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晨,大概是6點半的時候,在距離復江大學不遠處復興酒店的上空,出現一個魂魄一般的東西漂浮在高空中。
仔細一看,會清楚的看到對方的五官是一位老者,是一位非常開心,仿佛是終于完成了自己多年以來都無法完成的心愿一樣的老者。
那人一襲綠裳打扮,胡子花白,臉色紅潤,宛如一名得道真人。
不斷來來回回,竄來竄去的在天空中,享受著非常自由的感覺。
他一邊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穿梭,一邊又停留在一個被打開的酒店窗戶,輕聲地說:“哎,本君,終于是解脫了啊,整整20年,20年啊,20年老夫的青春啊,全部都毀在了那該死的系統上面。”
“要不是那小子的出現,幫助自己完成了設定的任務,只怕,自己還要被控制在系統中不知道多少年。”
“好在,不負眾望。”
那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他停留在這里,并不是因為心疼或者愧疚于那個叫楚小凡的宿主,而是因為自由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他已經逃脫了系統的限制,現在可以自由自在翱翔在天空中,就等著合適的時機,回到原來屬于自己的世界。
他對這個系統的認知是:無比陰險的混蛋系統!
為了實現自己對宿主的控制,竟然會完全把人善良的一面全部抹殺,讓宿主成為一個十足的跟他一摸一樣混蛋!
并且,這該死的系統還對美色有極高的要求。
每一位都是絕頂的美人!
當初,若不是自己靈機一動,遠遠的看到楚小凡這個苗子,飽受著渣女的困擾而難以自知,長時間處于一種被人渣了還不知道的情況,將系統的注意力轉移到對方身上,哪有自己的今天?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白發的老者越想越開心,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手段和眼界高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現在還會在系統當中,好在,這個小子沒有負自己的厚望。
就是,這個小子以后的日子要難過了。
一旦被系統控制,抹殺掉人性當中善良的一面,那么,這個人是感受不到正義的快樂的,只會覺得,越做邪惡的事情越讓自己開心。
那對待美女來說,他將變成一個十足的渣男。
如果能獲取目標女生的青睞,他便會做什么。
如果能讓女生喜歡上自己,他便會做什么。
而且還用的不是,那種強迫性的手段。
一開始,是,自己也跟現在的楚小凡一樣,享受著各種各樣的美人對自己的愛慕與崇拜,可是時間久了呢。
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十五年。
自己的目標只有不斷的讓不同絕色的佳人喜歡并愛上自己,無悔的對自己付出最寶貴的青春,在再對方不再美麗漂亮的時候,一把丟棄。
這樣的日子,真是讓人受夠了。
這仿佛就是一種精神絕癥,當這些原本陌生的美人對自己產生在意,并且喜歡上自己的時候,自己反而就失去了樂趣。
你遲早會被這樣的事情逼瘋的。
那老者高高的穿梭在酒店的上空,開始用手遮擋著望著遠處的太陽,他終于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自由的快樂的感覺。
他終于可以擺脫系統了,他終于可以重獲自身了。
他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啊。
如果不是被囚禁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強烈的感覺呢?
“走了。”
那老者高高的待在空中,也根本不屑再看自己飛出來的酒店,這個時候的楚小凡應該已經產生了變異,自己人性當中善良的部分開始泯滅,迎接他的,將是獵艷的狂歡。
“就是這…”
那老者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是靈魂的軀體,如果要真正的實現自由,還需要一具肉身來幫忙。
可是他最佳的選擇,楚小凡,現在已經是被即將黑化的選手,還有系統脅迫,想要找到一個合身的,還真是有點麻煩。
他一個人盤旋在天空中,慢悠悠的審視著這里的一切。
不遠處是一個校園——他知道楚小凡所在的身份,是一個怎樣的人類圈層。
這在與楚小凡長達幾個月相處的時間里,早已經摸的一清二楚,那里有很多年輕人,也有很多漂亮的女生,不像這座學校的外圍,一個看起來并不怎么樣的村落,路上有時都有灰塵飛起,人們臉上的精神面貌也都是各種各樣,不是愁容,就是冷漠。
這樣的軀體,怎么能適合老夫呢?
這些終身只能是市井小民的人類。
想當初,老夫可是堂堂一國的護國公,就算是皇帝小兒,見了老夫都要敬讓7分。
憑借自己赫赫的除妖戰功,哪次不是仰仗著自己才得以保障一國的安全。
他突發奇想,如果自己能附身于一個年輕的肉體之上,那么,自己就將重新活一世,可是,這里的人類壽命總會那么短,這個世界卻又是新奇的,還真是難辦。
目下,他有兩個主意:
第一,離開這里,在楚小凡再次進入夢境的時候,自己就可以通過對方的夢境作為媒介,回到越國城,繼續當自己的護國公。
第二,留在這里,附身在一位小友身上,享受一下這個新世界的人生。
一個是循規蹈矩光芒萬丈,一個是新鮮肉體朝氣陽光。
應該選擇哪一種呢?
那白發老者,在天空中猶豫起來。
早前跟著前一任宿主楚小凡相處良久,每次出現都是想著如何催促、引誘對方完成對系統任務的加持,只想著自己可以逃離系統的脅迫,倒是忘記好好跟他溝通這個世界的好玩之處了。
他只記得楚小凡生活在一個非常不錯的上下兩層的寢房內,二層的寢房有一處天臺,這小子經常在陽光溫暖又或者深夜的時刻,偷偷的爬上天臺,眺望著那美麗的夜空。
那么冷,也不知道這小子有什么好眺望的。
白發老者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