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出這個黃金雕像后,機緣巧合之下這個雕像就變成了C級的神秘物。
這讓他可以在夢中和自己所愛的人相見,所以便希望永遠也不再醒來。
可是一個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一直睡著呢?虛假的東西即使再美好,那也是虛假的。
這種矛盾的情感扭曲了他的心智。
所以這個神秘物在變成“遺物”的時候,功能就產生了強化,可以讓一個只存在于夢中的意識出現在現實中。
神秘物是沒辦法探究原理的,“現象”比“本質”更重要,也就是說,從“夢魘”產生的現象來看,朱覺的猜測就算不準確,也不會差的太遠。
至于為什么原本是黃金鑄成的雕像為什么要在外面覆蓋上一層女性惡魔的雕塑,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朱覺對這種情況有兩種猜測。
一種就是最初的制作者為了隱藏雕像的真實情況而做的偽裝,還有一種就是鷹聯邦的調查科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材料覆蓋在這個雕像上,用來增強雕像的作用范圍。
朱覺比較傾向于第二種可能性,因為在外層不斷剝落的情況下,雕像的作用范圍的確變小了。
鷹聯邦好歹是個大國,有一些比較特殊的神秘材料也是非常正常的。
說不定這也是鷹聯邦的一個心機。
在櫻島調查科的資料中,夢魘的使用范圍是半徑49米,這明顯是故意設計的距離。
現在來看,這個情報顯然是個大坑。
這也再次提醒了朱覺,有關神秘物的情報,即使來自官方,也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只是這種增強顯然并不是永久的,不過這也方便了朱覺。
畢竟要還是49米半徑的范圍,那朱覺每次使用都必須找一個操場那么大的空地,這個限制就太大了。
只是諷刺的是,B級神秘物的擁有者都是沒辦法體驗因為自己而誕生的“遺物”的功能的。
要不然這種事情估計也不可能便宜朱覺了,如果“遺物”的產生不需要擁有者死亡就可以的話,說不定這個黃金雕像所雕刻的少女已經出現在了現實中。
朱覺估計,除了那個已經死亡的擁有者之外,這個世界上可能只有自己符合這個條件了,如果不是上橋村的這起意外,說不定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夢魘”的這個功能。
看來即使這個“夢魘”已經被使用了很久,但是之前的使用者在使用它的時候都只是用了它作為“紀念物”時的能力,而從來沒有使用過它作為“遺物”時的能力。
要不然同樣是作為B級神秘物,“渡邊的眼鏡”可以做當控制一整個村子范圍內的人,并且影響范圍還能根據戴著眼鏡的人的移動而不斷移動,但是“夢魘”卻只能讓差不多一個操場范圍的人做夢,即使不算破壞力,就說這個影響范圍,這差距也太大了。
只是強制讓人進入夢境的能力在探查情報的時候非常實用,而且人類對夢境的研究一直不深入,牽扯到夢境,總覺得力量層次很高,所以才一直沒有懷疑過這個B級神秘物實際上一直都沒有被使用到真正的功能。
但是實際上,對于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神秘物來說,夢境的力量并不特殊,也不高端,而且“夢魘”對入夢的人也遠遠稱不上影響的程度。
充其量也就是“必然產生夢境,夢境又十分真實”罷了。
不過不管朱覺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夢魘”也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上,而且因為它實在是太適合朱覺,所以他是不可能再把“夢魘”的情報再告訴別人的。
畢竟這是唯一一個能讓穿越前的朱覺身體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神秘物,這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因為無論怎么說,伊藤朱覺的這具身體都不是他原來的身體,而是一個原本名字叫做伊藤志貴的倒霉蛋。
使用起來還是有一些膈應的。
