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牛弩是守城重械,虎豹騎自然是配備的,在每個通道口都有布置,如有損壞,輜重部隊會第一時間修繕。
當然對于每一架都是登記在冊的,現在能在半路上出現,事情就不太對勁了。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白小樓一把拽起田曉光,飛在半空中,眼睛看向弩來的方向。
人倒躲開了,可戰馬斃命當場,田曉光也嚇了一跳,要是他自己就真完了。
一下子烏泱泱的出來幾十號人,三架千牛弩對準二人,繼續射擊著。
白小樓用出畢生的內力,在半空中閃轉騰挪方才避開,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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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里人,一身黑衣,黑紗罩面根本看不到長相。
直接把田曉光扔出去好遠,大喝一聲,“快走!”
提起手中的利劍直奔敵人沖去,田曉光也十分的機警,他清楚自己在這就是拖累,迅速的施展輕功直奔城里而去。
白小樓與眾人戰在一起。
此時的通道口聲響越來越大,現在不止李遠自己可以聽到,所有人都聽到了。
準備吧,大過年的也過不好了。
越來越冷了,黑刀還沒有什么影響,而其他人就不行了,一起輪值的一隊,隊長也是將門子弟,項城,一對銅錘上百斤,乃是虎豹騎第一力士。
他與李遠耳語道:“今天咱哥倆第一次輪守,看情況夠嗆了!”
李遠也是有苦難言,哭笑不得,這項城倒是心大啊。
這二人功力深厚,影響倒還不大,可其他人被這極寒凍得實在是受不了了。
可以清晰的看到黃沙地面覆蓋了一層冰霜,李遠估計溫度最少已經降到了零下四五十度。
很難啊,在這個溫度下,除了特殊的兵器外,普通兵器會變得很脆弱,這還不是最致命的問題。
千牛弩的弩弦,弓手的弓弦普遍都是上好的牛筋制成的,但在這種極限溫度下,扛不住的。
“弓箭手,弩手,觀察弦有沒有問題!”李遠有些急了,萬一這個東西出問題那可就真要出事啊。
而在另一邊,白小樓已經是受了幾處傷,也就是他跟來了,要不田曉光必死無疑,對手已經全部死在他的劍下。
隨手拉開一個人的面具,又是毀容臉,到底是何方神圣搞得鬼,也顧不得想了,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繼續奔向敦煌城。
就在奔走的時候發現了更加令他心疼的事情,田曉光倒在地上,白小樓停下了腳步,走到跟前。
沒救了,白小樓什么也沒說,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走開了。
他的速度沖起來無人能擋,但對手來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在白小樓看來,一定是軍人,而且是常年作戰的軍人,行為舉止都帶有軍隊的味道,配合起來更是天衣無縫。
一鼓作氣沖到敦煌城,聶紅楓的住處,此刻她已經歇息了,白天和兵部的人坐在一起假模假樣的過年,心早就煩透了,恨不得將那些說起來是天下至仁至善,做起來卻是狼心狗肺的家伙全部砍死,可是她不能。
白小樓根本沒顧忌什么禮數,直接沖了進去。
當他沖進聶府的時候,聶紅楓直接驚醒了,連忙穿好衣物,騰空而起。
本以為是什么敵人,沒想到卻是白小樓,一身的血漬,肯定出問題了。
白小樓也不廢話,直接將自己預測的事情和路上的事情全都告訴給聶紅楓,一點沒落下。
聶紅楓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好,迅速做出決定,要不說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膽識謀略也非同小可。
兩人都記得太清楚了,上次也是一模一樣的情況,不僅僅是一個通道口出了問題,而是所有的都是這樣。
立即派人通知副統領佘光茂立即前往預備役駐地,迅速挑選五百名底細絕對清白之人,前往荒漠掃蕩,遇見可疑之人一律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二三隊,立即前往二通道口迎敵,五六隊前往已通道口迎敵,剩余兩隊將整個敦煌城鎖死,等待下一步命令。
白小樓拿著聶紅楓的親筆信立即聯系軍校,同樣全面出動,這次又是一場大的危機。
而聶紅楓已帶著自己的親衛支援三通道口,那里最薄弱,也是最危險的,現在已經不單單是軍校、虎豹騎、江湖人的事情,而是整個敦煌城的事情。
如果光李遠自己一個人感覺,聶紅楓不一定敢如此大張旗鼓的折騰,但白小樓路上被伏擊,就說明了很多事情。
現在寧可一切都是謊言,即使這樣也比現在好,她不敢賭,這是拿大周去賭。
但也許有人敢呢?
