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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正義的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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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消失的林銳,五九其實是能夠捕捉到林銳改變時間維度后的動作軌跡的。他倒是沒有什么強大的視覺天賦,只是動態視力過于強大。

  食域的時候,隨著一個個強大角色登場,五九當時忙著驚嘆白霧在塔外的強大社交能力,以及調查軍團三代同臺的震撼,并沒有去細細思考各自的實力。

  尤其是林銳的實力,只展現了一點端倪。從白霧與林銳的話語來看,面具似乎是一個傳承。

  他很好奇,到底是白霧在軍團的寶庫里找到了面具,還是那個面具早已選中了白霧?

  這個問題五九沒有多想,找到林銳不是他唯一目的,他還得去找聶重山。

  無法如同林銳那般及時支援的聶重山,在白霧的計劃里,也有著不亞于林銳的重要任務。

  百川中學如今強者云集,但比起機械城黑金島這種大勢力,還太過于孱弱。

  這里需要更多更多的強者。

  而這蜀都監獄之行,于其他人看來是折磨,但白霧眼里——儼然是命運的饋贈。

  百川市外,無數區域仿佛變成了一張畫稿,一道金色的光影如同畫家粗糙的一筆并不筆直且并不連續的線條。

  它迅速的掠過諸多區域,有時候忽然消失,仿佛穿堂而過的風,但當人試圖去回味的時候,它已然在遙遠的彼端!

  林銳的速度很快,一方面得益于對時間維度的改變,讓整個世界慢下來。

  另一方面,則是對空間的跳躍。

  他瘋狂的奔跑著,幾息間便從百川校園,穿越到了郊外。那些強大的惡墮,也難以察覺到他的穿行,即便偶有捕捉到的,也會因為其消逝的過快,將其歸類幻覺。

  極速的奔行不僅僅是因為這是白霧的任務,也因為這個任務提到了醫生。

  林銳與兩個面具怪人的相識,其實都很短暫。兩個人都出現在了他生命里最關鍵的時候。

  與白霧的相遇,讓他接過了面具,七百年來最強大的英雄間的因果,由此開始。

  白霧給了林銳的是信念和機緣,只是現實不像童話那般。人們遇到了英雄,但英雄只能拯救一時,無法拯救一世。

  林銳渴望保護自己的伙伴們,他開始克服自己對惡墮對這個世界的恐懼。

  但無濟于事,伙伴們并沒有真正的尊敬他,在所有人看來,他只是從一個小丑變成了幸運的小丑。

  最終那場事件里,被白霧救下的孩子們,一個個死去,甚至有的成為了惡墮。

  昔日的朋友,曾經喜歡過的女孩,都被末日蠶食。他試圖拯救過,但面對浩瀚的末世,這個少年實在是太過于渺小。

  他也聽到了高塔的傳說,但那不是自己這樣的人能夠進入的,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孤身一人走在隨時可能出現危險的街道上,林銳滿心瘡痍,這種下一秒也許就會死去,且永遠無法找到生存之地,仿佛孤身在面對這個不見盡頭的末日…

  這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絕望。

  或許我也會成為怪物…明明已經見到了真正的英雄啊…明明認真的答應了前輩,要接過這個面具努力活下去的…

  他大聲的哭泣著,也全然不顧自己的哭聲與悲傷,恐懼與自責,會否引來怪物。

  說到底,這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但這個世界的殘酷卻超乎他想象。

  仿佛是生命已經到了最后,林銳饑寒交迫的靠在了廢墟中的一塊石板邊上,等待著死亡到來。

  便是這么想著的時候,他遇到了面具怪人。

  像是沙漠中猛然見到了綠洲,林銳熱淚盈眶,用盡全身氣力大聲叫喊著前輩,同時拿出了那個面具。

  面具怪人看著那個面具,詫異不已。

  “啊,奇了怪了,我記得著面具是丟在了百川市,怎么出現在了食城。”

  “咦,有因果的味道啊。哈哈哈哈哈…穿過了這么多年的時空,最終還是遇到了,緣分,緣分啊!”

