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荒誕幻境
“不行，絕對不行！”
“可是，如果她在手術過程中亂動，影響到手術進行的話，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那，那也不行！”
“這樣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走廊上，一個中年婦女和幾個護士在語氣激烈的爭吵著。
“可以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什么嗎？”
清冷的聲音自一旁傳來，幾個小護士轉身看去，發出了歡快的驚呼聲。
“綱手大人！”
聽這些護士叫破來人的名字，中年婦女先是氣勢一弱，但很快便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
“綱手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
“你先別激動。”綱手一邊安撫著對方，一邊朝幾個小護士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是這樣的，這位大姐的女兒需要進行手術，可她的年齡太小了，如果不進行‘麻醉’的話很可能會影響手術的進行。”小護士半是無奈半是憐惜的看著病房內的小女孩說道。
綱手順著她的視線往一旁的病房看去，只見一個兩三歲大的小女孩正淚眼婆娑的坐在椅子上，在她身側，是一個稍大一些的小男生在照看安慰著。
綱手沒有多想，表情凝重說道，“如果不能想辦法控制住她的身體，冒然進行手術的確會很危險！”
小護士點點頭，“我們也是有這種擔心，所以才想給她麻醉一下。”
一旁的中年婦女大怒，“你們那是麻醉嗎？那根本就是殺人！”
小護士神色訕訕，“其實，我們還有小號的…”
看到對方那快要殺人般的目光，小護士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倒是可以用查克拉手術刀暫時切斷她的痛覺神經，不過，她畢竟還是太小了，很難說會不會對她以后的生活造成影響。”綱手認真沉吟著，又想起野乃宇之前的提議，“你們有試過幻術嗎？”
“已經試過了，但小姑娘很快就醒過來了。”小護士無奈道，“而且，村子里那些精通幻術的大人們也都在外執行任務。”
綱手微微搖頭，她知道，這個小護士提到的精通幻術的忍者多半沒有包括那一族。
畢竟，那一族的傲慢是出了名的，加上警務部隊的職務，更是讓村子里的大多數人都對他們敬而遠之。
“宇智波一族嗎…”綱手心中有些猶豫，她和這一族其實并沒有多少交集，而她千手一族“公主”的身份，說不定還會激起那一族的過敏反應。
就在這時，門口佇立的一道小小身影打破了眾人的沉思。
“其實，紅豆妹妹現在已經可以進行手術了。”
“漱石，你的意思是？”野乃宇眼前一亮，她比其他人都要清楚漱石這兩個月進行的修行和嘗試。
“他就是清水漱石？”綱手這才反應過來，之前病房里的那個小男生并不是小女孩的哥哥。
漱石點了點小腦袋，“我已經給紅豆妹妹施加了幻術，應該可以進行手術了。”
不等周圍眾人質疑，野乃宇便先一步走進病房，看著那甜美酣睡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將右手放了上去。
很快，野乃宇便面帶喜色的走出，“綱手大人，您來看一下吧。”
見此情形，幾個小護士腦海中都是閃過不敢置信的念頭，“該不會真的成功了吧？這可是連中忍都做不到的呢！”（防桿PS：這里并不是說中忍的幻術連一個小女孩都對付不了，而是像前面幾段說的，小女孩很快就醒過來了。因為，一般的幻術只要能迷惑敵人幾秒鐘就足夠結束戰斗了，大多數幻術都不會刻意追求幻術的持久性，還有，幻術的沉浸度也是一個問題。最后，這里提到的中忍也不一定是專精幻術，就像數學教授沒做出來語文題目，流傳到外面就變成這是教授都做不出來的題目。）
中年婦女則是滿懷期待的看向綱手，“綱手大人…”
綱手走進病房，見到小女孩酣睡的情形，眼中也流露出一絲詫異，“的確是成功了，不過，還要再試驗一下。”
說著，綱手猛地一握右手。
空氣被捏爆的爆鳴聲激得眾人本能的一縮肩膀，然而，椅子上的小女孩只是舔舔嘴唇，連呼吸都沒有紊亂一分。
“這種沉浸度…你是構筑出了一個完整真實的世界嗎？”綱手感嘆之余，語氣復雜的看向漱石說道，“或許，幻術忍者會更適合你。”
“不管是醫療忍術還是幻術，只要是能幫助到大家的術，我都會拼盡全力去學會的！”漱石學著綱手那樣一握拳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說著，他又話鋒一轉，“不過，這個幻境其實并不需要多少真實度啦？”
“為什么這么說？”綱手饒有興致的問道。
“因為我們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哪里會去在意世界真不真實呢？”漱石理所當然道。
綱手神情微怔，好像還真是，對于小孩子來說，荒誕不羈的世界說不定反而更符合他們的幻想。
漱石又接著說道，“還有就是，我剛剛和紅豆妹妹聊了很久，知道她心里在渴望著什么。”
“是家人或者朋友嗎？”綱手輕聲問道。
漱石搖搖頭，“不是啦，其實紅豆妹妹的夢想很簡單，她只是想再吃一次紅豆湯。”
“因為，甜食能讓人快樂吧，所以，我才給她取了這樣一個名字。”紅豆媽媽扶著有些發福走樣的腰身，略帶幾絲尷尬的說道，“只是，戰爭后的物價太高了…”
“所以，我刻意給她設計了一個全世界都是紅豆湯的幻境。”漱石張開雙臂，仿佛在認真描繪那個紅豆湯世界。
“這樣的幻境還真是難為你了。”綱手不禁啞然失笑，旋即嘆道，“可就是這樣簡單的幻境，竟然都沒有人能想到。”
“小家伙，你真的很不錯！”
漱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些傾聽和理解啦。”
綱手細語呢喃著，又仿佛是在詢問，“傾聽，理解？”
漱石用力的點點頭，“嗯嗯！我覺得醫生不能只是治療身體上的傷痛，心靈上的痛苦迷茫，同樣也需要我們來引導和安撫！而只有傾聽和理解他們的真實感受，才能找出最適合病人的治療方法。”
“學會傾聽，學會理解患者的真實感受嗎？”綱手心中觸動，第一次以平等的目光看向漱石，“他比其他醫療忍者強的并不止是天賦和努力，更多的，是作為醫生的態度和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