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墨昂的姥爺和姥姥對于大外孫子帶來的虎骨酒也是驚喜不已。
劉墨昂的姥姥可是正兒八經的中醫大夫,當年在天衢中醫院退休之后又被返聘了回去,一直在醫院坐診,到七十二歲才徹底回家頤養天年。
“小昂,這東西可真是好東西,我和你姥爺年輕那會兒這東西倒是還能見到,可這些年這東西可就真見不到嘍。”老太太笑的滿臉都是褶子,老爺子也是差不多如此。
老伴當年是中醫,老爺子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多少知曉一些中醫保健方面的知識。
事實上兩位老人今年一個八十歲,一個七十九歲,還能保持這么好的身體,與老兩口健康的保健有著很關鍵的作用。
每天吃什么、走多少路、做什么樣的活動、幾點睡覺,這都是有章可循的。甚至老兩口每天都會互相給彼此按摩身上的穴位,這也是老兩口一直能保持健康身體的重要原因。
“老太婆,我記得這東西和那個什么安宮牛黃丸差不多吧?你當時在中醫院上班的時候,那安宮牛黃丸不也挺稀罕的嗎?”
“也不能這么說,你的看是什么時候的安宮牛黃丸了。像現在同仁堂出品的安宮牛黃丸就沒那么稀罕了,可要是八十年代那會兒生產的安宮牛黃丸,那是真稀罕,一粒就是十萬甚至幾十萬的價格。”
劉墨昂聽的有些目瞪口呆,一粒藥丸子幾十萬,那是啥藥?
“姥姥,您說的這是啥藥啊?啥藥一粒能賣幾十萬?還有,八十年代生產的藥,到現在還能吃嗎?”
老太太慈祥的用手指頭戳了戳外孫子的腦門,“你小子啊,當年姥姥讓你學點中醫方面的知識,你非不學,這下知道自己見識短了吧?這安宮牛黃丸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里面有一味主藥是犀牛角。我記得好像是在九三年,國家就禁止犀牛角、虎骨入藥了,還把這些藥材從《中國藥典》中刪除了,所以八十年代生產的安宮牛黃丸到現在價格極高,因為現在沒有那種藥了。現在的安宮牛黃丸的幾味藥都是水牛角、人工麝香、人工牛黃替代以前的天然藥物的,所以現在生產的這種藥雖然在藥效上不差,可很多人總以為還是以前的老藥更有效。”
劉墨昂點頭表示明白。這就和喝老酒一樣。事實上,那些存了二三十年的老酒真心不如只放了幾年的新酒好喝。俗話說得好,濃三醬七,濃香型的酒放三年喝口感最好,醬香型的酒放七年喝口感最好。超過或者短于這個時間,口感都有些差。
可為啥還是有那么多人寧肯多花好幾萬也要喝存放了二三十年的茅臺呢?喝得還不就是一個歲月?
就好像這中成藥一樣,現代技術研發出來的一些珍貴中成藥的替代產品,藥效并不比老藥差,否則也不會上市銷售。
可偏偏,在絕大部分人的認知中,水牛角哪能和犀牛角相比?人工牛黃怎么可能比的上天然牛黃?
所以,這種已經絕產的老藥就成了眾多有錢人的追捧對象,以至于一粒藥丸子隨隨便便就能賣到十萬甚至幾十萬的價格。
老太太看著有些愣神的外孫子接著解釋道:“至于藥效的問題,咱們老祖宗發明的蠟丸你以為是鬧著玩的嗎?這種用蜂蠟加眾多藥材制成的蠟殼,抗菌、抗氧化和防腐的效果極好,所以只要外層的蠟殼不破裂,里面的藥丸子保存幾十年都不會失去藥效。明白了嗎?”
劉墨昂撓了撓頭皮笑著點頭。
姥爺問道:“小昂,這虎骨酒你是從哪里搞來的?這玩意兒可是違法的啊。”
“姥爺,這事兒說起來可就話長了…”劉墨昂把怎么去珠峰向楚倩求婚然后認識小導游達珍,后來又帶著白獅去達珍家配種,然后去絨轄溝游玩的時候認識了達珍的姑父次仁平措。因為給次仁平措的孩子送的禮物挺珍貴的,人家就送了廓爾喀彎刀,還打算送一壇虎骨酒。
然后就是劉墨昂花了二十萬買了兩壇虎骨酒,回頭又買了很多建材幫助次仁平措家蓋旅館…
當講完這一切之后,老太太微微點頭道:“嚴格說起來小昂這也算不上違法,違法的是那個次仁平措。不過這件事民不告官不究,只要別說出去應該是沒事的。老頭子,你可別向你那幫老兄弟們顯擺,說不定就能給小昂帶來麻煩呢。”
“我憑啥給他們顯擺?那幫家伙要是知道我這里有這種好酒,你以為這酒咱還能保得住?所以,放槍的不要悄悄滴…”
老爺子的俏皮話讓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老太太說道:“小昂,一會兒你給你大舅盛出一些來。我和你姥爺歲數大了,這種酒不能天天喝,三天喝一點最合適,給我們留一點就行了。倒是你大舅在這邊成天忙,是最需要用這種虎骨酒補一補身子的,多給你大舅盛點。”
一旁的小舅有點吃味的說道:“你小子還藏著這種好玩意兒呢,竟然不給你老舅說。難道你還怕你老舅惦記你這點酒?”