  與初代面具怪人,終于相遇。很快林銳發現,這個面具怪人很強大,但言行舉止來看并不是前輩。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是這對師徒的相遇與傳承,雖然很短暫,以至于林銳也不清楚,這位真面具怪人的很多事情。

  他永遠是神秘的,就算是死亡也是。

  一些貫穿始終的對話,林銳已經在食域的時候,給白霧講到過。

  但還有一些對話,是沒有來得及跟白霧細細提起的。

  “從今往后,你會慢慢變得強大,但是你得習慣孤獨。”

  “我該走了,又些困,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睡一覺了。”

  “不用問我去哪里,心之所向,我無處不在。”

  這些話說完后,面具怪人其實沒有就此離開。在這之前,他通過與林銳的很多對話,摸清了這個怯懦少年的脾性。

  簡而言之就是…很對胃口。

  他甚至說過:

  “時間能夠改變一切,但我們是能夠改變時間的人,我希望你能夠永遠保持這個心性,哈哈哈哈哈…這樣很有趣不是嗎?做個不會老去的老頑童也挺好!”

  這些話語林銳當時不懂,等到他懂的時候,面具怪人早已死去。

  他時常會感嘆自己的人生。

  生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他是悲哀的。但悲哀的不是只有自己一個,還有那么多人在努力的抗爭。

  他們沒有自己這般的機遇,連續遇到了兩個偉大的存在。

  也因此,這兩個面具怪人的話語,林銳始終不敢忘記。七百年來他也經歷過許多磨難與坎坷,但不管陷入怎樣的絕境中,都會因為兩個錨點,而找到那股“少年意”。

  “啊…睡著了,真丟臉,居然這么睡著了,哈哈哈哈哈,虧我說了那么帥氣的告別臺詞,然后就累趴下了!”

  如光一般穿行在諸多區域中時,林銳又想起了最后的分別。說完了心之所向,我無處不在這么炫酷的臺詞,老面具怪人并沒有真的消失。

  力量的傳承讓他變得前所未有的虛弱。這種虛弱對他來說不是什么新奇的體驗,此前也有過一次了。

  “前輩…”

  “我真的該走了,睡了一覺,還算有些力氣了。”

  “我跟您一起啊!”

  “我走的是死路。這個世界很大,我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我想過讓這個世界不再變得更大,但是我沒有做到。咳咳咳咳…草,這老的不成樣子了,你沒有在我睡著的時候,揭開我面具吧?”

  林銳回憶起這里的時候,很想笑,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前輩。

  但是內心卻升起一種悲愴,每次回憶到這里,林銳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感。

  那個時候的林銳搖了搖頭,他其實是很想揭開那張面具的。

  “前輩…您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哈哈哈哈哈,那可不,這可不是一般的傷,就算是被序列破壞神打中,都沒這么夸張。”

  “這是跟誰戰斗留下的?”

  “一個瘋子。本來是還給他一些東西,之前借走了他的刀…但那家伙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我可是挨了一頓胖揍,啊呀,差點被活活打死…好在最后他清醒了。”

  “您會再去找他嗎?”

  那個時候的林銳還沒有體會到這個瘋子的強大,直到真正掌握了面具怪人的力量后,他才知道塔外世界,真的有著許多人類難以企及的怪物。

  “我當然不去找他,我也希望不會有人找到他,不過也難說。媽的真倒霉,那些家伙讓人完全無法預估。”

  面具怪人醒來后,沒有立刻開始趕路,林銳現在回想起來,這位前輩真的是在交待遺言。

  “雖然力量給到了你,只是因為順眼,你要扮演反派也好,英雄也罷,這些都與我無關了,不過小子…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前輩,我不懂您的意思。”

  面具怪人的手指點在了林銳的額頭上:

  “這個家伙手里,藏著一段關鍵的指令,這是解開某個鎖的鑰匙之一,如果將來你遇到了它,就殺了它。讓鎖永遠是鎖。這個世界的怪物已經很多了,不需要再多一個。”

  記憶里浮現出了醫生的畫面,也因此,林銳在聽到五九講述醫生特征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怪物。

  這或許是前輩的遺憾之一,得到了巨大的饋贈的林銳,早已發誓會完成前輩的遺愿。

  面具怪人在交待完這件事之后,才真正的離開。

  “新的時代在你們手中握著,我這種人,就該在時代到來前,找個角落死去,讓死亡來滋養下一個時代的土壤!哈哈哈哈哈哈,記下來記下來,記住我死前說過的酷酷的臺詞!”

