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覺是直接從二樓往下跳的,這個動作他之前做過幾次,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危險,而且因為下面是泥土和草叢,即使是普通人都不一定會受傷。
從這里出門的原因是朱覺房子的正門外的路燈上是裝了監控的,朱覺在這附近住了這么久,哪里有監控他是清楚的。
這次出門既然不能被別人看見,自然是要避開監控的。
渡邊家的房子和朱覺家差不多,所以按照朱覺自己的房子判斷,是可以從房子背后翻墻進入的。
非常連貫的做完從窗戶跳出然后翻墻到朱覺屋子背后的小路上這一系列動作,朱覺總共也沒用去幾秒鐘,站在原地觀察了一下,發現并沒有被人看見后,朱覺便扶了一下眼鏡,整理了一下身上新換的衣服,漫步朝著渡邊家的方向走去。
這條路很窄,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稱為過道比較合適一點,路的兩邊都是房子的后面的圍墻,主要是為了防止兩排屋子的圍墻離得太近。
這條小路平常就沒什么人,因為時不時會有人走過的原因,這條路并不臟亂,也沒什么垃圾,倒是經常會有野貓出現在這條路上。
這條小道只有路口裝有監控,只要在路中間出現是不會被發現的。
而在路口裝有監控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在自家后墻處裝監控。
渡邊家離朱覺家只有差不多一百米的距離,朱覺就算走的很慢也沒花掉多少時間就到了渡邊家的后墻處。
接下去的動作就需要特殊的技巧了。
從家里翻出來因為有借力點還簡單點,但是進入渡邊家自己是不能在外墻留下什么痕跡的,所以必須要直接跳進去。
至少不能留下腳印。
感受了下肚中的饑餓,估算了一下,自己并沒有學過什么攀爬,也不知道力量爆發的發力技巧,所以感覺單靠現在的情況是沒辦法只用手臂的力量翻過這道墻的,只能增加自己的力量以力破巧了。
“沒辦法了!”
朱覺只能拿出那根針,咬了咬牙,將針頭對著自己的大腿,然后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中。
只要自己一拍大腿位置的口袋,這枚針就刺到自己的大腿,而且傷口也比較隱蔽,并不會被人發現,血液也流不出來。
帶上之前塞進口袋的手套,準備妥當后,朱覺一狠心,朝著自己大腿一拍,然后就感覺到了大腿位置傳來被針扎的疼痛感,體內瞬間就涌起了一股力量,無處發泄。
朱覺對此已經很熟悉了,動作并沒有任何停留,直接一躍而起用手抓住墻沿,在只使用手臂力量的情況下將自己撐了起來,再一個倒立,翻身進了墻內。
落地后朱覺便立馬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首先要判斷有沒有人在。
確認安全之后便把針從褲子口袋里拿了出來。
剛才的一系列動作直接導致這根針在朱覺的大腿上劃了一道細細的口子,雖然傷口并不深嗎,但是卻真的很疼。
好在這種傷口愈合的也快,即使不使用什么特殊能力,普通人到第二天估計也能好個七七八八,朱覺的話,估計用不了幾分鐘就能完全恢復。
讓被動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朱覺再次觀察起周圍來。
渡邊屋子的后墻內和朱覺家構造差不多,不過擺放的東西卻大不一樣,除了泥土和草叢之外,渡邊家還擺了不少盆栽,這些盆栽漲勢不錯,看樣子是經過細心打理的。除此之外還有個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渡邊家的后墻內是有晾衣架的,晾衣架上現在還掛著幾件衣服,衣服看樣子已經干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掛上去的。
而朱覺的衣服都是直接在家里用烘干機烘干的,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晾衣架。
看來有老婆的男人家里果然是不一樣的。
盡量不發出聲音,并拿出那張卡片,確保能在第一時間可以讓對方看到這張卡片后,朱覺輕輕的走到窗邊,并貼住墻往窗里面看去。
窗戶里面是一間雜物間,雜物間的門是關上的,里面并沒有人。
這就和朱覺家的構造不同了,朱覺家在這個位置是沒有雜物間的,想了一下,這種大小的房間,朱覺是用來放洗衣機和烘干機的。
靜靜的觀察了一陣,沒有人走動的聲音,朱覺便推了一下窗戶,發現窗戶是沒有鎖上的。
等回去后,一定要查看一下自己家的窗戶有沒有鎖。
窗戶沒鎖自然簡單很多,這個窗戶雖然不大,但是也足夠朱覺進去了。
因為高度原因,翻過這個一樓的窗戶比翻過墻要輕松很多,朱覺很輕松的就爬進了窗戶,進入雜物間后,朱覺便脫下鞋子,擦了一下鞋印,然后將鞋子放在一旁,擦了一下爬進窗戶時留下的痕跡,但是并沒有關上窗戶,畢竟考慮到等下有可能還得從這里離開。
進入雜物間以后,朱覺就問到了一股怪味在渾濁的空氣中,和油漆味有些像,不過很淡,估計是雜物間長時間沒開門,外加上雜物有些發霉的原因,觀察了一下,發現都是一些老舊的家具,一些箱子和一些已經損懷的物品,粗略一看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物品,想來有價值的物品也不會放在一個沒有鎖住窗戶的雜物間內。
脫下鞋子后朱覺的腳步更輕了,悄無聲息地來到雜物室的門邊,然后用耳朵緊貼著門,打算聽一下屋子里的動靜。
聽了差不多一分鐘時間,排除了因為打開窗戶而傳來的各種屋外的噪音,朱覺發現屋子里并沒有什么動靜。
這其實也有點奇怪,難道今天渡邊夫人不在?
