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騎著馬回到自己的王府,當他來到大殿時,就見一隊錦衣衛守在外面,這讓他也眉頭一皺,對于錦衣衛這幫人,朱柏雖然談不上討厭,但也不怎么喜歡。
“王爺,陛下竟然派錦衣衛傳旨,這可十分少見啊!”周伯正看到大殿前的錦衣衛也立刻向朱柏警示道。
“錦衣衛的手再長,也不敢伸到咱們王府,另外錦衣衛傳旨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有些緊急的政務還是會動用錦衣衛的。”旁邊的何長史卻再次開口道,說話時還看了周伯正一眼,似乎對他的大呼小叫十分鄙夷。
周伯正也有些惱火,剛想出言反駁,不過錦衣衛那邊也看到了朱柏他們,只見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快步上前向朱柏行禮道:“錦衣衛千戶陶明拜見湘王殿下!”
“陶千戶不必客氣,陛下的圣旨在哪里?”朱柏不想和錦衣衛打交道,所以見面后也直接問道。
“啟稟殿下,陛下有吩咐,需要您單獨接旨,所以…”陶千戶說著也看向朱柏身后的何長史兩人,甚至目光還在周伯正身上停留了片刻。
“單獨接旨?”朱柏聞言再次一皺眉,覺得有些麻煩,但他也不好抗旨,于是只得讓周伯正兩人留在殿外,然后自己與陶千戶一起進到大殿之中。
“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吧?”朱柏這時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當然,不過在看圣旨之前,這里還有封書信需要殿下親自過目一下!”只見陶千戶再次一笑,說著先從懷里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朱柏。
朱柏看到書信也是一愣,因為他發現這封書信已經被打開,而且信封上也是空白一片,也不知道是誰寫給誰的?
不過朱柏還是接過書信打開,剛開始還感覺一頭霧水,因為這好像是一封兄弟間來往的書信,不過當看到后面的內容時,他卻是全身一震,特別是看到后面的落款時,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殿下,這封書信正是您府上的長史周伯正與他弟弟周仲正之間來往的書信,而據他們信上所言,他們是在為一位王爺效力,監視并威脅一位朝廷命官,而且他們還與當年駙馬遇刺的案子有關!”陶千戶看到朱柏看的差不多了,于是也趁機開口道。
“你確定這是周伯正寫的信?”朱柏很快反應過來,但卻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如果這真是周伯正寫的,那他信里的王爺肯定就是指自己了,可關鍵是朱柏真的冤枉,他甚至都不知道周伯正還有個弟弟。
“殿下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對照一下筆跡,而且他的弟弟已經在我們的監視之中,隨時可以抓過來與周伯正對質。”陶千戶再次笑道。
“這不對啊,他信上寫的這些事我完全不知道,他怎么會打著我的名義去做這些事?”朱柏這時也有些慌了,雖然信上沒寫明白,但聽陶千戶剛才說的那些,特別是刺殺李節這件事,真要是坐實了,他這個親王也扛不住啊。
“殿下不必驚慌,這個王爺并不是指您,事實上我們已經查明,有人想借周伯正把罪名推到您頭上!”陶千戶立刻解釋道,他可不敢在朱柏面前賣關子。
“是誰?”朱柏聽到這里也立刻憤怒的道,額頭上的青筋都跳起老高,他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如果讓他知道這個人是誰,他絕不會放過對方!
陶千戶聞言看了看左右,隨后這才壓低聲音道:“我們已經查明,背后指使周伯正的人正是潭王!”
“八哥!你們確定?”朱柏聽到這個回答也再次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畢竟他和朱梓的關系相當不錯,所以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八哥在背后暗算自己。
“十分確定,我們已經調查這件事相當長的時間了,本來也一直懷疑是王爺您,可是前段時間駙馬說服了對方一個關鍵的人物背叛,這才讓我們知道真正的幕后真兇。”陶千戶再次回答道,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把李節搬了出來。
果然,朱柏聽到李節的名字也立刻信了幾分,隨即他就臉色陰沉的對陶千戶再次道:“你把這件事詳細的給我講一遍!”
陶千戶也不敢怠慢,畢竟接下來還需要湘王的協助,所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詳細的講了一遍,特別是著重講了一下楊士奇這個人物。
朱柏越聽臉色越是難看,朱梓雖然沒有明著造反,但他犯下的罪行卻已經和造反差不多了,特別是截殺李節這件事,他竟然也參與其中,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事后竟然還想把罪行轉移到自己頭上,更讓朱柏又氣又怒。
“王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現在人證物證確鑿,只差把潭王抓回京城問罪了!”陶千戶最后再次道。
朱柏聽到這里長吸了口氣,似乎平復了一下心情,最后又扭頭看了看殿外的錦衣衛,這才開口道:“所以你們這次是來抓潭王回去的?”
朱柏剛才還稱朱梓為八哥,可是現在氣的已經把稱呼都改了,估計在他心里,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把朱梓當成自己的兄長了。
“王爺您太瞧得起我們了,潭王手中也有數千精銳,光憑我們這點人,就算是有陛下的圣旨,恐怕也沒把握把潭王抓回去,所以陛下想請您協助朝廷,抓捕潭王歸案!”陶千戶說著也終于把圣旨取了出來,然后雙手交給朱柏道。
朱柏看到圣旨也站直身子,整了一下衣冠接過圣旨打開,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命他與錦衣衛一起抓捕潭王朱梓歸案,而且還要保證潭王的安全,絕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朱柏看完圣旨也明白了陶千戶他們來找自己的原因,當即沉思了片刻這才向對方開口問道:“你們打算怎么抓潭王,總不會是讓我點齊兵馬直接殺到長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