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和平措索娜到底以后能不能成,甚至是他倆能否開始交往,老劉和楚倩已經顧不上了,因為他倆現在面臨著一個天大的難題。
確切的說,不是他倆的難題,而是餃子和饅頭的難題!
有人發現饅頭了!
餃子好好說點,畢竟現在餃子雖然在客棧門市樓的二樓樓角上筑了一個巢,但不管怎么說,餃子看起來都不像是讓人豢養的,最起碼餃子每天來去自如,很多游客哪怕看見餃子了,也只是驚奇一下竟然有一只金雕在客棧的樓頂上筑巢。
而且餃子大都是白天飛出去在外面活動,歸巢的時候大都已經是落日時分,看到餃子的游客也并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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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看到了,估計也有大部分游客都不知道那是一只金雕。
畢竟這邊的天空中經常能看到有高山禿鷲在空中翱翔,而且扎西達瓦說在距離俄八措不遠的一處山崖頂端,還有一座天葬臺…
劉墨昂見過雅江南岸的那座水葬臺,貢嘎機場西邊大約二十公里的雅江上游南岸,就有一座水葬臺。
可是天葬臺,劉墨昂是真沒見過,不過他也不想去看。
不管是水葬還是天葬,對于藏胞來講都是一件很隱晦的事情,藏胞也不會允許外人去看天葬或者水葬。
劉墨昂尊重當地人的風俗,所以他盡管有些小好奇,可也不會冒然去那些地方離近了去看,頂大遠遠地看一看就是了。
就好像那座水葬臺一樣,劉墨昂也只是在曲水雅江大橋上居高臨下看了看,但也從來不曾離近了去看。
而相比于水葬,天葬就更神秘,也更忌諱。所以哪怕那座天葬臺距離客棧這邊并不算遠,劉墨昂也一直沒有過去看過。
有天葬臺的地方就必然有大量的高山禿鷲在。這種被藏胞奉為神鳥的大型猛禽常年在高原的山間翱翔,一旦發現獵物就會成群結隊的撲上去進食。
所以有很多游客在看到餃子后,都會把餃子誤以為是高山禿鷲。
餃子還好蒙混過關,可饅頭就不行了。
饅頭再怎么裝,它也不像是一只貓。誰看到饅頭,估計都會一眼看出來這家伙就是一頭雪豹…
饅頭不知道是哪天在草場上和白獅鬧著玩呢,結果被某個帶有“大炮”的攝影愛好者給拍了下來,于是這一天,區里、實力還有縣里一下子來了七八個人。
“你好,我們是區林業和草原局野生動植物和濕地資源管理處的工作人員,我姓王,這是我的證件。”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邊說一邊給劉墨昂出示了他的證件,“這些是我的同事,他們有日光城林草局的,也有縣林草局的。”
劉墨昂仔細看了一下這個人的證件,發現人家竟然是處長,正縣級干部.
“劉先生,我們接到消息,說你的草場中出現了一只幼年雪豹,我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你能否給我說一下這邊的情況嗎?還有,你知道那只幼年雪豹的情況嗎?”
劉墨昂被問懵了。
對于這種情況,他一時之間真的是有些手足無措。他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臥槽,饅頭怎么會被人發現了呢?”
“劉先生、劉先生…”那位姓王的工作人員輕輕叫了兩聲,劉墨昂猛然清醒了過來。
“呃…這個事嘛,怎么說呢…”
“呵呵,劉先生,你不要擔心,我們只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的。這邊出現雪豹的蹤跡,我們是一定要了解一下的。”
楚倩伸手握住了男友的手,劉墨昂定了定神,略一思考說道:“王處長,這里確實有一頭雪豹的幼崽,而且應該還有一頭母豹在,我以前似乎見過母豹,不過那時候母豹好像有傷在身。”
劉墨昂這么一說,這些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位王處長帶著期盼的神色問道:“劉先生,能仔細說說嗎?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母豹和這頭幼年雪豹的?還有,你能確定母豹受傷了嗎?”
劉墨昂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放松了下來,他笑著說道:“咱們別在這里說了,這里亂哄哄的,走,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我給你們好好說說。”
王處長看了看那些正在進餐的游客,點了點頭,一幫人跟著他倆上了樓。
打開了一個沒人的單間,劉墨昂又讓拉珍端上來一些茶水,這才開口說道:“應該是在去年的十月一之后,嗯,確切的說應該是10.7雪災之后,我才發現北邊的草場上似乎多了一頭雪豹。”
楚倩在一旁補充道:“沒錯,是10.7雪災之后,我可以肯定。”
王處長看了看楚倩,好奇的問道:“請問你怎么可以確定呢?”
