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長生計劃
羅伯特臨死前交待了他犯下的罪行，當時氣憤不已的高昂忍受不住自己暴虐的，把他錘成了爛泥。
事后的高昂還是有點懊悔的，沒有趁機詢問更多信息，算是那次遠行的一個敗筆。
好在這臺電腦被他順了回來，只是之前一直擔心里邊有追蹤系統，所以一直讓它處于關機狀態，并且處于磁場范圍內。
瀏覽了一遍千歲傳回來的信息，高昂對于羅伯特和他身后的組織終于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按照羅伯特筆記本里的描述，他的超能力也是來自于偶然，具體原因不明。
五年前的一個夜晚，身為天文愛好者的羅伯特，拿著天文望遠鏡在野外觀察流星雨。
那天晚上天氣不是很好，據說還有極光現象。
為了觀察極光，他特意租了一輛房車，打算在野外度過一晚。
前半夜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異常。
等到后半夜的時候，狂風暴雨忽然而至。
沒有辦法，羅伯特只能縮回房車，半開著窗戶觀察星空中的夜景。
不知道從哪里忽然飛來一個石頭，打碎了車窗玻璃，正瞇著眼看星空的羅伯特也因此受傷。
頭破血流不說，就連眼睛里都揉進了玻璃渣子。
好在他也懂一點醫學常識，不敢隨意用手去搓，趕緊撥打了急救電話。
經過山國醫生的救助，他算是得以痊愈，眼睛也沒啥大礙。
這個時候的羅伯特還是和正常人一樣，除了偶爾會感到眼睛發酸，腦袋脹痛。
直到有一天，他那個賭鬼父親問他要錢，事情才出現了變化。
當時他也沒做什么，只是恨恨地盯著他父親的雙眼，腦子里一直在重復一個念頭去死吧去死吧。
而他父親就像是魔怔一樣，抓起廚房的刀具朝著自己就是一頓亂捅。
當時可把羅伯特嚇壞了，因為這個場景正是他腦子中設想的畫面。
由于沒有任何證據，且家里的監控能證明他的清白，羅伯特當然被無罪釋放。
從此以后他就開始發掘自己的能力，并順利獲得了麻省理工心理學博士學位。
這個博士學位的水分很大，主要得益于他的那雙眼睛。
羅伯特和高昂不一樣，他是一個務實的人。
眼睛為何異常，他從不考慮。
他只考慮能為他帶來什么，比如金錢，比如女人等等。
隨著他對眼睛超能力的運用越發嫻熟，他的名氣也是越來越大。
當他有一天去蘇倫斯山莊，給一個名不見經傳但是出手極為大方的隱形富豪做心理疏導時，卻發現他的超能力失效了。
當時他就慌了，而那位富豪卻不慌不忙地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內容筆記本里沒說，但是從此以后，羅伯特就被派遣到了東國。
報酬就是之前高昂去過的莊園，還有那把黃金沙鷹。
羅伯特被派遣到東國的目的只有一個，幫助長生生物實驗室制作出針對東國的長生藥。
這種長生藥顧名思義是可以幫助人延年益壽，但是根本上卻是在透支人的生命潛力。
用通俗的說法就是，這是一個興奮劑加心理療法的雙重實驗。
之前被羅伯特弄死的兩個同事，就是因為極力反對他的心理療法，對于他們這項計劃有極大的阻撓，所以才會被他給處理掉。
按照羅伯特所記載，根據他們的計劃，只需要藥物通過臨床實驗，就能依托長生生物這個上市平臺，在東國得到大力推廣。
到了那時候，東國大部分怕死的富豪或者精英階層，就會購買長生療法。
不僅有藥物，還會有心理輔導光盤。
而這些光盤，則是全部被羅伯特開過光的。
藥物是一種具有潛在成癮性的興奮劑，當代的機構根本檢測不出來；心理療法則是麻痹那些使用者，讓他們對這種藥物信以為真，從而在心理層面給他們自己暗示他們可以長生。
同時他們還會被光盤上附著的羅伯特的意念侵蝕，就像吳梅被扳指侵蝕一樣，成為他的傀儡。
雙管齊下，那些購買了長生藥的人，就會不知不覺被羅伯特玩弄于股掌之中。
如果有需要，羅伯特隨時可以激活那些被他做了心理暗示的精英們。
比如，讓他們散步某些謠言，或者肆意做空東國經濟等等。
這些就是千歲從羅伯特筆記本里提取出來的關鍵信息，此外還有一些羅伯特個人的癖好等等。
看完整個記錄，高昂不寒而栗。
如果這個計劃真的實施了，那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千歲，立馬把資料發送給市局趙局長。”
“好的先生，資料已經壓縮發送，收執顯示已經收到。”
高昂緩緩吐了一口氣，整個人還是感到憂心忡忡，“希望來得及吧。”
正在京都開會的趙英來忽然收到一封郵件，看了一眼臺上的領導，微微低頭瞄了一眼手機。
“針對東國的特大陰謀，速閱！”
“咯噔”一聲，趙英來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上次他也收到了一封郵件，正是靠著那封郵件，市局破獲了多起懸案、錯案。
雖然發信人沒有找到，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的郵件還是那個人發的。
趁著領導不注意，趙英來點開了這封郵件。
