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小兩口手拉著手帶著包子和白獅繞著溫泉湖散步呢,劉墨昂連著接到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本家侄子劉良飛打過來的。
“十五叔,我的工人從下面上來了,不過又不少出現高反的,你能不能給我送點那個酥油茶過來?”
對于劉良飛這樣的請求,劉墨昂自然是不可能拒絕,“好,明天上午我就給你送過去一些。良飛,下面上來多少人?”
“五十多個,你就按六十個人的量來吧。”
“好!”劉墨昂答應的很痛快,這又不是什么難搞的事情,開車跑一趟就是了。
結果電話剛掛斷,鐘老大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昂子,明天你帶著田鵬、桑杰還有達瓦兄弟來一趟吧,我和你嫂子請你們吃飯。”
“呦,老大,咱們之間還用得著這么客氣嗎?對了,小哲還有鄭軍的腿怎么樣了?”
“小哲沒事了,鄭軍的父親上來了,在這邊待了半個多月。現在不是開學了嗎,鄭軍他父親打算帶他下去休養。你們明天過來,正好和鄭軍的父親見個面,他也想當面感謝你們。”
劉墨昂一聽鐘老大都把鄭軍那孩子的父親搬出來了,知道這事兒不能拒絕,于是很痛快的說道:“好,明天中午我準時到達。”
掛掉電話,劉墨昂問楚倩:“你明天跟我一塊去嗎?”
“你們一幫大老爺們的,我就不跟著摻和了。我明天還有別的事情。”
“那好吧,那我明天可是和鵬哥他們去了啊。”
包子發出了一連串的叫聲,然后沖著一個方向竄了出去,不一會兒叼著一只小小的鼠兔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包子來到俄八措之后,可算是大變樣了。原來那個臉吉娃娃都不敢招惹的拉布拉多不見了,現在多了一個見了誰都敢硬懟的狗子。劉墨昂估計這家伙是狗仗狗勢或者是狗仗雕勢甚至是狗仗豹勢…
楚倩笑瞇瞇的拍了拍包子的大腦袋,包子樂得倆眼都瞇了起來。
這表情的,把劉墨昂兩口子逗得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劉墨昂把配好的酥油茶裝進了一個保溫桶中,和扎西達瓦一塊抬到了x7的后備箱,然后四個人駕車趕往日光城。
到了劉良飛租的小樓后,劉墨昂發現里面已經大變樣。
一樓的大廳已經變成了一個會客廳,搞得還算不錯。劉良飛的辦公室在一樓最東邊的那間屋,一樓的另外一間屋則依舊是辦公人員辦公的地方。
二樓的五間屋其中有一間被改造成了棋牌室和茶室,平時如果有客戶來了,愿意喝茶的就在這里喝茶,愿意玩牌打麻將的,就在這里玩耍也可以。
劉興恩、劉良飛還有劉國慶他們三個人共同出資組建的這個建筑公司已經注冊成功,經過三個人的商量之后,目前由劉良飛暫時在上面主持工作。
劉興恩歲數大了,劉國慶家里是上有老下有小,他倆都不是很適合在這邊主持工作,劉良飛就主動提出來留在上面。
現在看起來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中,劉良飛把這里搞得還是很不錯的。
“良飛,工人現在都在哪兒呢?”
“在那邊工地的宿舍住著呢。這次一共上來了五十八個人,恰好黃總的一個工地距離這里不遠,而且黃總的那個工地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煩,良正、良展和國玉他們三個過去幫著黃總擺平了那些當地人。咱們的人上來之后,黃總就在工地那邊多搭建了一些活動板房,給咱們的工人做宿舍,同時讓咱們的工人在那個工地多適應一下,為明年新開工地做準備。”
“你們幫黃總解決了那些當地人的威脅?”
“嘿嘿,這個還不輕松?良正和國玉兩個人喝趴下了那邊十一個人,良展露了一手,一腳踢斷了一根胳膊粗細的木頭,那幫家伙立刻就老實了。尤其是在聽說咱們是東山過來的,一個個的全都不敢鬧事了。”
劉墨昂點了點頭,“良飛,既然鎮住那幫家伙了,那以后咱們盡量的還是不要惹事。這里畢竟不是東山,該注意的一定得注意。”
“放心吧十五叔,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咱們東山人不惹事,但也絕對不怕事,我會掌握其中的輕重的。”
說著,他有些興奮的說道:“十五叔,這里的工程造價還有工程費是高,高的特么的我都不敢想。在咱們東山哪兒見過這么高的工程費?在這邊干一座樓頂的上在下面干三座樓的!六爺和國慶下去之前,我們還商量著以后把重心往這邊轉移。只要能夠多接點活,在上面干一年頂在下面干三年的!”
