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三百五十一章夫君該吃藥了。
第二日,將軍府。
渠良在一間新布置出來的閨房里,躺著默默沉思著。
之所以說是閨房,是因為床、梳妝臺、書桌、大衣柜統統都是紅色。
紅色花瓶、紅色花架、紅色字畫、墻上掛字都是大紅色的喜。
而這一切,都是在昨天一整天,由下人們當著渠良的面布置完成的。
他很遺憾,逼婚還在繼續。
他是受害者。
渠良滿腦子里都是疑惑。
自己不是拒絕接受圣旨了嗎?
當事人不接,怎么還…
肯定是他那個不正經的爹干的好事。
他想逃,可是逃不掉。
如今的他,除了脖子可以動動以外,渾身上下和夢魘的時候差不多,能夠感覺得到身體,可是卻控制不了。
可以用力抬抬頭,也僅此而已了。
楓兒用藥的計量估計下的有些重了,都一天過去了,他還是口不能言。
“嗚嗚嗚嗚。”
意識是,我特么后背癢癢。
誰來幫個忙撓撓啊!
沒人來。
他孤獨的待在閨房中,一臉苦悶。
只能擠眉弄眼,強忍著。
心里默默詛咒那個狗皇帝,太監總管子魚。
這罪遭的。
外面不時響起亂糟糟的忙活聲,聽起來,像是士兵們正在布置紅燈籠、擺宴席的場地。
有說有笑,喜氣洋洋的。
“唉,小小去見過蘭小姐了,聽她說,唐蘭小姐畫完妝容后,真是好看的不像話啊!”
“嗯,可不是嗎,咱少主真有福氣,我看蘭小姐多好看啊!”
“就是就是,這也就是咱少主,若是其他人,估計早就跪著求婚了,你看咱少主,蘭小姐就差跪著求他婚了。”
“嘖嘖嘖。”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男子略帶低沉沙啞的聲音。
“青云先生,拜托你的事怎么樣了?哦,等等…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聊?”
渠良五感似乎也被藥物壓制,但還是隱隱約約聽得出來,那是他爹烈陽公的聲音。
葉青云聲響中夾雜著一絲疲憊:“沒事沒事,他現在聽不見你我的對話,聽覺嗅覺視覺都已經進入了迷糊狀態,我經過兩天兩夜煉制,花咒天羅香已經可以使用了…嘿嘿嘿嘿,明日直接完婚。”
渠良:“…”
大聲密謀?
天羅香是啥?
渠安的聲音有些不太放心:“良兒他體質特殊,萬一沒效果怎么辦?”
葉青云輕輕一笑:“我也思考過,所以備了3份,嘿嘿嘿嘿嘿。”
渠安沉默了一會后,滿意的笑了笑:“那就好,有勞先生了。”
說完話,二人似乎從門外路過,越走越遠,聲音也低不可聞了。
渠良:“…”
你倆倒是進來給我撓撓后背啊!
臉上露出頹喪的面容,用出了吃奶的勁抬了幾下腦袋,口中發出嗚嗚嗚的聲響。
聽起來有那么一縷悲戚和不甘。
可惜,聲音太小,沒人聽得見。
這個婚,看樣子躲不過去了。
昨日先是回將軍府,丫鬟小小就給他換了一身大紅色的袍子,焚香沐浴,被架著拜了渠家祖宗牌位。
扎了頭發,接受了成人禮。
一整天身體都是被護衛們控制著,讓干嘛就干嘛。
明日完婚?
渠良眼眶都紅了。
他和唐蘭不熟啊!
沒有一絲感情的…
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
下人們在閨房內點上了蠟燭后,就全都退了出去。
屋內溫馨之中,光芒卻是紅色和暗淡一些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美麗的倩影慢慢從門口探出了腦袋。
她一頭紅發,柳眉杏眼、一點朱唇似乎涂了蜜、光滑柔媚,細膩肌膚在燭光中增添了一抹驚艷。
來人正是唐蘭。
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的時候,渠良正在睡覺,呼吸均勻綿長。
她臉蛋上浮升一抹紅潤,隨后伸出手摸了摸渠良的頭,嘟囔了一句:“夫…夫君。”
渠良感到額頭冰涼,猛地驚醒,恰好看到了唐蘭。
張大嘴巴,吃驚地不像話。
兩雙眼睛大眼瞪小眼。
唐蘭身形一滯,隨后嬌羞可愛的笑了笑:“夫…良公子…你醒了?”
渠良聽到這聲夫,更加驚訝。
要出事。
下意識坐起來就往后退,退到床頭上死死靠著,一臉求生欲:“你…你你…不要…不要過來啊!”
后背一接觸床頭,渠良一愣:“咦…我能動了?”
唐蘭目光迷離,看見渠良的反應后深吸了口氣,隨后搖了搖頭:“我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先生說了,到今晚你基本上就會恢復一定的行動能力,不過…今夜,你不是我的對手,安心,今天我就會成為你的人了。”
渠良:“額…啊?你要干嘛?”
說著話,唐蘭一只潔白的玉臂環住渠良的頭,湊近面頰說道:“來,良公子,該吃藥了。”
說著,手中掏出一份藥包。
單手拆開,露出里面的白色粉末,準備喂給他。
渠良眼眸中迸發出了又懼又怕的神色。
他最怕吃藥了。
二話不說,一口長氣。
直接把藥粉吹飛,吹的哪都是。
渠良立即閉氣,直到粉完全散去。
唐蘭本來還好好的,一縷藥粉入鼻,當即臉色通紅了起來,渾身燥熱。
可再想喂渠良,那一包的藥粉已經一點都沒有了。
唐蘭坐在床邊,狀似纏綿。
那對好看的大眼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回到茶桌前,倒上一杯茶,隨后又拿出了一包。
渠良:“靠!”
唐蘭:“乖,喝了它,今天我任你處置。”
渠良眼圈徹底紅了:“大姐,你要冷靜啊!”
唐蘭奇道:“冷靜?”
她眼中竟蓄起了冰瑩的淚光,從懷中拿出了那道紅色的圣旨。
“良公子說的哪里話,你我本就有婚約,早晚都要是你的人,如今陛下賜婚,難道…我不美嗎?”
“莫非良公子,也要看我笑話嗎?”
“又或者…良公子想看著我去死嗎?”
渠良輕輕一滯。
靈魂三問。
原來,是她接了。
慌亂慢慢褪去,溫聲勸道:“蘭姑娘,你想多了,并非你不美,而是…這么說吧,我是誰?”
唐蘭喃喃道:“你是,渠良。”
渠良搖了搖頭,心里卻迅速思考,緩緩開口忽悠起來:“對啊,我乃是大齊第一惡少,我是什么人?新帝、沙無痕他們欺負你唐家,就是欺負我渠家,你說,這時候我接受他們的賜婚,豈不是說我怕了?我以后還有臉見人嗎?”
唐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