  耳邊仿佛又響起了七百年前,面具怪人豪邁的笑聲。

  塔外,蜀都監獄。

  越獄事件后數小時,底層的犯人們正在被獄警嚴刑拷打,而四名首領,轉入到了第二層。

  盡管所有犯人都表示,它們只起到了拖延時間的作用,但監獄方的人,顯然不會因為一個面具符號而撤離監獄。

  它們只能盡可能想辦法,從四個首領口中問出一些事情。

  在“靈床實驗”的折磨下,柯爾,錢一心,袁葉,呂言,全部都被巨大的痛苦弄得幾近崩潰。

  但這次事態過于嚴重,它們面臨的,不僅僅是醫生,還有不久前才來到監獄的外援——法官。

  悠揚的笛聲中,第二層的四個首領眼神里浮現出了各自的往事。

  完美畸變詞條:死亡崇拜。

  當內心再無留戀之物,死亡也就不再痛苦。與夢魘輪盤的泯滅人性不同,夢魘輪盤的最終導向是惡,而死亡崇拜的最終導向是絕對的消極。

  一旦摒棄了所有生的念頭,法官的另一個能力,便能讓它們成為傀儡,對其唯命是從,哪怕是笑著迎接死亡。

  醫生和法官,并不具備白遠那般洞察人心的力量,但是它們看得出,這四個人對越獄者抱有期待。

  笛聲與靈床實驗下的巨大的痛苦,足以讓它們抹除這種幻想。

  四個首領的意志的確強大,但面對這種情況,每個人的意識都已然破碎,眼神變得渙散,偶爾身體會因為極端的痛苦而本能的抽動一下。

  袁葉的嘴里輕輕念叨著孩子的名字。

  她仿佛回到了七百年前。

  在末世降臨前,她曾經和前夫打了一場關于孩子撫養權的官司,性格潑辣加上經濟能力略微弱勢,讓法院最終將孩子的撫養權給到了前夫。

  末世降臨,所有人都在逃亡。袁葉牽掛著自己的孩子,她來到前夫家的時候,戲劇性的看到了前夫倒在血泊中。

  不是死于惡墮,而是死于搶劫。

  生存需要物資,前夫性格善良怯懦,很適合在太平盛世里過活,孩子當初判給他,袁葉雖然不甘,內心卻知道這是合理的安排。

  但末世不一樣,亂世里存活需要強硬和霸道。袁葉看著前夫奄奄一息,前嫌在這一刻盡數釋懷。

  也是在這里,她的靈魂也有了自己的錨點。

  孩子沒有死,他只是害怕媽媽沒有人保護,離開了。

  這句最后的遺言,不知道是不是是這對早已沒有了愛情的夫妻里,丈夫對妻子最后的善意。

  孩子不見了,袁葉也始終沒有找到這個孩子,但因為要找到孩子的執念,末世里不管遭遇怎樣的痛苦,她都挺了過來。

  只是這一次…她真的快要挺不住了。

  找了七百年都沒有找到的孩子,她終于煎熬了。就在黃泉的彼端,袁葉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繞的面孔,在對著自己揮手。

  七百年來的堅持仿佛要在這一刻瞬間瓦解。袁葉忽然有些疲倦,孩子已經死了…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也一直在想著,做好最壞可能性的打算。

  只是看到對方就在黃泉那端站著的時候,她還是感覺自己的所有倔強被一點點抽干。

  不僅僅是袁葉,其余三人也都處在崩潰邊緣。

  柯爾再次來到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對的記憶里。

  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去,他想要保護他們,但能做到的,只有聽著爸爸媽媽的話,死死的捂住嘴巴。

  直到后來變成了惡墮,它仿佛是在懺悔只能無聲逃避的自己…明明是智慧種,卻喪失了言語能力。這是他無聲的堅持與自責。

  如今那些記憶里,自己曾經想要保護的人,全部都再次出現,他們告訴著柯爾,不要內疚,不要悲傷,忘記過去,放下過去,一切交給笛聲就好。

  柯爾的眼神越發渙散…它很想就此沉沉的睡去,不再去抵抗著什么…也不再背負什么。七百年來帶著痛苦前行,它實在是太累了。

  呂言與錢一心也都回到了各自最痛苦的記憶里,這些痛苦是讓它們的靈魂在一次又一次迷失時的保持清醒的針劑。

  只是如今,它們就將在笛聲中永遠的遺忘掉這些記憶,仿佛有個溫和的聲音在讓它們停止背負活著的沉重。

  宴自在,錢一心,袁葉,呂言,柯爾…這些等待著救贖的人,就像是溺水之人在求生,想要努力的抓住什么,但卻只能夠感受到某些極為重要的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

醫生與法官都非常滿意這一幕,已然開始等待它們變成傀儡的一刻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些抗爭了七百年的人們,內心涌現出了最后的掙扎!

  袁葉看著黃泉彼端自己孩子的身影,她咬著牙,熱淚流淌著,內心仿佛什么東西在竭力抵抗著那股消極感:

  “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我的孩子啊!我不要他死,我不接受他死!!我已經找了他七百年!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哪怕找遍這個世界,哪怕這個世界毀滅!我也要找下去!!”

