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荷官現實發牌,給他發的都什么垃圾牌啊。
一張紅桃6,一張梅花9,完全不搭嘎的牌型,最大的牌型就是四條9.
但是讓他當即棄牌認輸,那又是不可能的。
玩牌嘛,牌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玩的還是人性。
你有牌的時候就梭哈,沒牌的時候就棄牌,那注定你賺不到多少籌碼,甚至還有可能最后虧損。
正常的邏輯應該是,讓其他人把握不住你的心思,該炸雞的時候就得炸雞。
“20.”
“跟注。”
“跟注。”
第一輪跟注很快結束,沒人加注。
三張公共牌很快下發,方片3,紅桃7,梅花A。
還有兩張公共牌,留給高昂的機會不多了。
按照當前的牌面,他最大的牌型是拿到順子,還不是同花順。
而且他手上的牌面并不大,最大的才是9,于情于理應都不應該冒險。
“30.”
“30.”
“40,加注。”
高昂云淡風輕地選擇了加注,從表情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高總又胡了?”
張有為這次沒再看牌,捏起幾枚籌碼,順勢丟在了桌面上。
“跟注。”
“跟注。”
才40而已,還沒人能被嚇到棄牌。
第四張公共牌再次放了出來,是一張紅桃Q。
“Check。”
“Check。”
輪到高昂了,沒有絲毫猶豫,他再次選擇了梭哈。
“All in。”
四張牌已出,他的牌型很不搭,他又不能棄牌,氣勢絕對不能輸,但是他又不能讓其他人再看第五張。
這時候必須靠演技了。
張有為有點難做了,他的牌型其實還不錯,手里的底牌是梅花3和方片7,最起碼也是兩對,運氣好一點的話,都有可能來個葫蘆。
但是他又不確定高昂手里是什么牌,如果他也是兩對呢?
如果他是一對A,哪怕都是葫蘆,也是人家大啊。
而且目前這個牌面甚至有可能發出來順子,那他的葫蘆就沒了。
最關鍵的是,剛才的大風車讓他的有點心有余悸,再梭哈一次,再輸了,再去轉一圈?
按照高昂的喜好,剛才是大風車,這次又會是什么幺蛾子?
大風車估計難度是最低的,這要是再來個高難度的,他這老腰怎么受得了?
而且從高昂的表情上,他也看不出來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沒有膽怯,沒有激動,也沒有驚喜,有的只是無所謂和云淡風輕,波瀾不驚。
再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籌碼,并不多,之前都是幾十幾十地加,還沒有第一輪100的籌碼多。
是了,這小子估計覺得籌碼太少,就剩一張牌,理論上他也不是第一個叫注的,能拿到的籌碼太少,而且還有暴露第五張牌的風險,所以打算搞把大的?
“棄牌。”
張有為選擇了棄牌,把目光轉向了劉光奇,老劉,你可爭點氣啊。
劉光奇當然接受到了張有為的信號,但是他得假裝沒看見啊。
你老小子剛才的大風車扭得可夠騷的,我特喵的才不想上去展示風采呢。
再說了,我們搞科研的,和你們搞業務的還是有點區別的。
“棄牌。”
劉光奇也選擇了棄牌。
“你…”
張有為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劉光奇的鼻子,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最主要的是高昂瞪了過來。
這一把沒有人輸光籌碼,牌局繼續。
第三局,高昂分到的牌還不錯。
這個時候他有兩個選擇,要么直接加大跟注,盡量減少看牌的人數;要么就是等到放長線釣大魚,盡可能地增加桌上的籌碼。
前者的好處是能讓他降低輸光籌碼的概率,但是沒法讓其他人輸光。
后者的好處是能最大可能地減少別人的籌碼,不好的地方在于,也會增加自己的風險。
高昂是一個穩健的人,就像他之前的看法一樣,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同樣的,在牌桌上只要籌碼比別人多,那自己就有可能是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加注,100.”
有了他的加注,他下手的張有為就又難受了。
第一把高昂選擇了加注,最后他贏了;第二把他還是選擇梭哈,最后又贏了,但是沒看到他的牌型。
所以張有為也不確定高昂是把把運氣都好,還是說第二把他偷雞了。
如果第二把他偷雞了,那么這一把就存在同樣的可能性。
如果他沒偷雞,人家就是牌型好呢?
而且自己剛才已經被大風車了一次,點子是有點不對勁,要不,棄牌?
“跟注,100.”
牌局和股票一樣,一定要學會逆向思維,不能讓情緒控制自己的判斷。
張有為選擇了跟注,他的底牌也不錯。
“跟注。”
“棄牌。”
“跟注。”
其他幾家也陸續選擇了跟注或者放棄,沒有人加注。
美女荷官發放三張公共牌,梅花K,紅桃6和方片K。
這個底牌一出,桌面頓時就安靜了許多。
大家都是玩過牌的,都知道越是拿到自己要的牌,越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顯露出異樣的情緒。
“100.”
