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僅僅只有一座宏偉巨大無比的大殿,正殿如山一般高。
周圍全是一座座高聳的閣樓環繞。
蒼天大樹拔地而起,竟有幾十米高。
滿門青翠,林海隨風起伏。
此時,極為寬闊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簇動著人群。
一個弟子露出笑意,朝著不遠處的空間之門望去。
滿臉期待和興奮。
在新弟子入宗門的時候,這道門會張開一次,宗門弟子會帶著新人從此門進入。
它,連接皇城內外,只在內城的貴族居住地張開。
“嘿嘿,不知道最新的一批弟子,質量如何啊?”
“那還用說,跟往年一樣唄,能進昊天宗的,不是天才資質,就是貴族之后,哪一個,未來都是可期的。”
正說這話呢,旁邊肝膽相照四兄弟的老大,突然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說話之人,呵斥道:“閉嘴,這等事也是你們可以操心的?站好,保護好宗門的形象。”
“啊?”
“你…你說形象?”
其他弟子都是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他們哥四個。
他們是宗門之恥。
除了他們四個意外,沒人喜歡他們。
可肝老大卻不由地笑了起來。
不理會他人目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沉聲道:“兄弟們,咱們肝膽相照四兄弟當守衛,那跑地方都缺人多少年了,這幾年一次的補充,說什么得抓幾個合適的,聽到沒有?”
其他幾個兄弟同時大喝:“沒問題,等會一起上,抓一個是一個。”
“男、女都一樣,隨便抓,活的就行。”
其他三兄弟齊呼:“好嘞。”
頓時斗志昂揚。
老大對這番戰斗前的動員,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四兄弟躍躍欲試,他的信心就更足了。
搞得其他弟子們都是嗤之以鼻,像看大傻子一樣,看著這哥四個。
“喂,你們哪里來的自信?”
“你們贏過嗎?”
“還要不要點臉了?”
老大切了一聲:“開玩笑,這是公平競爭,能者得之,我們皇城守衛那,才幾個人啊?是該增加一些了。”
迎接他們的是,群體冷嘲。
“哼哼哼,自不量力。”
“昊天宗靈藥系、武神系、仙神系、符道系,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你們幾個宗門之恥的無數倍,實力還強過你們,你們拿什么來爭?”
頓時吵吵鬧鬧就一哄而上,把四兄弟擠在最后的位置去了。
偶爾還有伸腳踹、輪圓棒子襲擊后腦上的。
頓時就打了起來。
只能聽到他們四個兄弟的悲呼吶喊:“不公平…不公平,特么的,你們打到老子了。”
沒人理會,打斗繼續。
沒有人在乎。
這搶人,是昊天宗的老傳統。
新人的必經之路,就是被各大派系的宗門弟子搶奪。
平常昊天宗難得有戰事,宗門就將所有能打斗的地方,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吃飯…要搶。
睡覺的床位…也要搶。
哪怕是上廁所的干凈雅間,同樣要搶。
不為別的,一是人太多,二是培養所有弟子冷漠的品性。
總之,就是什么都要搶。
這將新人拉進自己派系的一天,也是昊天宗最混亂的一天。
靖王一陣恍惚。
他昨夜偷偷進入夜鶯城的下水道之中。
此時,眼前已是人山人海,貴族們都在遠遠觀望著。
這里,是只有世家貴族才能觀摩的內城廣場。
原因無他,入宗門的不光有平民,還有貴族、甚至皇族。
上三宗代表著大齊的最高權威,無人敢撼動,哪怕就是皇族,說要哪個皇族孤苦終生,就必須進入宗門清修。
平常,自然是無人敢擅自闖入宗門領地的。
沒有人。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
靖王深吸了口氣。
大門就在眼前,如何拖延時間,就只能看他的了。
渠良那邊,差不多應該已經收到自己懇求的信件了吧。
昨晚他寫的聲淚俱下,為了妹妹,甘愿犧牲一切。
寫給渠良的信,也是發自肺腑的。
多次淚目,沾濕紙稿。
他渠良若還有一點良心,若還記得八公主,那么他的妹妹就有救了。
如今,唯獨需要的就是時間了。
他要爭取。
趁著大門張開,趁著人多,他急忙推開前面的幾名平民,愣是讓他不知不覺混進來了。
靖王松了口氣。
他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一天進入昊天宗里。
只是,剛一進來。
就聽到周邊無數吼叫。
他打眼一看頓時嚇得目瞪口呆。
密密麻麻的人群奔著他就跑了過來,嚇得他動都不敢動。
此時的他,本就不懂修行,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等陣仗。
“啊啊啊啊!”
眾弟子呼嘯而來。
恰在此時,突然一個渾身穿著紫袍的英俊青年,直接站在靖王眼前。
好奇的打量著他。
眾弟子一個急剎車,直接圍住了他。
紫袍笑了笑說道:“入宗門的沒你吧,現在,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紫袍一出現,已經無人再敢出手。
卻也都聽你明白了。
眼前這小子擅闖進禁地了,看樣子,雖然是貴族,可他們都不在意。
靖王見到說上話的,頓時疾呼:“對不起,很抱歉,我是靖王,我妹妹她馬上就會參與到入宗門的儀式,只是,她很快就要嫁出去了啊。”
紫袍來了興致。
“哦?有些事?”
靖王急忙道:“千真萬確。”
紫袍笑了笑。
“好吧,我想你妹妹就是八公主吧,她既然有機會要嫁出去了,若是真的,我可以既往不咎,這樣,你就可以帶她離開了,你告訴我,他叫什么名字,我會去查查看。”
“渠良,烈陽公之子,家住五鹿原。”
紫袍點了點頭,從靖王的視野中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他又突然回來,身形滿滿浮現在靖王的身前。
搖了搖頭:“呵呵,你用心良苦啊,昨天夜間他收到了一封信,他看了,不過當我派人問了他,他說,對八公主沒有任何興趣。”
靖王一怔:“什么?我在信中求他了啊!”
紫袍笑道:“我看了,情真意切,只是,渠良確實拒絕了,并且說這與他無關,他不會出手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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