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營的士兵本來正在聊天,一見到渠良頓時一臉懵逼。
“靠,這小子又來?”
但是當士兵一看到雙方時,立即傻掉了。
“我去…連他們都搶?”
“他瘋了?”
“他不是要霍霍死大家吧?怎么辦?”
“怎么辦?趕緊去啊,不然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啊!”
話音一落,二話不說,急忙圍了上來。
與以往不同,這一次,城防營的士兵齊齊亮出武器,對準了渠良一眾人,眼神戒備強忍著恐懼。
渠良不太在意,城防營在他眼里都是廢物。
來了就來了,畢竟金額確實太大了。
理解。
至于眼前的老者。
打量了幾眼。
感覺人吧…不太像是個好人。
和沙無痕一起,這也正常。
至于他說的話。
渠良只是喃喃重復:“敢不敢?哼哼…沒有我不敢的事,誒,老子就是玩。”
講道理,一百萬金子,渠良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概念。
他出門扔錢的主,自然無所謂的。
只知道,這個數目確實多。
若是搶走,也許事情很麻煩,絕對不會是小事。
可這些錢,又正好可以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他父親的大事,他渠家的大事。
看樣子,眼前的老頭,也是因為這數目巨大,料定他不敢搶了。
渠良眉頭皺起來了。
果然。
老者一臉陰森,語氣挪揄,繼續刺激道:“聽聞良公子天不怕,地不怕,看來聞言不過爾爾,如我所見,良公子…呵呵,還是怕我這個老頭子的,你不行啊…是不是男人?”
“不行?”
渠良都想打他了。
這老頭說的話,句句帶刺。
一個男人,怎么能不行?
不光行,還得非常行。
他理智屬性很高,可還是有些摸不透眼前這老頭的情況。
刺激他?
沙無痕的圈套嗎?
極有可能,一百萬金子,簡直就是要白給他的一樣。
渠良猶豫了。
老者笑道:“良公子,知道嗎,宰相他有錢也不想給你,也不會給你,這些錢若是給了渠家,別說軍餉了,少說也能用個五六年,可他就是不給你,哼哼…你有辦法嗎?”
說著,指了指身后的馬車。
繼續道:“渠家啊…我看是完了,沒有錢,將軍又不在,要不了多久,軍心渙散,一擊即潰。”
“當然啦,軍隊出事了,你爹…哼哼,也就出事了。”
渠良臉色一變,家里那邊的事情確實有些緊急了。
若是真沒有,渠家會崩潰的。
可一百萬…這已經超出他的預期了。
問道:“你到底是什么官職?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笑道:“這么說的話,我算是一名普通的使節,這些錢呢,也是準備去賄賂給燕國的軍官,我用人頭擔保,句句屬實,若有一句假話,我就是狗。”
伸出四指舉過頭頂:“老夫對天發誓。”
渠良呆住了。
干嘛啊這是?
不過老者看起來確實不像是說假話。
渠家一旦被沙無痕弄得崩盤,宰相這是準備要里應外合,伙同大燕國對付他家啊!
賄賂他國軍官…哼哼,下三濫。
他一旦動手,沙無痕搞不好還要和皇帝說,這是求和的錢,全被渠良搶了。
怪不得老者這么淡定和刺激他。
說得通了。
吃驚了一下,隨后眉毛一豎,罵道:“原來你竟然是個伙同他國的叛徒,哼,我平生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來人,一百萬金子,一個子都不剩的給我搶嘍,拿這些錢給士兵來抵御燕國侵犯豈不是更好?”
說著。
暗殺小隊直接行動起來。
老者冷笑:“你不怕沙無痕對付你?”
渠良也跟著冷笑:“怕什么,他一直想要對付我呢,我還怕他?…動手。”
暗殺小隊齊齊高呼:“是!”
城防營的隊伍急忙奔出來幾個全身鎧甲的士兵,看起來像是高手。
聲如洪鐘般吼道:“不要,千萬不要動手!”
想上前攔住。
哪知,暗殺小隊此時只聽渠良一人命令,干脆果斷,速度又是極快和靈巧。
直接越過城防營的人,幾個人扛起馬車,直接就跑。
連車帶人帶馬,一轉眼就消失在街道上。
城防營傻了。
那些人實在太快了。
還沒反應過來,啥都沒了。
有百姓小聲嘀咕:“看到沒,這就是專業啊!”
老者的隊伍安安靜靜,護衛一動沒動。
一眾官員沉默以對。
城防營的人頓時跪在地上。
“完了…出大事了。”
渠良不太在意,這皇城里的大事,他經歷的多了去了。
反正都是他鬧得,不差這一件。
習慣了。
魔主身份讓正道如此對他,渠良就不信,皇帝能把他怎么樣。
想到此,走到老者身旁,低頭對著老者冷笑道:“老頭,聽好了,我爹烈陽公,渠家一門忠烈,最瞧不起你這種伙同他國對付自己人的奸賊,回去告訴沙無痕,錢…我收下了…至于他的人頭,讓他在多保管幾天,早晚我會去拿。”
說完,一閃身,消失在人群中。
速度一樣極快。
百姓們傻了。
憑生,第一次見了一場光明正大的皇城劫掠。
城防營的人也全傻了。
渠良的隊伍人均實力不俗,還沒攔截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有老者嘿嘿冷笑:“想不到,速度如此之快,這渠良,還是一個修行強者,小小年紀,如此不俗,厲害…厲害!”
這時,一名城防營軍官連滾帶爬跑到老者旁邊。
低頭哀嚎:“南宮大人,你怎么不讓你手下攔著他啊?”
老者一愣,隨后哈哈大笑:“攔著?為何要攔?我燕國南宮懸乃是大燕國使臣,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大齊的公道了,告辭,我們戰場上見。”
話音一落,立刻帶著所有人,急速飛奔出城。
沒有半點猶豫。
官員,隨從立即跟上。
只留下城防營的人,跌倒在地,一臉絕望。
軍官急忙伸手拉著一名士兵悲嚎:“完了,我也完了,燕國使節南宮懸,與我大齊交易戰甲的金額全數被搶,去…趕緊去皇宮。”
皇城內,頓時狼煙信號四起。
飛鴿漫天。
另一頭,待出城后,南宮懸冷眼望向皇宮,神情默然,隨后嘆了口氣:“少年俊杰,如此…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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