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貳虎和劉成再次來到了客棧。
“我說昂子,你這生意可是越做越大啊!”王貳虎看著煙霧裊裊的度假村以及那片因為大部分都是云杉而依舊郁郁蒼蒼的樹林大發感慨。
上次來的時候,他倆根本就有仔細游覽這里,現在仔細一游覽,以他倆的見識自然就覺察出了這其中的不凡之處。別的不說,僅僅是這一片移栽過來的樹林就太了不起了。
早在九月底的時候,負責移栽樹木的旦增杰布就把任務完成了。按照劉墨昂的計劃,他一共移栽過來整整一千棵樹齡在十五到二十五年之間的大樹,其中大部分以云杉為主。
因為云杉是常綠樹種,所以即便是在這里,因為有溫泉的緣故,這些云杉依舊是綠色的。
另外,這片樹林中還補種了一千多棵諸如云杉、樟子松、高山柳之類的樹苗。
在劉墨昂的控制下,移栽的這一千棵大樹成活了不到七百棵,種下去的那些樹苗成活率也保持在七成左右。也就是說,圍繞著梅花溫泉占據的這幾百畝地中,現在一共有將近一千四百棵樹木成活。
而且有五行小世界的存在,這些樹以后基本上也不會出現死亡的現象。
七百來棵大樹聽起來數量是不少,但平均分布在這三百畝左右的溫泉區,一畝地才折合兩棵大樹,即便是加上那些樹苗,一畝地也就是四五棵的樣子,密度其實并不大。
可架不住這周圍全都是光禿禿的,即便是到了最溫暖的夏季,也根本找不出一棵高度超過一米的植物。所以這片樹林突兀的出現在這里,絕對是顯得極為扎眼。
有很多從109國道自駕游過來的游客,正是因為被這片樹林吸引才來到客棧,才知道這里還有天路客棧這么一座“很好玩、很好吃”的客棧。
毫不夸張的說,這片樹林就是現在的天路客棧以及未來的天路客棧溫泉度假村的招牌!
王貳虎和劉成去年一年都在黑水那邊忙活,他倆自然知道在這么高海拔的區域要想種活一棵樹難度是多么的大,現在這位兄弟竟然移栽活了這么多的樹,這只能說是奇跡,是老天爺都在賞臉。
哪怕明年溫泉度假村建成了,僅僅這片樹林的存在,一年最少就能為這位兄弟帶來不下幾千萬的收入!
沒到過藏北高原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么一片樹林是多么的吸引人!
“呵呵,還行吧!本來就是借著溫泉出現的契機瞎搗鼓,結果沒想到竟然搗鼓成現在這個樣子。老天爺賞臉吃飯唄!”
劉成笑指著劉墨昂說道:“你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三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虎哥、成哥,鐵頭和大毛怎么樣了?懷上了沒有?”
“嗯,鐵頭和大毛都懷上了。來之前我倆用尿檢的方式確定了鐵頭和大毛都懷上了,這才放心的來你這里商量事。”
母犬到底懷沒懷上有很多種鑒別方式,但最科學、確定懷孕最早的方法無疑就是尿檢法。這種方法雖然比較昂貴,但卻能在母犬配種結束一周之后就能確定母犬是否真正懷孕。
“鐵頭和大毛這次肯定又能生不少小狗。去年我記得大毛因為是頭胎生,只生了仨,而鐵頭因為是第二次生,結果一窩生了八個。今年估計鐵頭和大毛生的會更多的!”劉墨昂笑瞇瞇的說道。
劉墨昂知道劉成家的鐵頭和王貳虎家的大毛是母女倆,這兩只母獒生下來的小溝其實都是具有血緣關系的。
“哎…”王貳虎嘆了一口氣,“我忽然想去年我家大毛生的那倆小狗崽子了,也不知道那幾個小狗崽子在這邊生活的怎么樣。”
去年鐵頭和大毛都生了小狗,劉成和王貳虎還特意送來了兩公兩母四個小奶狗,結果全都被客棧的幾個女司機給抱回家去了。鐵頭和大毛生的小狗要是養在城市里,最終難免會成為和它們的媽媽一樣的寵物狗,可要是生長在藏北草原,肯定會成為和它們的爸爸,也就是卓瑪妹子家的索朗和諾布一樣的真正藏獒。
劉成和王貳虎肯定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把小奶狗抱了過來送人。
“沒事,那四個小狗崽子現在都很棒,都成了很出色的獒犬。等有機會我讓麥朵她們幾個帶你倆去看看它們。”
一邊游覽一邊聊著狗,等游覽完畢,三個人就坐在了劉墨昂在互助公司辦公樓設立的辦公室。
“兄弟,你這辦公室裝修可不咋地啊。”劉成對這間辦公室的裝修表示了鄙視。
“成哥,兄弟我可不像你那么有錢,裝修個辦公室就能花上百萬。”劉老板謙虛的表示不如。
“切,你快拉倒吧!我和虎哥倆人辛辛苦苦一年才能賺個幾千萬,你小子出去轉一圈帶回來兩塊石頭就能賣十多個億,你特么的還哭窮,要點臉好不好!”劉成繼續鄙視劉老板裝逼。
王貳虎笑道:“昂子,這次我和大成子來你這里,就是想聽聽上次咱們去珠峰那邊路上你說的那件事。”
“屠宰場的事?”