楚倩說道:“那次雪災的時候,我倆恰好被困在納木錯的圣象天門,后來10月9號那天晚上,我們幾個被困的游客被日光城藍天救援隊的人救了出來。被救出來的第三天上午,我倆在北邊的草場上遛早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頭帶著幼崽的母豹。不過當時那頭母豹似乎行動不便,因為離得太遠,只能大約看出來那頭母豹好像是后腿受傷了。”
楚倩這么一說,劉墨昂立刻就明白自己該怎么說了,他立刻接過了話頭說道:“我養著一只藏獒,叫白獅。當時白獅也發現了那頭母豹的蹤跡,就追過去了,不過沒追上。”
這時候絕對不能把抱養饅頭的事情說出來的,不承認怎么都行,只要承認了,最起碼得進去蹲三月!
楚倩之所以這么說,顯然就是把那頭失蹤的母豹給拽出來當擋箭牌了。一頭雪豹幼崽,無論如何是無法在冬季的高原上生存下來的,只有把那頭早就不見蹤跡的母豹搬出來,才能解釋明白這里為什么會有一只雪豹幼崽。
至于母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那就與他劉墨昂無關了。
人家是野生動物,是雪山之王,人家愿意往哪兒跑就往哪兒跑,他區區一個人類怎么可能管得著雪山之王?
再說了,那頭母豹也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劉墨昂和那頭母豹還近距離的對峙過呢。
只是那時候是在納木錯北岸的圣象天門,但現在把那頭母豹搬運到念青唐古拉山山南來又怎么了?
Emmm…我們不豢養雪豹,我們只是雪豹的搬運工…
只要把那頭母豹搬運過來,那么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果然,王處長停了這話點了點頭,然后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只雪白的巨大獒犬正在和一頭幼年雪豹玩的興奮。
看到這張照片,劉墨昂和楚倩立刻就意識到饅頭的蹤跡是怎么泄露了。
“這只狗就是你養的白獅吧?”王處長問道。
“沒錯,這就是白獅。”
“呵呵,這真是一只好狗。這么好的雪獒可真是太罕見了。”王處長夸了一句,“劉先生,你能不能說一下你養的這只雪獒怎么能和這頭幼年雪豹玩到一起去了嗎?”
劉墨昂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家白獅平時大都在草場上看護牛羊,至于它怎么和這頭雪豹的幼崽玩到一塊去,這個我還真不是很清楚。”
楚倩拉了拉劉墨昂,王處長看見了笑道:“這位女士如果你有什么話想說的,盡管說就是,我們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的。”
楚倩笑了笑,“這件事我可能知道一些。我記得去年我倆被救出來發現了這對雪豹母子之后沒幾天,那天客棧正在宰羊,白獅忽然跑到客棧里來,叼起一些羊內臟就跑了出去。我當時挺好奇的,就偷偷跟了出去,發現我家白獅叼著這些內臟往北跑了。不過白獅跑得快,我沒跟上。”
劉墨昂立刻捧哏道:“嗯,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家白獅通常吃食的時候都是當場把食物吃掉,從來不會把食物叼出去吃。那天倩倩回來給我說白獅把食物叼走了,我還很納悶呢。從那天開始,隔三差五的白獅就會叼一些食物出去,有的時候是內臟,有的時候則是一些新年的牛羊肉。
我的客棧是去年圣誕節歇業的,我們都會去過年了,客棧里只留下幾個當地的服務員在這里看守。今年二月底我們才回來。白獅沒有跟我回家過年,我把它留在客棧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處長點了點頭,扭頭低聲和后面的人商量了起來。
雖然沒有聽清楚他們具體說了什么,但隱約間劉墨昂也聽到了一些諸如“這種事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不是不可能發生…”、“動物之間的相處,有的時候不能單純以物種不同而定論…”的對話。
很顯然,這些人估計也搞不清楚為啥一頭雪獒能和一頭雪豹幼崽愉快的玩耍到一塊去。
但大自然中很多神奇的事情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這種事固然匪夷所思,可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發生的事。
好萊塢曾經有部叫做《叢林赤子心》的電影說的就是一只狗狗幫助四個豹寶寶找媽媽的故事。
雖然是虛構的,可誰也不能說這種事就不可能不發生。
國外也不乏有人養了幼獅,當放歸自然之后過了好幾年之后,那頭幼獅已經成長為獅王了,可依然記得主人…
人和動物之間都能建立起堅固無比的友誼,何況動物和動物之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