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玖辛奈家。
客廳中間,十幾個人圍在一起。
“阿斯瑪,出這個,出這個!”
“阿斯瑪你會不會玩啊?”
“你們不要吵了,沒聽漱石說嗎,看別人打牌的時候不要說話,這是素質!嗯~我打五萬。”
“糊了(x3)!”
“啊!!!”
“這就是漱石說的一炮三響嗎?阿斯瑪,真有你的!”
走廊上。
“哎呀,不會輸的啦,我很穩的,他這十七張牌要是能秒了我,我帶土當場就把這牌…”
水池邊。
“釣龜龜大賽開始了,不限手段…等等,抽干水池不行啊。”
庭院中,玖辛奈忙碌的準備著燒烤架。
“玖辛奈姐姐,真是麻煩你了。”漱石在一旁清洗著蔬菜。
“這種事情怎么能叫麻煩?”玖辛奈眼睛一瞪,如果不是抽不出手,她現在就想讓漱石回憶起被擼的恐懼。
“其實是我不小心,沒控制住人數啦!”
“人多才好啊,人多…才不會讓你覺得自己被世界遺忘!”
聽著周圍的歡聲笑語,她的眼神也溫柔起來,“也只有現在,我才不會認為自己是…沒有‘根’的人。”
漱石沉默了片刻,突然轉移話題問道,“玖辛奈姐姐,你體內的封印現在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三代老頭的封印術不行。”玖辛奈鄙夷了一番,然后不在意的揮揮手,“但不用擔心啦,姐姐我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只老狐貍別想再控制我!”
漱石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然后猶豫著問道,“玖辛奈姐姐,你有沒有想過…用另外一種方式去和體內的怪物相處?”
“另外一種方式?”玖辛奈眨了眨大眼睛,自語道,“揍它嗎?但我好像打不過它啊!”
“我的意思是,用愛來感化它!”說著,漱石從身后拿出一疊撲克牌放在玖辛奈身前。
“這不是,他們在玩的那個嗎?”玖辛奈指了指,正一臉絕望往嘴里塞著紙牌的帶土。
漱石收回目光,“你看他們笑得那么開心,就知道游戲是傳遞友愛的最好方式了。”
“它會喜歡這種東西?”玖辛奈還是難以相信,她實在無法將九尾那種恐怖的怪物,和紙牌這種童趣的游戲聯系在一起。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漱石說著,又嘆息道,“其實,根據我的一些觀察分析,我懷疑,這些尾獸都有病!”
玖辛奈瞪大了眼睛問道,“有病?”
“而且是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漱石點點頭,“那種怪物應該都是有智慧的吧?可它們自誕生以來,就因為恐怖的體型和強大的力量為人們所恐懼,而它們的那些所謂同類,似乎只要見面就會因為某種緣由廝打起來。”
“所以,這些尾獸都是孤獨的,這綿延千年的孤獨,最終才讓它們那顆空虛的心被毀滅的欲望充填吧?”
玖辛奈心神恍惚,是啊,她只是孤獨了幾年就已經非常痛苦了,那孤獨千年,該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呢?
想到這里,玖辛奈看向自己封印中某只狗子的眼神都多了一絲同情。
見玖辛奈陷入沉思,漱石笑了笑,“最重要的是,試試也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嗎?”
玖辛奈用力點了下頭,抓著紙牌肅聲說道,“我明白了,看我這就去感化它!”
與此同時,某只封印中的大狗子撲棱了下耳朵,頗有些暴躁羞惱的聲音在封印中回蕩,“老夫才沒病呢,可惡的人類小鬼!”
“還有,老夫就算被封印一百年,就算無聊到發瘋,也絕對不會接受你們的施舍!”
外界,水木的到來引起一陣騷動。
回憶,是會美化一個人的形象的。
當時隔一年的水木再度出現時,大家早已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取而代之的,是關心和期待。
“水木,聽說你去年一直在修行體術嗎?”