王貳虎和劉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王貳虎說道:“高原這邊發財的機會還是很多的,現在黑水那邊的修路工程已經進展過半,各項工作也都徹底進入到正軌,需要用到我倆的地方不是太多了。那天在路上聽你說起在這邊建立起一個養殖—屠宰—深加工—銷售的全產業鏈的提議,我和大成子都挺感興趣的。”
聽到王貳虎這么說,劉墨昂笑了,“虎哥、成哥,你倆能這么想我真的是很高興,這也足以證明你倆的眼光還是很準確的。”
劉成笑道:“那天你在車上有了那個提議之后,這幾天我和虎哥在日光城那邊也沒閑著,做了一番還算仔細的調查,發現你說的這件事確實可行。而且如果真的做好了,這塊的利潤還是相當可觀的。”
劉墨昂正色道:“兩位哥哥,如果你倆同意入伙的話,我可以向你倆保證的是這邊的牦牛供給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明年我會把人工草場的面積最少擴大到三萬畝,光是這三萬畝人工草場就足以養活兩千三百頭牦牛。如果要是擴大到五萬畝的話,那就是將近四千頭的數量。這還僅僅只是俄八措草場可以養殖牦牛的數量。如果擴大到整個碓靈村乃至中寧鄉,一年我們最少可以收購八千頭以上的牦牛。而如果把收購范圍擴大到整個當曲卡縣呢?”
頓了頓,劉墨昂繼續說道:“目前根據我了解的數據,去年當曲卡縣有牦牛存欄二十八萬頭,出欄不到六萬頭。雖說縣里也有屠宰場,但屠宰完畢的牛肉除了當地藏胞自用的之外,其余大都供給了日光城那邊。如果我們在這邊建立一座現代化的屠宰場,一年不敢多說,最起碼還能夠在縣里再收購七千到八千頭牦牛,甚至還能更多。這樣一來,我們這個屠宰場一年就能收購超過一萬五千頭的牦牛!”
“就算我們按照去年的最高價格去收購一頭三百公斤的牦牛,最多也就是一萬一千塊錢一頭。而只要我們在內地的銷路能夠打開的話,一頭牦牛最少可以給我們帶來四萬甚至四萬五的銷售額,中間有將近三萬的毛利潤!你們說這個買賣能不能做?”
劉成和王貳虎都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但并沒有多么激動。很顯然,他倆這段日子了解的數據中肯定有這方面的東西。畢竟這可是牽扯到投資與產出的核心問題,他倆又怎么會不搞清楚就冒然過來談這件事?
也正是因為他倆看到了其中的巨大利潤,他倆才會來這邊的。
在商言商,殺頭的買賣有人做,可賠錢的買賣是絕對沒有人做的。
“不知道你倆有沒有聽說過在這個行業中一個挺傳奇的老板?這個人姓金,是浙省人。”
他倆搖了搖頭,作為全世界赫赫有名的大吃貨帝國,全國做肉食生意的人多了去了,他倆的家族雖然也有不少涉及到這方面的生意,可你要是讓他倆具體精確到認識某個老板,他倆可就力有未逮了。更別說這個金老板還是浙省的,距離他們三秦還有上千公里呢。
劉墨昂笑了笑說道:“要說起這個金老板,還就真有一段故事呢。其實這位金老板并不在高原這邊干,而是在西海的久治。人家之前在浙省做的是水電工程,身家上億。可是就在他在浙省那邊做生意做的有聲有色的時候,在2010年的時候他作為滬海援助西海的企業代表,來到了久治考察項目,結果當時他就一眼看中了牦牛肉這個產業。”
“當地的牦牛肉價格很低,金老板認為這遠遠達不到牦牛肉的真正價值,于是他就想做這一塊的生意。可是久治那邊的海拔很高,他擔心自己的身體在久治受不了。可他又很想留下來做這個很有前景的生意,于是一咬牙決定用一個比較危險的動作來測驗一下他自己。他在當地連續做了二十一個俯臥撐,發現自己的身體問題不大,于是就留在了久治,并在2011年投資一千萬建立了第一座屠宰場!”
“這位金老板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推銷牦牛肉,把牦牛肉的營養價值徹底展現在內地老百姓的眼前。最終,他憑借著自己的努力,用了幾年的時間把這個生意做到了年銷售額接近兩億的規模,在2017年的時候,人家金老板把當地一頭價值五六千塊錢的牦牛賣出了接近兩萬塊的價格,更別說現在了!”
這下王貳虎和劉成徹底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