一目十行之下，趙英來只看了幾段文字，就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一把推開平旁邊的同志，趙英來朝著臺上的領導就跑了過去，“李部，有急事。”
高昂想到上頭會出手，但是沒想到出手如此之快，如此之決絕。
“上市公司長生生物涉嫌疫苗造假，危害公共安全，已被藥監局收回相關藥品證書，同時責令該企業停工停產…”
“魔都市局針對長生生物危害公共安全一事，拘審相關責任人，并立案調查…”
“證監會針對長生生物造假一事，對相關股東所持股份實施限售處理，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對長生生物實施退市裁定…”
從千歲發出郵件，到長生生物相關新聞刷屏上熱搜，僅僅只有三個小時。
相關新聞上并沒有出現“長生計劃”一詞，估計上頭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造成某些人的驚恐。
而疫苗造假，也是不爭的事實，對于這樣的結果，可謂是大快人心。
看到新聞的高昂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氣，雖然沒有從根源上解決這件事情，但是起碼遏制住了事態的發展。
好在長生計劃還沒有實施，哪怕有部分人服用了長生藥，那畢竟是少數。
只不過經此一事，高昂也意識到，哪怕是和平年代，風平浪靜之下的斗爭也是波濤洶涌。
“千歲，羅伯特電腦里的那個追蹤器可以反追蹤么？”
“暫時還不能，我現在只能簡單地操控肉雞，做一些簡單的編程，如果想要追蹤這些信號的話，我需要把磁極信號囊括在在那些信號上，并且留下獨特的標記，當這些信號再次發射時，才能進行追蹤。”
“那如果這些信號發射了，但是沒有接收方呢？”
“那也無法追蹤，就等于是只有發件人，沒有收件人了。”
高昂的這種猜測不是沒有道理，他都把羅伯特錘爛了，而且還是在山國本土，他背后的組織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了。
只要不是傻子，這時候基本上已經斷絕了和羅伯特的所有聯系。
現在的千歲，比當初的高昂要優秀得多。
不是說他比高昂聰明，而是術業有專攻。
高昂需要考慮的事情和鉆研的東西太多，而千歲則只需要在網絡世界遨游即可。
有了千歲的分擔，高昂又變得懶了下來，玩游戲看資料，順便拿著房間里一切可以操控的東西，鍛煉自己的微操。
直到師兄曹坤的一個電話打過來，他才沒覺得自己和外界脫離。
“什么，她怎么會被停職？”
“之前她老爸投資過長生，雖然這些股份最后拋售了，但是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看來曹坤師兄也不了解其中的內幕，只是簡單地以為是疫苗問題。
“停職好啊，我就說嘛，一個嬌貴的富家大小姐，你們這工作不適合她。”
“別打岔，我給你透露這個消息，是想告訴你，你可以陪她出去散散心。”
到了這個時候，曹坤對于做月老這件事情，竟然還沒死心。
“師兄，我的事情你就別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吧，都奔三的人了，還一直單著，你好意思說我么？”
“嘿，你小子，我…我這不是忙工作么…”
兩人又隨便聊了些別的，就掛了電話。
想了想，高昂還是給夏薇薇發了個信息。
于情，人家是他老板，適當的關心和問候是應該的；于理，他得問問這個女人有沒有其他打算。
“阿sir，聽說你被停職啦？”
雖然沒有發什么表情，但是高昂自己也覺得這句話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誰讓她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到她吃癟，說實話，他心里還真的有點暗爽。
“嗯。”
過了好半天，才回復了這么一個字。
“打算下海經商？要不再把股份轉給你？”
沒千歲和rog的時候，高昂還挺惦記夏薇薇開的那份薪資的。
至于現在嘛，他來錢的手段不要太多，只要稍加開發，滿足他研究和實驗的基本需求，應該沒啥問題。
“…”對面先是回了一串省略號，然后顯示正在輸入中。
“我只是停職，又不是辭退，想什么呢，巴不得我出事？”
第一次看到夏薇薇回復這么多字，讓高昂感到有些稀奇。
看得出來，她心情還不錯。
正準備給她回復過去，卻又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嘿，今天這是約好了么，一起發消息？
看了一下，是金胖子的消息。
說他剛到魔都，要宰他一頓。
“你公司不管了，跑出來玩？”
“有人看著呢，現在沒那么忙，這不《街舞》開播了么，東子他們都在蘇江，我尋思著過來找你玩兩天，順便去現場瞅瞅。”
這季《街舞》高昂也看了，總的來說沒有前兩季驚艷。
而且之前那次在冰城的大賽，讓他感到有點不舒服，所以打算回絕胖子的邀請。