不過穿越前的樣貌不適合出現在現實世界中,畢竟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朱覺”這個人,而且每次出現也都有時間限制,并不能代替伊藤朱覺的身體長期在外面活動。
因為經過測試發現,這具身體外表上雖然是個人,但是本質還是那個雕像,雖然有痛覺,可是這種痛覺卻不是真正的痛覺。
而是心理上覺得會痛,所以才痛。
發現這一點是因為朱覺在測試的時候抓起一把地上的草吃了一口,發現這個草的味道非常熟悉,是記憶中的那種味道,是小的時候摔倒在草地上嚼了一下口中的草后記住的那種味道。
神TM記憶中的味道,這明顯就是因為自己具身體根本沒有味覺,所以意識自動模擬了味覺反饋罷了。
然后繼續測試,發現吃沒吃過的東西,比如忍著惡心吃口特意挑選的泥土,那模擬的味道十分古怪,有種吃沒經過調味的泥鰍的感覺,反正絕對不是自己手上這塊泥土真正的味道。
所以雖然“夢魘”的能力讓朱覺十分喜愛,但是考慮了一下過后,還是覺得只能在需要的時候才能讓自己穿越前的身體出來,而不是直接讓伊藤朱覺消失。
而且穿越前的身體并不是真正的人體,本質也只是一大塊黃金,而且還是那種無法被物理攻擊毀壞的黃金。所以他就可以用這具身體去做一些伊藤朱覺不適合做的事情,而且還不怕危險。
不過新身體不能自稱朱覺,之前那個夜禮服假面就非常不錯,朱覺用過一次之后并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打算以后有需要的話,就直接以夜禮服假面的形象出現了。
測試完,朱覺便帶著黃金雕像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后,朱覺藏好雕像,便熟練的坐到了電腦前,打算好好地補一下這幾天沒有玩的游戲。
不管“渡邊的眼鏡”到底有什么特別的,上橋村的事情對于朱覺來說也已經結束了,平野一郎的情況雖然不容樂觀,但是朱覺現在能做的也不多,一通電話已經足夠了,再多就顯得有些矯情,只能期盼他能更快的恢復過來了。
不過,雖然上橋村的事情已經結束,但是朱覺身邊的神秘事件可不止“渡邊的眼鏡”這一件,福山美穗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雖然作為調查科的外圍人員自己不需要介入到福山美穗的事件中,但是作為咖啡廳的店長,這件事想要完全不理不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夢魘”的事情也讓朱覺意識到,神秘物很多時候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即使調查科的信息部已經給出了“未寄出的情書”的任務等級與危險判定,但是誰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就如現在表現出來的那么簡單。
畢竟在朱覺看來,“未寄出的情書”的副本,就已經擁有了“隨機挑選符合條件的對象”和“精神干擾”這兩種能力。
那么它的本體就真的只是C級的“紀念物”嗎?想到這里,朱覺便拿起那部調查科的手機,開始查詢起“未寄出的情書”的資料。
一邊查詢比之前坂本交給自己的那份著福山美穗的資料更詳細的資料,朱覺一邊思考著。
會不會又是一個B級的“遺物”?只是擁有者根本不是福山美穗,而是她死去的父親的東西?
畢竟在他看來,福山美穗并不像是一個有“暗戀對象”的人。
不過朱覺又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猜測應該是錯誤的。
因為資料上顯示,福山美穗的父親是在三年前死的,死于一場車禍意外,他父親的感情經歷也很簡單,她父母在大學的時候就是情侶,大學畢業后就和福山美穗的母親結婚,并成立了一家名為“福山玩具”的玩具制造企業,事業美人雙豐收,根本不符合“未寄出的情書”這個設定,而且就算真的符合,時間上也對不上。
因為這樣的話,神秘物就該在三年前就引起調查科的注意,不會等到現在。
不過,除此之外,在看福山美穗父親的信息的時候,有一個地方引起了朱覺的注意。
沒想到福山美穗的父親出車禍之后,就被查出公司已經欠下了巨額債務,在他父親死后,“福山玩具”就被銀行給執行了拍賣。
這似乎有一些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