劉墨昂笑嘻嘻的一邊往外盛酒一邊說道:“老舅,您不會還需要這個吧?您這身體龍精虎猛的,就算沒這個,回頭再給我添個小表弟我覺得都沒問題吧?”
墨龍哈哈大笑,一旁的張潔滿臉通紅,墨蘭伸出手一把就擰住了兒子的耳朵,“瞎咧咧啥呢?”
老太太瞪了大閨女一眼,瞪得墨蘭趕緊放手后這才笑瞇瞇說道:“嗯,我也覺得小昂說的沒錯。小龍、小潔,我看你倆過了年就把證領了吧,趁早還能再要個孩子。”
老太太這話一出口,張潔更是羞的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墨龍一把攬過了未婚妻,沖著老太他發牢騷道:“媽,您說這個干嘛?小潔臉皮子薄…”
劉墨昂在一旁煽風點火道:“老舅,我可不想我兒子多一個歲數比他還小的小叔…”
一屋子人再次哄然大笑。
晚上大舅和大舅媽也來了,劉墨昂騎著電瓶車把墨小璐接了回來,一大家子人在家里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團圓飯。
當然,吃飯的時候大舅喝了點虎骨酒,連說很棒。老舅趁機也喝了一點,結果第二天據姥爺偷偷講,他被吵的一晚上沒睡著覺…
年根底下一家人都在忙活,劉墨昂反而成了沒事的人了。于是他在家待了兩天,大年二十六帶著一些天衢特產乘坐高鐵去丈母娘家提前拜年了。
準女婿年前登門,楚倩的父母也很高興,對這個準女婿招待的很好。
而將近兩個月沒見面的小兩口自然更是如同蜜里調油一般難舍難分。
反正都已經訂婚了,楚爸楚媽也不反對小兩口住一塊,晚上劉墨昂自然就睡在楚倩的閨房中。
在這方面,楚爸楚媽還是看的挺開的。畢竟兩個人已經訂婚了,而且在訂婚之前,他們的閨女在高原那么久都沒有被女婿欺負,這足以證明女婿的人品還是很過硬的。
“這么說過了年你就不能來接我了?”之前視頻通話的時候,楚倩已經得知劉墨昂過年后要開車帶包子上去的事情,不過小兩口在一起,她還是有些不情愿。
“要是夏天我肯定接著你一塊上去,大不了咱倆再跑一趟川藏線就是了。可是這時候318沒法跑啊。”
“嗯…”楚倩也明白這事,剛才就是純粹撒嬌罷了。
“包子上去能不能適應那邊的天氣和氣候?”楚倩又問道。
“應該問題不大吧,包子現在雄起了,可不是去年你看到的那個肉的一塌糊涂的包子了,現在包子可了不得…”劉墨昂繪聲繪色的給楚倩講了講這段日子包子的巨大變化后,把楚倩也逗得光笑。
“唉,白獅有沒有做爸爸?”
“做了,一月初的時候我去派鎮那邊抗擊雪災,達珍給我打電話來了,說她家達娃一窩生了三只小狗,可惜的是都是普通的獒犬,并沒有出現一只雪獒。”
“你不是說雪獒是屬于變異品種嗎?既然是變異品種,那哪怕爸爸媽媽都是雪獒,生出來的孩子是雪獒的可能性也很低。”
“嗯,應該是這樣,否則達娃生出來的小狗中應該出現一只雪獒了。”
“那小狗怎么辦?我們不要一只嗎?而且那是白獅的親兒子,白獅難道還會把小狗趕走?”楚倩問道。
“發生這種事的概率很大。除非達娃也跟著過來,否則白獅是不會允許別的狗子出現在它的地盤的。”
“這家伙這么絕情啊?”
“這不是絕情不絕情的事,這是大自然的規律。這些在高原上長大的獒犬可都野性難馴,可不像家養的寵物狗那樣,隨便來多少都沒事。要不去年鐵頭和大毛生的小狗我就留下一兩只了。”
楚倩愣了一下,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打算過了初五就上去。現在上面光鵬哥一個人盯著,我這個當老板的要是光在下面吃喝玩樂的,有點對不起鵬哥啊。”
“啊?過了初五你就上去?這路況允許嗎?”
“問題不大,最難走的無非就是從噶爾穆到客棧這一千來公里路,大不了慢慢走唄。”
“那要不我陪你一塊開車回去?你一個人開車太累了,我這兩個月在家可是沒少開車,每天去上課來回都是我自己開車呢,天天在市區跑,我這車技練的沒問題了。”
“我回頭問問大狗,看看他和王玉什么時候上去。如果他倆也想早走的話,那就問題不大了。你還是別跟我走了,自駕上去也挺辛苦的。”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再說了,我可不想再和你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