  憤怒的母親在咆哮著,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笛聲響起時,自己是否還能夠如此憤怒,是否還能夠為找到孩子而執著。

  她只知道,如果自己連這件事都妥協了,那么這七百年來,自己根本就是活成了一個笑話!

  七百年來不曾開口的柯爾在幻覺里也終于說出了話。

  “滾開啊!我知道不管怎么做,你們都回不來了,但如果死在這里…我該怎么去幽冥里面對你們?背負著復仇的痛苦,或者承受著內疚的折磨,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們這些已經死掉的人,給我滾回你們的世界去!我就是要帶著對你們的愧疚活下去!我就是永遠也不想原諒這樣的自己!”

  憤怒的負面情緒瞬間充斥著整個監獄。

  內心七百年的堅持,像是在最后在做著最后的頑抗,在抵擋著笛聲與痛苦的雙重侵蝕。

  宴自在睜開雙眼,血紅色的視界里,浮現出了妹妹老去時的容顏,還有宴玖無助的求助。

  他明明已經沒有了力氣,雙手卻還是屈辱的握著拳頭。

  這場痛苦的囚禁,讓他終于明白了自己這些年在宴家扮演的角色。

  不僅僅是自己,七百年來宴家有多少這樣的悲劇?

  監獄是囚禁著善良之人的地方,宴朝能夠從這棟監獄里出來…一切就已經很明朗了。

  都是假的…所謂的人類的偉大的未來,研究惡墮的偉大的實驗,全都是假的!

  宴自在不想死去,更不想自己的死亡,會助長這些品性惡劣的人去做更多的惡!

  五個人仿佛彼此間都有了某種默契,錢一心,袁葉,柯爾,宴自在,呂言,都在這個時候發出憤怒的吼叫聲。

  這聲音就像是于人間落向幽冥的雷吼!

  “怎么回事?它們這是怎么了?”醫生問道。

  法官說道:

  “只能說,你找到的這幾個人都是硬骨頭,詞條的力量,會讓它們慢慢放棄內心的執念,而它們的意志,在抵抗著詞條。但隨著時間推移,它們最終會屈服的。”

  “這種抵抗,會有一次爆發性質的表現力,你可以理解為——回光返照。強烈的求生意志,會在被徹底淹沒前掙扎幾下。”

  法官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事實上它對這些人能夠在醫生與自己的雙重折磨下,堅持這么久,已經感到了奇怪。

  可領!

  但更奇怪的事情,現在才要發生。

  在法官準備再次橫笛,吹奏著讓人奔赴死亡的曲子時,它忽然發現…自己的動作變慢了。

  不僅僅是自己,醫生的眼神變化也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逐幀播放。

  監獄外警鈴大作!

  但聲音卻和幾個囚犯與病人的聲音一樣,因為緩慢而變得冗長。

  這一刻只持續了很短時間,待到周圍一切正常的時候,醫生的目光里充滿了驚駭,法官也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七百年來不斷砥礪前行,保持初心努力活下去的人,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可愛啊。這股抵抗死亡時的憤怒,真是讓人感動,哈哈哈哈…太棒了!”

  “我也是。”

  “前輩,感謝你讓我來這里,不僅僅是完成師傅的遺愿啊,能夠認識這么多有趣的人,實在是太值得了!就算拼了性命,我也會將它們帶出去的!”

  “你該高興的是,你還好沒有遲到,有著這么快的速度,卻是一個路癡,你險些耽誤了大事。”

  “哈哈哈哈哈哈…這么帥氣的登場,說這個不合適啊前輩。”

  金色的光芒如同龍卷風出現時的氣流一樣,自兩道身影的周遭卷動著。

  恐怖的金色能量從實驗室開始,瞬間如風暴擴散開來,充斥著整個監獄!

  這個瞬間,獄警揮舞警棍的手仿佛被定格住!就連醫生和法官也都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的力量,讓自己出在了另外一個時間維度里!

  兩個戴著同樣面具的男人,出現在暴風眼中。

  就像是在回應著那股無論如何也想要活下去的決意,和對死亡侵蝕時純粹的憤怒一般。

  在絕望中掙扎的幾個人,為了保住靈魂里的錨點,發出了雷霆般的怒吼。

  而同樣如雷霆降臨的正義,來自避難所的援軍——

  林銳與白霧,終于抵達監獄!

  (沒寫完,誒,后面還是不好寫,腦殼亂,先發出來吧,明天繼續,這章略多,但是沒到我自己大章的標準,諸位先湊合看,最后碼字不易,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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