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
位于大齊夜鶯城某處空間之內。
乃是上三宗之首。
大齊正統宗門。
雖為正道,卻宗規狠辣,只有殺魔成神一條宗旨。
維護世界秩序之下也有著不光彩的一面。
譬如,用術法或丹藥泯滅弟子兒時記憶。
還有,與魔道接觸,幾乎便是死罪,不管任何原因。
渠良身在此處,心也越來越沉了下去,深深的不安籠罩著他。
樊玲正在沉睡,沉默的裴幽香更是讓他摸不到頭腦。
看了她一眼,心痛地搖頭轉身。
哎,難啊!
二人一路沉默無話。
沿著小徑,渠良走到山谷之上,視野也變得突然開闊明亮起來。
一眼望去,昊天宗全貌一覽無余。
令普降倒吸了口涼氣。
眼前的宗門景象大氣磅礴、風景如畫,靈氣氤氳有如仙境。
奇石怪樹遍地都是、青山綠水與天相依、云霧飄渺群鶴飛舞。
七只金魚在一座金色聳立入云的巨大閣樓旁遨游,口中吐出汽泡又飄向空中。
昊天宗弟子的道道人影,踏著風陣躍至閣樓外的各處。
渠良張了張嘴。
震撼。
似乎有無限的巨大力量再向他涌來,但又毫不受他控制,只想撕扯他,氣血翻涌。
這巨大的閣樓高度極為驚人,哪怕是從山谷這頭望去都看不見頂端。
偶有電芒從閣樓旁竄出。
渠良穩了穩心神,深吸了口氣。
喃喃低語:“這特么得花多少錢才能建起來啊?”
裴幽香不由轉頭:“這是離天界最近的地方,靈氣和生機都是極充沛的,與你的靈氣應該相反,會很難受,還有…你怎么關注的竟然是錢?”
渠良還未回答,遠處就傳來陣陣鐘聲。
直到第三十六下。
二人同時轉頭。
就在此刻。
閣樓的上下方都出現了大批弟子,而后排著隊,踩著閣樓上的風陣,或升或降來到了中間的那一層。
裴幽香淡淡道:“午時了嗎?三十六下鐘代表開飯,我們也是要在這里吃飯的,你餓了嗎?要不,一起去吃點?”
渠良搖了搖頭。
“我不餓。”
他剛拒絕又看了看裴幽香,嘆氣:“好吧,一起去。”
裴幽香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走在了渠良前面,踏著山谷上的一處風陣上,直接被風卷起幾十米高,而后幾個跳躍,就朝著閣樓方向飄了過去。
她連頭都不回,絲毫不擔心渠良逃走。
她邊飛邊感慨。
想不到會有一天,和魔主的轉生者這般接觸,幾乎形影不離。
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的任務只有一個,占據樊玲的身軀,隨時看住魔主。
尤記得昊天對她說的話:“渠良到底沒有被魔主毫無人性的意志侵蝕,他還保留著人性,既然如此,那么對他情深意重的樊玲就是最好的砝碼,只要她在,魔主就走不了。”
不知不覺,裴幽香已經飄到閣樓中間那層,回頭一看,頓時怔住了。
只見渠良站在風陣旁邊,皺著眉頭,一會抬腳一會又放下。
一副為難樣子。
重復七八次都沒敢站上去。
裴幽香有點蒙。
堂堂魔主轉生者,難道…恐高?
而后自己連忙自嘲地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啊!
不說恐高什么的,魔主轉生者恐怖的愈合能力,或者實力接近神一樣的增長速度,就算從天上摔下來都死不了。
不砸出個十幾米大坑那就是他太低調了。
裴幽香站在原地,思緒萬千。
難道他正在偽裝?
是了,以人的機智,肯定是偽裝成恐高,然后偷偷模擬地形,好思考以后的逃跑路線。
越想越覺得接近了答案。
裴幽香冷笑幾聲,也不急,隨手一招,一輛純白的馬車出現,兩匹帶著翅膀的駿馬拍打著翅膀。
裴幽香打了個哈欠。
嘀咕道:“一副身體兩個意志,消耗實在太大,還是…瞇一會吧。”
隨后鉆進車廂打盹去了。
渠良此時也有點蒙。
這…不管他了?
抬頭看了看空中的幾道風陣一臉茫然。
剛剛裴幽香是怎么跳過去的?
駕馭了靈氣?
還是有什么技法?
他看了看身旁的風陣一臉苦笑。
他不會飛啊!
實力減弱的他,萬一飛到幾十米空中再掉下來,那還真就不是開玩笑的。
這裴幽香也不教教他方法就跑了。
讓他很是為難啊!
現在好了,裴幽香躲起來了,更沒機會問了。
要不爬下山谷,再走到閣樓去?
至少這樣穩妥一點。
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也只能如此了。
邁步朝著山谷下走去。
在山谷上看閣樓,似乎極近,可走出去幾公里遠依舊未到。
渠良正邊走邊感嘆著呢,突然一道驚雷劈在了他的身旁。
把他嚇了一跳。
炸雷聲響在驚雷消失后才到,震耳欲聾。
碎石打在身上生疼。
渠良這才反應過來,臉上變色。
來人是高手。
他甚至一點都沒有察覺。
下一刻,三道人影突然閃身來到渠良身旁。
其中一人,冷聲道:“一、你身穿黑色服飾違反宗規,二、我從未見過你,想必你絕非昊天宗弟子,三、看你神情絕非善類,由此宣判,杖刑。”
說著,旁邊兩人直接架起渠良。
而后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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