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秦正凡體內的靈力瘋狂運轉。
這世界上,他剩下的親情已經少得可憐,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害秦正譽。
不知不覺中,秦正凡每一次飛躍都有三十米,若不是身上貼有隱身符,此時的秦正凡簡直就是一只在空中如電飛翔的老鷹。
轉眼間,秦正凡已經到了西鼓山腳下。
借力林木和巖石,不過二十來個縱身,秦正凡抵達了山頂。
這時秦正譽還拉著女友磕磕碰碰地拼命跑著,但因為女友腿受了傷,跑得很慢,而拿短棍的四人則像貓玩老鼠一樣,一邊用短棍輕輕拍打著手掌,一邊不急不緩地跟著,一臉張狂地叫囂道:“跑啊,繼續跑啊!”
叫囂間,有一個年輕人快走上前幾步,追上來對著秦正譽的后背抽打了幾棍,打得秦正譽疼痛無比,差點就要撲到在地,但他還是死死忍著,只管拉著女友盡量跑。
只要他們不把他和女友按在地上,只要他的兩條腿還能邁動,他就一定要跑。
他已經打了電話,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
“正譽!”秦正譽正心慌意亂,只管拉著女友往前跑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大哥!”秦正譽猛地一抬頭,看到秦正凡正站在他的面前,下意識脫口叫道。
說起來,秦正譽和秦正凡同歲,只是比他晚出生三個月,但因為秦正凡學習一直很優秀,秦正譽從小佩服這位堂兄,所以哪怕只是小了三個月,也一直以大哥來稱呼他。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聲“大哥”,這一刻,落在秦正凡耳中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觸動。
“別怕,一切有大哥在!”秦正凡大步上前,將秦正譽和解延玲擋在了身后。
“臥槽,大哥呀,我好怕怕哦!”一位一頭板寸頭,還染了一小撮黃毛的年輕人見狀夸張地拍打著胸膛。
“哈哈!我也好怕怕耶!”其余三人先是哈哈大笑,然后接著故意尖著聲音學女人說話。
秦正譽見秦正凡擋在前面,心中一陣感動,但還是毅然走上前,兩人并肩站在一起,將解延玲擋在身后。
“大哥,等會我沖上去,你趁機帶延玲往山下逃!”秦正譽低聲道。
“嘖嘖,好一副兄弟情深,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盤啊!”板寸頭男子嘲笑道。
“如意算盤?”秦正凡聽到后面一句話,心頭微微一動,望向板寸頭,道:“我知道我兄弟的為人,他跟你們不是同類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得罪你們。你們為什么要追打他?”
“嘖嘖,果然是當大哥的人,腦袋瓜就是聰明一些!這事情恐怕就要回去問他老爸了!”板寸頭說道。
“果然!”夜幕下,秦正凡的目光驟然變得極為冰冷。
遠處,帶著頭盔,騎在摩托車上的阿虎見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又見板寸頭跟他嘰嘰歪歪,不禁皺了皺眉頭,將頭盔的面罩往上一推,沖板寸頭叫罵道:“臥槽,短毛,你他媽的廢什么話!還不利索一點!”
“知道了老大!”被稱為短毛的板寸頭回了一句,然后沖秦正凡聳聳肩道:“沒辦法大哥,我家老大開口了!”
說話間,短毛臉色驟然一冷,舉起手中的短棍對著秦正凡的肩膀打去。
“大哥快走!”秦正譽見狀大叫一聲,抬腳要沖上去。
不過秦正譽還沒沖上去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拉了回去。
秦正譽還沒來得及反應,眼珠子就瞪得滾圓滾圓,只見,那個在他眼里一直是學霸,沒有幾分力氣的大哥,竟然一把就抓住了短毛打來的短棍,一扯,同時抬腳對著短毛的肚子踹了過去。
“噗通!”一聲,短毛頓時整個人重心不穩,往前撲倒,嘴巴磕到了一塊石頭,門牙都崩了兩個,滿口鮮血,在摩托車的遠光燈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在短毛撲倒之時,他手中的短棍已經落到了秦正凡的手中。
“臥槽!”其余三人見秦正凡一腳就把短毛給踹倒在地,先是一驚,接著就是叫罵著掄起短棍對著秦正凡沖來。
他們當然不會認為看起來白凈清秀的秦正凡是個能打的人,都以為是短毛輕敵大意,這才陰溝里翻了船。
其實秦正譽也是這么想。
所以他見三人一起叫囂著沖上來,心頭一驚,想都不想又準備往上沖。
但緊跟著,他又被秦正凡一手給拉了回去,耳邊響起了秦正凡無比自信的聲音:“有大哥在,不用你出手!”
秦正譽聞言張嘴剛想說話,嘴巴就張在那里,半天都合不起來。
只見,他心目中文文弱弱的學霸大哥,手中拿著一根短棍就像狼入羊群一樣,手起棍落,每一棍落下,都打在混混們拿短棍的手腕上。
混混們的短棍立馬跌落與地,然后抱著手腕“啊啊啊”的一陣慘叫。
不過秦正凡沒有因此就擺手,掄起短棍對著每個人腿敲打過去。
“嘭嘭嘭!”木棍打在腿上發出的聲音,在黑夜下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一個個混混疼得當場就站立不住,跌落在地上,然后抱著腿,哭叫著:“我的腿斷了,我的腿斷了!虎哥快來救我們啊!”
不遠處,還騎在摩托車上沒有下車的兩個混混急忙拿眼望向阿虎,目中都流露出一抹驚慌退怯之色。
實在是秦正凡的身手太厲害了,他們要是沖上去,肯定是跟短毛一樣的下場。
“看老子干什么?難道你們也想躺在地上嗎?”阿虎郁悶地瞪了兩人一眼,然后發動摩托車便準備走人。
兩個混混個個如釋重負,也發動摩托車準備走人。
不過還沒等他們調轉摩托車車頭,耳邊便傳來“呼呼呼”的聲音,接著他們看到幾點黑影由遠而近朝他們飛來。
借著月光和路燈,他們很快就看清楚那是一根根木棍。
“臥槽!”阿虎等三位混混頓時頭皮發麻,還沒等他們來得及躲閃。
木棍已經砸在了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