“算了吧，我就不去現場了，免得多生事端，不過你來的話，我倒是可以請你品嘗下我的手藝。”
“看把你給可憐的，投資大佬竟然自己下廚…這樣吧，等這邊彩排完，咱們聚下，給你介紹幾個街舞圈的美女大神。”
街舞圈的？
有美女么？
高昂回憶了一下這幾期的節目，符合他審美的也就一兩個，apple算是一個。
“可以的話，把apple叫上。”
高昂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圣人君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再說了，他也只是想認識一下，其他的想法，暫時還沒有，一切得看緣分。
他們那邊是從中午就開始彩排，一直到晚上九點半，金胖子才發了個消息和定位過來。
和千歲打了個招呼，讓他照顧好小花，高昂便驅車去找金胖子。
自從他驚動了竊聽者之后，從上午到現在，竊聽器的信號一直處于半停機狀態。
也就是說那頭根本沒人接收信號，可能是出于謹慎，也有可能是放棄了竊聽計劃。
當他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剛好是晚上十一點。
“你怎么找了個酒吧啊，弄個ktv包廂多好？”
“這不也算個包廂么，雖然是半封閉的，”金胖子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子，接著說道，“我是提前過來的，你說的apple得等一會兒，她們剛彩排完，張一星得給她們指導下。”
“聽你這意思，她們選導師的那段拍完了？”
“嗯哪，哎喲我去，你幸好沒去，現場也太特么無聊了，要不是還不如在家看電視呢。”
說到這里，金胖子就是一頓倒苦水。
高昂一邊聽他瞎掰扯，一邊觀察著這個酒吧。
還好，沒啥亂七八糟的東西，氣味正常，沒有可疑分子。
至于某些氣喘吁吁的摩擦和撞擊聲，在這個地方本屬正常。
“你這混得也不行啊，這么大一個老板，就干喝啊，連個小妹兒都沒？”
高昂可知道金胖子什么德性，典型的膽小好色，和他差不多，只不過他現在變了一點，說得好聽點就是佛系。
有打趣自己兄弟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一聽這話，金胖子頓時就火了，惱羞成怒地急道，“什么叫混得不行啊，我這不是怕人家妹子來了，對你印象不好么？我說小昂子，你這樣說可就太看不起我了啊，我現在怎么地也是資本家了，說顏值我可能不如你，但是糖衣炮彈這塊兒，你可比不上我。”
“別吹，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給你找個目標哈，那個，”高昂指了一下一樓大廳東南角的一張卡座，“那里有三個妹子，你要是能要到她們的電話號碼或者微信，哪怕是打聽到一點兒私密信息，都算你贏，比如胸圍啊什么的。”
胸圍什么的當然是開玩笑的，按照高昂的預估，金胖子過去的話，不出一分鐘就得灰溜溜地滾回來。
金冠榮狠狠地指了指高昂，拿起一瓶剛打開的洋酒，氣呼呼地就往樓下走去。
拿了一杯酒，高昂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好笑地看著金胖子的一言一行。
不大一會兒，那張卡座上的三個女孩就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其中有一個還捂著嘴驚嘆了一聲。
不用超級聽力高昂都能看出來她的口型好帥啊。
哎，這該死的帥氣，總是出賣我深藏不漏的內涵。
抿了一口酒，高昂返回包廂，一分鐘不到，金胖子就帶著三個青春靚麗的女孩進了包廂。
“帥哥兒你好啊。”
看著伸過來的這雙細長小手，高昂很不矜持地趕緊站起來，輕輕握了一下。
嗯，軟軟的，嫩嫩的，就是稍微有點涼，還有點發抖，難道是被本帥哥的魅力折服了？
“聽你朋友說，你能猜到我們的職業，還有其他信息？”
其中一個短發精致，性格看起來活潑的女孩，直接打開了話題。
高昂瞥了金胖子一樣，他正拘謹地和另一名嬌小可愛的女孩在竊竊私語，嗯，談話內容還是關于自己的…
“不是猜，是分析，是科學分析，從你們的打扮到行為舉止還有習慣性的小動作上，大概可以猜出一二。”
“哦，那你說說我是做什么的？”
短發女孩兒看得出來經常來這里玩兒，很自然地就坐到了高昂旁邊，主動拿過酒瓶給他續了酒，也給自己倒了點。
“職業性的標準微笑，走路英姿挺拔，身高不低于170，習慣性地雙手交差置于腹前，走路得步子一看就是訓練過的，不是模特就是空姐，但是你少了t臺模特的高冷，表情過于豐富，應該是個空姐吧？”
這些都是高昂瞎胡說的，他早就得知了三人的部分信息。
剛才她們聊天的內容就是關于航班調整，接下來去哪里玩兒的話題。
“哇，你猜得好準啊，那你再猜一下，我們三個誰年齡最大？”
送命題！
“我最大。”
“你幾幾年的？”
“哇塞，這也能猜到？我們兩個95，她是96的，你太神了吧？”
高昂發誓，他這次真的是瞎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