“跟注。”
“跟注。”
“加注,150.”
到了張有為這里,他選擇了加注。
加的不多,50剛剛好,如果加注100的話,就有可能會嚇跑部分人。
50很合理,想繼續看牌的,也不差這50,不想看牌的,一看是50,無傷痛癢,估計也會選擇繼續跟。
“跟注。”
“跟注。”
到高昂這里的時候,他有一點遲疑。
三張牌沒有他想要的,按照目前的牌面,他最多就是兩對。
但是如果別人有對6或者一張K,就有可能是三條,那他就完犢子了。
看了下手里的籌碼,比別人的都要多很多,的確不差這150。
“跟注。”
第四張公共牌下發,這張牌一出,高昂點了一根煙,開始吞云吐霧。
這已經是第三把,眾人都少了剛開始的嘻嘻哈哈,打起精神準備個展身手。
“加注,200.”
劉光奇終于有了點聲音。
“跟注。”
“跟注。”
這次終于沒人再加注,第四張公共牌是一張黑桃A。
這張牌一出,高昂決定殺死這場比賽。
看了一眼其他人面前的籌碼,最多的就是張有為。
等眾人下注完畢,輪到高昂的時候,他直接推出接近一半的籌碼。
美女荷官慶典了一下籌碼,開口說道,“高先生下注800。請下家說話。”
張有為的籌碼不足800,他如果想要看第五張牌或者比牌的話,必須梭哈。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況且他自己的牌面并不小,完全存在博弈的可能性。
“梭哈。”
“梭哈。”
張有為和劉光奇二人出奇一致地都選擇了梭哈,剩余幾人可能是怕出丑,選擇了棄牌。
牌桌上又剩下這三位難兄難弟了。
既然其他兩家都沒有多余的籌碼,美女荷官也就不再詢問下注與否,直接發放了第五張公共牌,一張梅花9.
“比牌。”
張有為見狀,直接掀開了自己的牌面,紅桃K和梅花J。
“張先生牌面為三條K,請劉先生開牌。”
“哈哈哈哈,老張啊老張,咱倆真是鐵哥們,連牌型都一模一樣。可惜啊,兄弟我技高一籌啊。”
劉光奇大笑著掀開了自己的底牌,一張K和一張Q。
趁著兩人還在吹牛打屁,高昂不聲不響地掀開了自己的底牌,一對A,方片A和紅桃A。
“高先生牌面,三條A,高先生牌面最大,高先生獲勝。”
美女荷官小手一扒拉,桌面上的籌碼又歸攏到高昂面前。
張有為和劉光奇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再看看各自面前空空如也的籌碼,欲哭無淚。
剛才劉光奇還是一副運籌帷幄,籌碼唾手可得的樣子,轉瞬之間形勢就發生了逆轉。
“高總,這次你不會還來地板舞吧?”
劉光奇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老張剛才的狼狽樣他可都看在眼里,要是讓他也來一個大風車什么的,他寧可直接下海。
大熱天的,蹦下去游幾圈也比丟人現眼強。
“咱們來玩真心話吧,”高昂把手里的煙頭掐滅,又抿了一口果汁,示意荷官繼續分發籌碼,這才繼續說道。
“不過我可沒什么惡趣味,就是想問兩位幾句話。”
“那感情好,高總請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光奇大手一揮,心里的石頭落下去一半。
“你們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或者說看我年輕不懂事,搞了這么一出?”
高昂似笑非笑地拿捏著幾枚籌碼,在手里來回把玩著,一會兒繞著指頭轉兩圈,一會兒丟在桌面上,然后又給吸起來。
眾人都被他這個嚴肅的話題嚇了一跳,周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知道這些人要談正經事了,各自打個哈哈就此散去。
聽了這句話,張有為幾人心里開始罵娘:搞什么啊,聊天有這么直接開門見山的么?
“說好的啊,真心話。”
高昂敲打著桌面,笑瞇瞇地說道,讓人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在開玩笑。
“高總,我們之間沒什么誤會啊,完全的合作雙贏關系,如果不是…”
沒等張有為說完,就被高昂給揮手打斷了。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給他們帶個話,我只要分紅,其他的不管,ok?”
“美女,發牌。”
牌局繼續,可是眾人已經沒有剛開始的那種瀟灑和灑脫了,他們有點摸不準這個小年輕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說他裝傻充愣吧,從牌局開始,所有的節奏都在他的把控之內;說他年輕氣盛吧,關鍵時候總能及時剎車,不至于讓氣氛過于尷尬。
誰再說這是一個土包子,勞資不打死他。張有為恨恨地在心里罵了一句。
“不好,有人出事了!”
就在眾人心不在焉玩著牌的時候,忽然有人沖了進來大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