不在也是好事,這樣就可以放開手腳搜索一下渡邊家,雖然獲得的信息比直接問渡邊夫人來的細碎,但是勝在安全。
畢竟在已知渡邊教授的自殺肯定有問題的情況下,朱覺只是想確定他的死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小說有關。
如果有關的話,那估計也是一種影響人心的力量,而一個被影響了人心導致自殺的人,在自殺前肯定會顯露出不正常的地方,尋找一下渡邊教授的書房等地方說不定能發現細節,而且電腦里可能也能發現不同的地方,要是有日記本就更好了,不管是渡邊教授還是渡邊夫人的都行。
一般來說正常人是不會寫日記的,而渡邊教授這個會自殺的人和渡邊夫人這個會嫁給大自己那么多的男人的文學少女,說不定會有這個習慣。
確定了沒有聲音后,朱覺便開始小心的轉動門把手。
很正常的打開了。
只是門剛推開一條縫,朱覺就聞到了一股味道從門縫中傳來,瞬間就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這種味道朱覺絕對不會判斷錯誤,原來在倉庫里問到的怪味是因為這個,而且打開一條門縫就可以更加清晰的聞到,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煤氣泄露?”
此時朱覺也已經顧不得小心了,大力的推開門,然后用上衣捂住口鼻,快速的走出門去。
渡邊家客廳的樣子朱覺是知道的,畢竟昨天早上才剛來過,不過現在已經被收拾過,送別儀式上的東西已經不在了,客廳又回歸到了正常的樣子。
屋子里并沒有開燈,各種房間的門都是關著的,連窗簾也被拉上,雖然此時是白天,而且是太陽最猛烈的時候,可是客廳還是顯得很昏暗。
整個屋子最亮的地方就是朱覺剛打開的雜物間的門后投射出來的亮光了。
這也足夠讓朱覺看清楚了整個客廳。
渡邊夫人此時正緊閉著雙眼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樣。
“干!”
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救人要緊。
朱覺迅速的走到廚房處,看到煤氣的點火裝置上粘著黑色的那種放火膠帶。
“自殺?開什么玩笑!”
沒有時間思索其中的不合理之處,朱覺只能一邊吐槽,一邊撕下膠帶并關掉煤氣,然后快速的到窗戶處,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順便把渡邊家的大門也打開了。
不過朱覺開門的時候也有小心不讓自己的被路上的人發現,特別是對面的咖啡廳,此時咖啡廳里估計是這條街上人最多的地方了,如果這個時候正好有人朝著渡邊家看,朱覺就更說不清楚了。
不過其實馬路挺寬的,除非是非常湊巧的情況,要不然注意到渡邊家的門打開也是不怎么可能的事情,朱覺的小心也只是以防萬一。
做完這些事情后,朱覺快速的走到了渡邊夫人處,發現渡邊夫人此時正戴著一副之前沒有見過的眼鏡,這是朱覺第一次見到她戴眼鏡的樣子。
眼鏡是粉紅色的,這讓渡邊夫人從原來的嫵媚變得有些文靜,看上去很合適,她的嘴唇已經出現了不正常的櫻桃紅,就像涂了唇膏一樣,搭配上眼鏡,讓整個畫面看上去有一些凄美。
不過朱覺此時也沒時間欣賞這種東西。
搖了搖渡邊夫人,并沒有搖醒,看來她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這就比較麻煩了。
自己這次過來是有事情的,現在渡邊夫人這種情況,不要說問她問題了,她沒死都已經是萬幸了,還問啥問題?必須打電話叫急救了。
朱覺一邊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一邊解開渡邊夫人的領口,讓她能更順暢的呼吸。
然后快速的脫下手套,探了探她的鼻息 “還活著!”
朱覺松了一口氣,還活著就行,雖然呼吸十分微弱。
然后對著她做起了CPR。
一套CPR下來,渡邊夫人的的呼吸順暢了很多,看樣子已經脫離了危險,此時屋子里的煤氣味也變淡了不少,反而是朱覺因為做了一套急救的原因吸入了不少的煤氣,導致現在頭有點暈。
不過并不影響。
畢竟是冬天,風還挺大的,而且估計渡邊夫人煤氣中毒并沒有很久,要是朱覺打算晚上再過來的話,估計到時候只能幫她收尸了。
眼下人是救了,可是自己并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