千騎司駐地。
蘇志的屋子被封的嚴嚴實實,沒有窗戶,外界的光只能通過那厚實的鐵門門縫招進來那么一絲絲,屋里點著油燈,稍顯灰暗。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傳來,蘇志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心中默數著數字。
又一陣敲門聲再次響起,蘇志還是同樣的反應,只是輕輕的抬起頭,從桌子上將佩劍拿到手里。
敲門聲再次響起,每一次間隔的時間和每一次敲門的長短聲音都對的上了,蘇志才慢慢起身,走到鐵門前。
在墻壁上找到一個凸起,輕輕按下去,只聽見吱扭扭的一陣響聲,鐵門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是旁邊的墻壁上出現了一個洞口。
外面的人也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司空見慣了,只是將手中的東西放進洞口,之后就走了。
全城雙方沒有任何交流。
蘇志用劍將信件撥到屋子里,帶上鹿皮手套,頭頂上又帶了一層厚厚的面罩,只留下兩只眼睛漏在外面,這才拿起信件。
里面的文字根本沒有順序,蘇志從旁邊的書柜上找到一本古籍,一一對應,這才看到信件的真是內容。
沒人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他經歷過多少次暗殺,多少次死里逃生,他自己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色誘倒是沒用上,因為這段時間就沒什么人見過他,何況他也學自己最好的兄弟李遠,把自己變了一個樣。
沒有李遠那么復雜,隨意找了個煉丹的道觀,找了點綠礬油,給自己洗了個臉,之后在帶個人皮面具,時不時的換一下,之后就沒人認識他了。
他沒敢告訴李遠,估計下次見面會被他臭罵一頓吧,但這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也是能完全的消失在這人世間最好的方法。
毒殺,什么鶴頂紅啊,什么各種神水啊,蘇志都快見遍了,怪不得人家說這里是最骯臟的,江湖比起國與國,世家貴族來說干凈的太多了。
蘇志清楚記得,地階一品的高手都來刺殺自己,要不是背后有聶遠塵的大力支持,現在尸首都涼透了吧。
他也清楚,聶遠塵為什么支持他,不就是他夠狠嗎,武當怎么樣,該殺殺,該抓抓。皇子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被自己親手送到天牢里,滿門超斬。
世家又如何,三個月內,蘇志扳倒四家世家,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底下的人突破一萬了吧,那時他每天晚上都被噩夢驚醒,無數個冤魂在撕扯著他的身體,侵蝕著他的靈魂。
不過那又怎樣,當年李遠應該比自己苦吧,不還是一樣挺過來了。
就連暗影大人看著自己都在勸,這樣會墜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
可在蘇志眼中,以前的自己就是殺幣,有一個二貨兄弟也就算了了,自己也是個二貨。
如果換成現在的自己,一切都會改變很多。
現在的蘇志已經開始慢慢的享受這樣的生活,他喜歡看那些大佬們臨終的慘叫聲,尤其是他們最親的親人在他們面前被凌遲處死時的感覺,無比的奇妙。
終于將信件翻譯過來,一一的對應,此刻的蘇志渾身發冷,大周已經病入膏肓,無力挽救了。
他站起身,拿著信件準備出去,這是機密文件,必須第一時間送于皇宮,當他走到門口時,卻停下了腳步。
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到底怎么去做,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慢慢的,痛苦的表情變成了輕松愜意,他下定了決心。
將信件放在油燈上,看火焰將信件點燃,直到變成灰,被蘇志輕輕吹散。
桌子旁有一個鈴鐺,輕輕拉動,沒一會的功夫門口處就站了一個人,還是重復剛才的動作,只不過節湊有些不同而已。
蘇志為很多人設計了不同的敲門節奏和敲門時間的間隔,沒有一個相同,這些都只是蘇志和對方知道,就算泄露出去他同樣有辨別的方法。
這回他打開了大門,門口站立了一個男子,全身都被黑色籠罩,只能看出身材,其余的全都看不清,只有那一雙狠厲的眼睛漏在外面。
“兩件事,第一,將剛才遞信的人除掉,從上到下接觸的每一個人,我不希望他們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黑衣人點點頭,只是稍微有一點延遲,“他們的家人呢?”
蘇志搖搖頭,“跟了我這段時間,這還用問嗎,他們自己下去會孤單的,一家團聚吧,明天是初一,正是好時候!”
黑衣人點點頭,此刻沒有任何延遲。
“第二,鷂鷹傳信,通知敦煌附近的人立即趕往泯滅之地,務必營救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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