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身上的刀痕越來越多,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剛才風尸被砍斷的時候就是惡臭,現在鐵甲更是如此。
附近幾十米之內的距離都是彌漫著惡臭的味道,這味道不光是熏的人難受,聞的時間長了都腦袋發木,行動變慢。
聽覺已經封閉了,再把嗅覺封閉了,不現實啊。
李遠一咬牙,索性把聽覺也敞開了,因為他內心里感覺到些許的不安。
鐵甲越來越狂暴了,同時李遠還發覺他的身軀開始發生緩慢的變化。
烏黑的身體一點點泛紅,刀痕里流出了黑色的液體,不對勁啊。
雖然聽不懂鬼道人哨音的含義,這哨音卻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鬼道人和自己的手下都在微微的后退,如果不是李遠已經將周圍的環境牢牢記在心里,還真發現不了。
試一試,李遠轉身就向鬼道人這邊邊退邊打,就在這個時候,鬼道人及手下退的速度更快。
而鐵甲卻逼著自己遠離鬼道人。
資料不全,不知道是密間司的資料就這樣,還是秦曉玉那里出了問題。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即使如此,李遠的心頭還是有了一絲的塵埃。
不能這么繼續了,李遠根本沒有上當,直接奔著鬼道人而去,不與鐵甲混戰了。
現在的鐵甲威脅沒有多少,可李遠不知道這種行尸還有什么未知的本事,不得不防。
李遠直接鉆入了陰陽宗部眾里,大開殺戒。
砍死幾個礙事的人,李遠直面鬼道人。
鬼道人看的出,很心痛,卻不畏戰,畢竟也是陰陽宗副宗主,地階七品的高手,光會煉制行尸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奪命拂塵,這才是鬼道人壓箱底的武器,傳說是地府專門給他打造的。
通體白色,桿子是和傳聞中奈何橋同一材質鍛造,無比的堅硬,這個倒是不算稀奇,主要是那拂塵的做法令人憤怒。
挑選白發老人,封住所有穴道,將內力注入其體內,讓其生命力短暫恢復旺盛,再將其親眷一個個在其面前凌遲,尤其是老人最喜歡的孫輩,待老人氣血翻涌,無比的憎恨導致怒發沖冠之時,將其白發齊根剖下。
將其白發在其親眷的血液與鬼道人自身的血液中,混雜秘法,炮制七七四十九天,此白發不僅堅韌異常,稍一接觸就會毒素和老者的怨氣傳送到敵人的身體內。
敵人哀嚎不已,生不如死。
此發被人稱為哀嚎線。
想到這個李遠的怒氣沖天,地府行事也不是沒見過,但起碼還能算個人,可這群陰陽宗的全都是畜生。
不過需要更加小心,拂塵這種武器,在內力加持下,完全不輸槍棍,卻還可軟可硬,真的用拂塵的高手都不是泛泛之輩。
而且雖然吐納術有一定的抗毒能力,可這種奇毒卻還是算了吧,絕對不能以身試毒。
李遠大吼:“一刀斷生死,千軍辟易!”
黑刀以無法比擬的速度直奔鬼道人。
鬼道人毫不示弱,嘴里發出刺耳的尖叫,用自己的奪命拂塵緊緊纏住了這一刀。
“二刀換輪回,驅魔除妖!”
李遠再次大喝一聲,只聽見啪啪的聲音,黑刀居然把這哀嚎線根根崩斷。
鬼道人胸口一悶,一股鮮血噴出。
其實鬼道人沒有如此不堪,李遠也沒有強到這種程度。
是黑刀,黑刀里蘊含著許多神秘,沒人知曉。
“三刀為公正,天地自在人心!”
李遠心中突然出現很多的人,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每一位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本該慈祥的她們此刻卻面目猙獰,紛紛從李遠的心中飛出,意圖撕咬鬼道人。
鬼道人突然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卻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生不怕你,死更不畏,冤魂是我的下酒菜,亡靈是我的盤中餐,地府控輪回,陰陽在我手,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活不過三更!”
鬼道人瘦弱的身軀迅速的膨脹起來,拂塵像人一樣,迅速的生長,那一根根白發發出更加凄厲的哀嚎,卻很快的被鎮壓。
媽的。李遠最煩這些,要不大家就一招一式的打,誰輸誰死,但地府和陰陽宗這些都是什么東西啊,神神叨叨的,哪有人的樣子。
去你媽的,我管你是神是鬼呢,神來了砍死他,鬼來了也砍死他。
“管你什么神鬼,我一刀斬之!”
李遠運足內力,再次發出那無堅不摧的刀芒。
鬼道人拿起拂塵,擋住了這刀芒,卻沒有料到黑刀里包含著另一股氣息,直接吞噬了拂塵里的白發老人的怨氣。
兩個人都懵了,李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傳聞中算得上神兵利器的奪命拂塵居然瞬間層層斷裂,所有的哀嚎線像是被烈火燃燒一樣,化為了灰燼。
鬼道人更是吃驚,心中一片空白,到底怎么回事,這可是東岳大帝給自己的獎賞,就連陰陽宗的宗主也十分的羨慕。
而此時傳聞中的地府,東岳大帝猛然睜開雙眼,一口鮮血噴出,他同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像有一個大恐怖在自己胸前猛擊了一掌。
“閉關,繼續閉關!到底是什么?不管了!”從不畏懼的東岳大帝此時心中有些畏懼,二話不說,甚至都沒有和其他人交代,自己去了地府最深處閉死關去了。
到了這個層次,能讓他們畏懼的其實更多,天地之大,誰敢說橫行無忌。
李遠反應迅速,眼見著鬼道人眼神迷茫,愣在當場,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一刀砍向鬼道人的腦袋。
寒風襲來,鬼道人才大夢初醒,已然來不及躲避,卻并不畏懼,生有何歡死又何懼。
要死了,作為一個江湖人誰也不知道何時死亡,可惜了,自己殺的人太少了。
怎么不血流成河,哀嚎遍地呢。
怎么不天下大亂,道德淪喪呢。
這骯臟的大周只有地府才能解救,所有人都需要地府得審判。
人是骯臟的,污穢的,只有用拿油鍋才能清洗的干干凈凈。
我是干凈的,死在我手下的都是污穢,他們該死啊!
鬼道人笑了,就在刀鋒即將到達的那一刻,他笑得無比的燦爛。
李遠耳聽八方,發現鐵甲已經跳到自己的身邊。
但機會就在現在,李遠絕對不會放過,一刀剁下鬼道人的頭顱。
卻看見鐵甲突然蹦在半空中,如泰山一般向自己砸下來,怎么回事,難道想砸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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