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生悶氣和真的厭惡區別還是很大的。
天草雪希聽到阿貝潤的話后皺了皺眉頭,終于有些忍不住脾氣上來了,便將手上的抹布往桌上一丟,然后坐在了位置上露出了非常不耐煩的表情。
“你到底說不說正事?”
“我說我說,你,對,就是你,給我來杯卡布奇諾。”阿貝潤也順勢坐在了天草雪希的對面,然后對著朱覺點起了單。
“好,卡布奇諾。”作為店長,客人點單自然是要服務的,只是現在福山美穗并不在,朱覺就只能給他一杯速溶的卡布奇諾了。
“伊藤店長,你也來聽一下他查到了什么。”眼看朱覺真的要去給阿貝潤做咖啡,對這個人感到不耐煩的天草雪希當然不愿意,便阻止了朱覺道。
“他怎么能聽呢?”這下阿貝潤反而不滿意了。
“他怎么不能聽?伊藤店長現在是我的協助者。”天草雪希對著阿貝潤嚴肅的說道。
“就他?不如把任務共享給我,他有什么用?”阿貝潤有些不屑的指了指朱覺后說道。
對于阿貝潤的話,朱覺倒沒覺得什么,這種麻煩的任務誰愛做誰做。
但是正躲在朱覺衣服里的美美醬卻再次探出頭來,露出了明顯不樂意的表情,然后朱覺就看到桌子上的那塊抹布就這樣飛了起來,直接蓋在了阿貝潤的臉上。
“啊,呸呸。”被抹布糊了一臉的阿貝潤立馬驚的跳了起來,一把就抹布拿著甩了出去,然后有些驚慌的往廁所跑去。
這個阿貝潤對自己的臉還是挺在意的嘛。
“這位客人,可不能亂丟抹布啊。”朱覺把美美醬的頭再次往衣服里按了一下,然后撿起被阿貝潤丟到地上的抹布,對著往廁所跑去的阿貝潤喊道。
“店長,你的這個是......”對于抹布突然糊在了阿貝潤臉上這件事,天草雪希作為調查科戰斗部的人自然不會大驚小怪,她明顯是看到了剛才從朱覺衣服領子里冒出來的美美醬,便開口問道。
“這是美美醬,B級神秘物。”反正這個美美醬現在已經在調查科進行了登記,而且自己也用了貢獻值持有了,所以就沒必要隱瞞什么了。
而且美美醬具有一定的移動物體的能力調查科也是知道的。
畢竟是B級的神秘物,調查科也沒那么好忽悠,要是只能動起來,那也太不合理了,指不定還得被留下來進行其他深入的研究。
所以念動力的能力是需要暴露一點的,只是在朱覺的隱瞞和美美醬的配合下,它的念動力只能移動一些小物品。
而這個世界因為對機器人的研究比較深入的原因,對能動起來的玩偶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了不起,不過在神秘學上這個美美醬能具有獨立意識的情況的確夠的上神秘物的標準。
加上念動力,在B級神秘物里面雖然很弱,但是也勉勉強強。
不過對美美醬做簡單測試的研究員還是建議朱覺小心一點,畢竟這種新發現的神秘物很多都沒辦法短期內就搞清楚功能,還是具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如果在以后遇到什么意外情況一定要聯系研究所云云。
朱覺自然滿口答應,如果發現問題一定告知,絕對不逞強。
而之前在幸福玩具公司的時候自己和美美醬配合的不錯,而且朱覺也知道了它因為吸收了自己精神力的原因和自己有些心靈相通的意思,對自己也很依賴,在測試的時候就擺出一副朱覺要把它遺棄了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種表情對朱覺的殺傷力很大,像個小貓一樣。
所以朱覺也不愿意把它留在調查科,就花費了貢獻值兌換了它的持有權。
“B級?”天草雪希立馬就來了興趣。
她自己的細雪就是一個B級的神秘物,對同一等級的美美醬自然是來了興趣。
在調查科,持有一個B級神秘物就可以被認為是調查科的精英了。
要知道那個死胖子中田建人,持有的只是個C級的神秘物就在調查科混的風生水起了。
朱覺沒有這個自覺,但是天草雪希卻知道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除了要具有大量的貢獻值之外,還得經過調查科的審批才行。
如果這個神秘物還有戰斗能力,就更加稀少了。