“我體內經脈受損,查克拉無法流通,但最基本的體術還是可以修行的。”
“你這家伙也太拼了吧,受了傷都不好好的在醫院休息!”
“就是,我們在學校都沒你這么努力呢!”
水木沒有回答,眼神充斥著冷意,只有在看向庭院時才會變得灼熱起來 他當然不會忘記,是誰和綱手那樣的大人物爭吵,給了他爬出深淵的希望,又是誰在他的救濟金不足支付高昂的住院費用時,努力工作為他墊付費用。
“明明知道漱石為了承諾放棄提前畢業,卻一個個都不知道努力,無止境的浪費漱石的善意和付出!”
水木漠然走到一旁,獨自鍛煉起來,“我和你們這些無能的廢物可不一樣,我必須十倍百倍的努力,然后才能成為漱石手中最有價值的工具!”
另一邊的草地上。
“秀念堂哥,你怎么了?”吃完紙牌逃到外面的帶土,順著秀念的視線看去,一個穿著白色病服的人在獨自修行著,“嘶,這個學長好努力啊,堂哥,你認識他嗎?”
“怎么可能會不認識?”秀念苦笑,“他就是被我和我當時的‘同伴’打成這樣的。”
帶土嚇了一跳,“堂哥,你不是說你去年就和那些壞人分開了嗎?”
“他的傷就是去年留下的。”
“怎么可能過了這么久還沒有痊愈?”
“因為,那是毀滅了他成為忍者希望的重傷!”
“這,這…”帶土瞠目結舌的看著堂哥,無論如何,這種事情都太過分了!
“很過分是吧?”或許是看出了帶土的想法,秀念苦笑著嘆息道,“所以,我當時才會對你說,有些事情,是做再多都無法彌補的!”
“我以后也會像堂哥這樣嗎?”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就被帶土直接否定,苦中作樂道,“凱那家伙上次倒也沒有說錯,我天賦這么差勁,想當壞人都當不了呢!哈哈!”
一旁的琳忍不住問道,“那位學長也太可憐了,難道連綱手大人都治不好他嗎?”
“我聽說,綱手大人好像因為某些特別的緣故沒辦法出手救治。”
“啊?那怎么辦?”
說到這里,秀念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以為,我尊敬漱石僅僅只是因為他指引我回到正軌嗎?”
“難道是因為學長改變了綱手大人的決定?”
秀念搖搖頭,用感嘆的語氣說道,“漱石把我的過錯背負到了自己身上,他要自己給水木進行手術。”
琳眼神震撼,“這也太…”
帶土不解的問道,“琳,這有什么問題嗎?你上次不是就說過,漱石學長已經主持過很多手術了!”
琳搖搖頭,“那些都是小型手術,成功率本來就很高。但是,讓失去成為忍者希望的人重獲新生,這樣的手術,成功率低得離譜不說,還伴隨著極大的風險。”
“一般的醫療忍者都不會愿意進行這種手術,一個不慎,就可能讓自己背負上‘殺人庸醫’的名聲。可以說,這是學長在用自己的聲譽做賭注啊!”
一旁沉默不語的卡卡西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從去年開始,村子里就經常流傳著他父親為了同伴違背忍者守則的傳聞,雖然那些任務最終都因為他父親的強大實力勉強完成了,但那些流言蜚語并沒有完全消失。
他也問過父親這樣做值不值得,但父親只是笑著說他長大以后就知道了。
想到這里,卡卡西突然出聲問道,“這樣做值得嗎?就算他不站出來,也沒有人可以責備他。”
“不知道。”漱石溫和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你也不知道?”卡卡西猛然抬頭,詫異道。
“我說的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站在你的立場去評判。”漱石微微笑著,“這和秀念他們不同,我能清楚的判斷,他們那種霸凌是絕對錯誤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與對錯無關。”
“所以,就算我告訴你我的答案,你也不一定認同,能告訴你答案的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