“呵呵,這個我就不好說什么了,畢竟你們這一塊我不是很了解。不過如果你們真的打算把重心轉移到這邊來的話,有什么需要的盡管給我說,我這邊還是有些人脈關系的。”
“嗯,十五叔,有你這句話我心里就踏實多了。中午咱爺兒倆喝點?”
“不了,良飛,中午我這邊還有點別的事情。你要的酥油茶我給你拉過來了,一會兒你找人送到工人那邊去,記住,一個人喝一杯就夠了,多喝沒用還浪費。”
“好嘞。”劉良飛興沖沖的答應道,然后又繼續邀請道:“十五叔,那晚上你過來咱爺兒倆喝點?”
劉墨昂剛想搖頭拒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說道:“你先等等,我打個電話。”
他掏出電話給鐘老大撥了過去,那邊接起電話后劉墨昂問道:“老大,今天中午有誰參加啊?”
“我沒叫那么多人,你們四個,我和你嫂子,鄭軍的父親,軍毅,還有過來陪酒的石頭兩口子,正好十個人。”
“那我帶一個人過去蹭頓酒喝你看方便不?”
“怎么不行?能讓你帶過來的人肯定不是外人,來就行了,不就是添雙筷子的事嘛。”
“那好,那我一會兒帶人過去。老大,這人還真不是外人,是我本家的一個侄子。”
“哈哈,那就更沒外人了。來就行了!”
“嗯,我還帶了一壇子酒。”
“臥槽,那可是好玩意兒啊。謝啦兄弟!”
放下電話,劉墨昂對劉良飛說道:“中午你跟我一塊去喝酒吧,桌上我給你介紹一些朋友。反正你也打算在這邊常住,多認識一些朋友很有幫助。”
劉良飛問道:“十五叔,我跟著去好嗎?”
“怎么不好?又不是外人,去就行了。嗯,我那些朋友中有一個家里是做房地產生意的,說不定以后你們還可以合作呢。”
聽到這話,劉良飛的眼睛亮了,“好,那我拿兩瓶好酒過去。”
“你還拿什么酒啊,那邊不缺酒的。”劉墨昂說道。
“嘿嘿,十五叔我給你說啊,這次上來我可是特意帶上來一箱老酒。”說著,劉良飛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過了一會兒就從里面拿著兩瓶包裝很簡單的酒出來,“你看看這是什么酒?”
劉墨昂接過一瓶仔細打量了一番,“臥槽,九一年的滳水大曲?還特么的是六十度的!”
“嘿嘿,十五叔,這酒你說行不?”
“行!當然行了!不過你這酒哪兒來的啊?我記得這滳水大曲的牌子早就沒了吧?”
“嗯,這個牌子沒了快二十年了。不過這酒可是貨真價實的三十年老酒了。當年我爹不是在滳水酒廠干供銷科長嗎?這酒就是我爹那時候存下來的。”
劉墨昂沖著劉良飛比劃了一個大拇哥。
這滳水大曲可是劉墨昂的老家出產的酒,絕對是正兒八經的老家酒了。劉墨昂沒有喝過這種酒,但是他可沒少聽自己的爺爺和老爸提起過這種酒。
當年爺爺還活著的時候,就經常說起過這種老家的縣酒廠出產的酒。這也是滳水酒廠當時出品的唯一一款度數超過五十五度的高度酒。
因為七十年代開始國家就提倡白酒降度,到了八七年全國白酒行業正式全部開始降度之后,國營酒廠出產的白酒就很少有超過五十五度的了。
九十年代初期的滳水酒廠效益還算可以,所以這種六十度的滳水大曲賣的還是挺好的。不過隨著新世紀的到來,滳水酒廠破產倒閉又被外來資本重組后,滳水大曲就徹底消失。
現在能看到這種保存了三十年的六十度高度酒,真的是很難得了。
而且這種酒別看是一個小縣城的酒場出產的,但味道真心很不錯。最起碼劉墨昂的爺爺就說這種酒的味道雖然比不上老八大名酒,但也絕對差不到哪兒去,畢竟那時候的釀酒行業還都是很有良心的。
“良飛,這酒沒跑味吧?”劉墨昂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絕對沒有!當年我爹存下了五箱酒,一箱十二瓶。現在還剩下兩箱,我帶了一箱上來。之前和黃總吃飯的時候打開過兩瓶,其中一瓶是直接喝的,黃總說味道很不錯。第二瓶用五十二度的五糧液勾著喝的,味道更好。”
這個劉墨昂明白。其實酒并不是存的時間越久越好,像這種儲存三十年的老酒,直接喝的味道其實并不咋地,最好的辦法是和新酒勾著喝,那樣味道會更好的。
“行,沒跑味就行。中午你帶這兩瓶酒咱們一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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