自古俠以武犯禁，如今國家危難，強敵環伺，這么一股力量不掌控在國家手里，豈不浪費？”
“嗨，我說這些老弟方外之人估計不感興趣，不過老弟還是趕緊離開，等這里人再多點，就會收網，到時候不服者殺無赦！目前這里只能進不能出，想出去的人到城門口都會被控制起來，除非有人會飛，不不然...哼！都出不去！”
吳傳城身上傳來一陣鐵血殺伐之意，斬釘截鐵說道。
李丹心聽完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么多人圍在這里還不動手，原來背后的推手是打這么個注意。
吳傳城把消息告訴自己，應該是馬上就要動手收網了，不怕自己走漏風聲。
李丹心心里有了幾分把握，這時候他望著吳傳城，微微點頭道：“那就麻煩老哥寫個證明吧，要兩個人的。”
吳傳城擺擺手，直接掏出一只鋼筆，刷刷寫下一張證明，道：“老弟，別說兩個人，不超過十個人出城，就無傷大雅。”
李丹心接過證明，哈哈一笑，拱手道：“老哥，告辭。”
吳傳城點點頭，道：“老弟，兩日之內，盡快離去。”
“好。”
李丹心離開波濤閣，走到一樓的時候，發現剛剛陪自己的那個姑娘還在等著自己。
“客人，您下來了。”姑娘眼中異彩連連，望著面前的年輕男人，只覺得越來越好看。
李丹心點點頭，捏了捏她的臉蛋道：“等著本少爺，明天還點你。”
姑娘楞了下，隨后欣喜地點點頭：“好，我等你。”
李丹心一甩衣袖，背著胳膊離開了鳳樓。
“清水，趙清水！趙大小姐！我說你腦子怎么長的，不是打算明天一早就離開茅山，去香港么？你還等他干啥？你別是動情了吧？”這時候，一個穿著紅色開衩旗袍的美艷少婦來到姑娘面前，拉著她的手恨鐵不成鋼罵道。
姑娘趙清水望著李丹心離開的背影道：“客人給了我十根金條，我等他一天又何妨？哎呀，張姨，沒事的...”
“你呀，真不知道怎么想，其他賣身姑娘有錢想走都不好走，你倒好，有錢有自由，居然還能待得下去，要是我，一天我都不待，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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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心回到酒樓房間的時候，瀾湘君正坐在桌子旁邊吃著糕點。
“女孩子大晚上吃東西，也不怕胖？”李丹心輕笑道。
瀾湘君端起茶杯，就著水咽下嘴里的食物后道：“吃不胖的，永遠85斤！”
“話說，這次出去有打聽到什么么？誒，不對，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味道？？？”瀾湘君張大眼睛，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