剛才那移動抹布的能力,已經有具有戰斗力的味道了。
“其實并不是很強的能力,就只能移動一些小物品。”朱覺看到天草雪希的表情,就知道她應該是“誤會”了什么。
“這就是伊藤店長剛收容的嗎?是今天上午?”天草雪希看著已經把頭完全探出來的美美醬說道。
“是的,那個阿貝潤說的吧。”
說起來天草君,你才應該是調查科里情報最靈通的人啊,自己上次剛處理完一個C級神秘物你就知道了,今天自己剛從調查科回來,你又知道了。
“對,他說他早上還去救你了,說你在幸福玩具株式會社那里哭爹喊娘的,要不是他出手你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雖然天草雪希復述了阿貝潤的話,但是因為這個人平常就一副騷包的樣子,所以她明顯也不是很相信。
“上午的時候的確有些危險,這一點還是需要感謝阿貝潤的。”有安撫被動的情況下,朱覺本身就不是很容易生氣,反正天草雪希對阿貝潤的話也并不是很相信,朱覺也就懶得解釋他并沒有哭爹喊娘的事情了。
“肩膀上是上午受的傷嗎?”
“是的,上午的時候我去了櫻花樹銀行,本來是想看下有什么項目可以投資一下,沒想到在銀行遇到了渡邊夫人,然后就去了原來渡邊教授投資的一個玩具公司,在那里遇到了一些持槍暴力分子。”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朱覺就直接說了。
“持槍?到底發生了什么?”原本天草雪希以為只是阿貝潤吹牛,但是聽到了朱覺說出持槍暴力分子這幾個字后,她才意識到當時的事情估計的確很危險。
而且她是知道伊藤店長是沒有什么戰斗力的,看來的確是阿貝潤救了店長。
“其實我趕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被伊藤店長解決了。”這時候阿貝潤已經從廁所回來,看來是洗了把臉,頭發上還有一些水漬。
“所以你其實也沒做什么吧。”天草雪希對著阿貝潤吐槽道。
“當然不是什么都沒做,這就牽扯到了我查到的事情了,你們知道嗎?渡邊的眼鏡曾經在幸福玩具株式會社出現過。”洗完臉后的阿貝潤再次坐回到了位置上,而且經過抹布糊臉后他也正經了很多。
“嗯?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天草雪希急忙問道。
“其實吧......”說到這里,阿貝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繼續說道:“當時我知道那天是天草君你負責護送渡邊的眼鏡,所以留了一張式神在調查科,原本是打算讓它偷偷跟著天草君你的。”
“什么?你打算用式神跟蹤我?”天草雪希聽到這句話明顯十分生氣。
“那天你離開后,原本我的確是打算讓式神跟上你,然后來一場偶遇的......”
“太猥瑣了,你能不能說重點?”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阿貝潤的式神跟蹤,天草雪希就有些忍不住想要打人。
“然后還沒來得及讓式神跟上你,就發現了有人帶走了渡邊的眼鏡。”
“那人是誰?”朱覺抓住機會問道。
“不知道,式神又不能傳遞畫面。”阿貝潤搖了搖頭。
“那你怎么知道渡邊的眼鏡在幸福玩具出現過。”朱覺問道。
“我讓式神跟上了那人,最后是在幸福玩具株式會社的位置和式神失去聯系的,那個幸福玩具株式會社問題很大,我調查了一下后就沒有聲張,而且今天我過去的時候還讓我的式神搜索了一下,渡邊的眼鏡已經不在那里了,不過他們肯定是有聯系的。”阿貝潤解釋道。
難怪......
朱覺這才明白為什么自己叫增援怎么能喊來一個看上去這么強的人,雖然調查科只來了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可不簡單,當時就給他一種勞師動眾的感覺,原本以為是北野正男對自己的重視,現在看來估計是這個阿貝潤本來就想來一趟幸福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