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大樓,頂層公寓。
陳幻生坐在客廳的Minotti沙發上,單這沙發就比他在三圣洞客廳里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貴。
思索了兩分鐘,陳幻生才打開手機的通訊錄,找到陳鎮彬的電話,撥了出去。
“嘟…嘟…喂?”
“爸。”
陳鎮彬的聲音一響起,陳幻生立刻道。
“爸你現在在上課嗎?”
“不在,在收拾你媽的東西。”陳鎮彬聲音有點輕。
陳幻生沉默了下,然后接著開口道,“爸,我有個朋友,送了我些財產。”
“還回去。”陳鎮彬利索道。
“他過世了。”陳幻生低聲道。
電話那頭也沉默了一小會,然后陳鎮彬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子女呢?”
“也沒有。”陳幻生說道。
陳鎮彬低吟了下,然后道,“那你拿著吧,是什么東西啊?”
陳幻生頓了頓,開口道,“一棟雙子大樓,還有七輛車。”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會,然后陳鎮彬忽然用生氣的語調說道,“你不會沒睡醒和老子說夢話了吧?”
“爸我現在很清醒好吧,你來首爾,我帶你看。”陳幻生趕緊解釋。
陳鎮彬再度沉默,緩了緩心態,然后開口道,“過兩天我就來首爾。”
“好。”陳幻生立刻應道。
“那雙子大樓是什么意思啊?”陳鎮彬忽然問道。
陳幻生思索了下,然后解釋道,“就是兩棟大樓,然后中間有天橋連接。”
“那不就是兩棟樓嗎?”陳鎮彬道,“嗯…那位,現在在哪里啊?我們去看一下?”
“葬在德州了,美國德州。”陳幻生道,“等你來首爾了我們一起去吧?”
“好。”陳鎮彬答應道,“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陳幻生道。
“那掛了。”
陳鎮彬利索地掛掉了電話,聽到嘟嘟聲后,陳幻生放下了手機。
抬起頭看向天花板,腦海里的空白感傳來,理論上現在的他應該趕緊去寫歌了,但是現在的他沒有完全沒有任何思路。
趴下身,夠到了放在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墻壁上超大號的液晶彩電。
只是剛剛進入到點播界面,陳幻生忽然想起來,二層的房間里好像有一架鋼琴。于是陳幻生便站起身,向著二樓走出,他并沒有走樓梯,而是站上了電動平臺,在機械的作用下慢慢升了上去。
走到二層的小號客廳,果然,角落里停著一架鋼琴,上面寫著施坦威的字樣。
掀起木蓋,陳幻生輕輕地點了幾下,音色聽上去頗為完美,可惜那位應該是很長時間用不了它了。
“嘀——”
正欲坐下,陳幻生忽然聽到門口處響起一陣鈴聲,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但是聽上去像是自己的門鈴聲。
陳幻生走到門口,通過監視器看了眼,一名身形十分熟悉的青年男子正站著門外,穿著的衣服還和之前在酒吧見到時的一樣。
“房子不錯。”一打開門,文尚泰就自顧自地走進來,打量著陳幻生的新家說道。
“你不上班嗎?”陳幻生看向文尚泰冷淡道。
“你不歡迎我?那我走了。”文尚泰看了眼陳幻生,轉身就要離開。
“開個玩笑。”陳幻生笑了笑,然后讓開了道路,指向屋內道。“正好我最近寫歌有點瓶頸,你幫我參考參考?”
“我是你的靈感源泉嗎?”文尚泰臭屁道,“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忙碌。”
“護士殺人案?”陳幻生大概知道文尚泰最近在忙什么。
“內,還沒抓到,真是傷透了腦筋。”文尚泰敲了敲腦袋。
“要喝什么嗎?”陳幻生走向廚房,冰箱里放了很多飲品,“這里挺多稀奇的飲料的,就是要看看保質期。”
“燒酒?”文尚泰隨意道。
陳幻生看了眼冰箱內,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唯獨沒有燒酒。”
“那隨便整點什么酒吧。”文尚泰不在乎的說道,在餐廳的桌旁坐了下來。
陳幻生再度看了眼冰箱,拿了兩瓶瓶裝的預調雞尾酒出來,走向文尚泰。
“你不要開車嗎?而且這應該是警察的上班時間吧。”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文尚泰擺擺手。
陳幻生坐到文尚泰身旁,看向他道,“案子很難辦嗎?”
“嗯,最近查到待過的醫院都是一些小醫院,就連登記的姓名都是假的。”文尚泰無奈道。
“那這案子怎么查出來的?”陳幻生好奇道。
“就,一個背了責任的小護士,又是調病人日志又是查監控,還對比了什么藥物成分,查出來的。”文尚泰攤開手,“真是厲害的小姑娘啊,可惜查到的是個假身份。”
“首爾就這么大地方,抓到應該不難吧。”陳幻生喝了一口雞尾酒。
“誰知道她躲到哪個地方去了,要真是那么好抓我們也不會一直被人罵了。”文尚泰感慨道。
“對了。”文尚泰忽然轉過身,看向陳幻生,用有些認真的表情道,“嫌犯的年紀還挺大的,當初你母親過世的那家醫院,她也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