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良哪里有空管她,現在情形緊急,沒準下一刻就定生死了,他渾身緊繃繃地,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見她往前靠近了一步索抱,一伸手給推了出去。
“去去去,別鬧!”
秀妮的眼神立即變得有些幽怨起來,渠良也不理會。
紅衣人也不進攻,問道:“良公子,本以為你在玄靈門里躲避著,沒想到跑到這里來了,不愧是你啊,自己來送死!”
渠良臉瞬間拉下來了,他們知道自己是誰,難道樊玲仙子有問題?
不應該啊,他怎么想那個瘋女人似乎都沒有這么高的智商。
繃著臉道:“你們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蹤的?”
一名紅衣人正背著手,聞言伸出一根異常干枯慘白的手指,指向渠良。
“你身上所穿是靖王殿下的衣服,除了你還有誰,托你的福,殿下他死了,不過用另外一種方式又活了過來。”
渠良咂舌,這衣服是他的?
他還成魔了?
捂著自己的額頭難受起來,他十分汗顏,自己這算不算打出來個手下。
旁邊的高天魁突然愣住了:“殿下他…他變成你們了?”
紅衣人嘿笑道:“沒錯,他很特殊。”
隨后冷冷地盯著渠良,眼神冰冷不似活人,把渠良盯的后頸發涼。
“我很好奇,你為何來此?”
渠良自嘲地搖了搖頭,這倆算不算自己人?看來對方也無法通過氣息知道自己的魔主身份。
四處看了一眼挑了旁邊地面上的人的一塊石頭,直接道:“你們先別忙著殺我,看一下這是什么!”
說完走到石頭旁,一拳打在了上面。
石頭瞬間粉碎成了齏粉,灰塵飄散起來。
渠良曾擊毀巨石,從話王那知道他們有什么特殊功法之類的,只能用這個來表明一下身份了。
果然兩個紅衣人懵逼了,二人面面相覷起來。
兩個紅衣人驚訝地瞬間上前來到渠良身邊。
讓渠良看到了二人慘白色的臉龐,嚇了一跳,他們眉頭微微地開始擰了起來,眼底深處,有些奇怪。
渠良知道無法匹敵,只好乖乖地站著,任他們擺布。
一人二話不說,伸手抓住渠良的手,這一碰瞬間失神。
看著同伴搖了搖頭。
一人驚訝片刻后,秘密傳音給渠良道:“看良公子膚色紅潤脈搏正常,想必有什么高人與你接觸過了吧,既然如此,我二魔不便參與此事,后會有期,此間就當沒有見過公子。”
說完二人轉身告退。
秀妮驚呆了,似乎事情又有了轉機,那二人離她近的時候,秀妮已經從頭冷到了腳,如墮冰窖,似乎隨時會死去一般。
紅衣人回頭對著高天魁警告:“別找死,好好做你的工作,殿下又帶來了兩只魔物,借助它們挖隧道,從現在開始的第十五天我們會再回來,如果晚一天沒成功挖通就拿你們惡狼幫投喂。”
高天魁突然傻了:“大人,時間不夠呀!”
“哼,自己想辦法!”
紅衣人瞬間飛走,如兩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從地面直沖云霄。
渠良哂然一笑,看來威脅解除了。
轉頭和和氣氣地講道:“高幫主,我們沒必要打下去了吧,你給我人,我們就此離開。”
高天魁還沒站起,眼神卻有如冰爽,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悶聲悶氣道:“他們可沒說不能殺你!”
渠良嚇壞了,連忙道:“喂,你難道要裝傻?他們走之前說的你沒聽見?你不想活了?”
高天魁不理,惡狠狠地瞪著他,眼神充滿暴戾和兇殘。
“來人,把那些村夫全部叫過來,他們不是要救人嗎?我就讓他們全都死在這,一個不留!”
渠良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何這個幫主突然發了瘋。
嘍啰們也同時臉色瞬間兇殘無比,猙獰了起來。
“哈哈,好的老大,不就是死嘛,大不了我們躲進山里,能多活一日是一日。”
高天魁緩緩站了起來,厭惡地掃視了一眼附近的景象,他在此半年不敢懈怠,換來的竟然是這等待遇。
凌然道:“但凡我娘給我生出一點良心來,我就不會在這里殺那幫沒用的村夫,很可惜靖王他學術不精,懸崖下就那么大,不是多出兩個魔物就能加快速度一倍,也就是說我們都要死!”
一瞬間,空氣似乎凝結了,嘍啰們瞬間按劍拔刀,怒吼:“那就誰都別想好,我們難道還能是個好人不成,這差事我們不干了。”
高天魁笑道:“說的好,不愧是我兄弟,為了以后吃喝玩樂欺負人,看誰不爽就殺他,看誰舒服就搶過門,今天我們就先把這些人全殺了,一個不留!”
嘍啰們頓時狠狠地低吼著:“好!”
渠良和秀妮已經目瞪口呆了,渠良已經明白,那些紅衣人實際上只是給惡狼幫帶魔物來的。
懸崖下的吼聲在聽到上方的聲音立即此起彼伏起來,他聽的出來,那是四只魔物的吼聲,又多了兩只,甚至血腥味更加濃郁。
那個腦袋被驢踢了的靖王下了個狗屁任務,直接就讓惡狼幫炸鍋了,他竟然趕上了這檔子破事,看來小命不保啊。
渠良退到山崖邊上,這該死的地方也是無路可退了。
高天魁繼續吼道:“那么就去把他們都帶來全殺了,特么的,殿下讓我們等十五天之內干完,豈不就是要殺老子們,干脆跑他娘的,跑到天涯海角,總有咱們逃生的地方!”
嘍啰們響起了熱烈的呼聲:“嗷嗚!”
很快,渠良看見一大幫人被圍在木板房里出現在視野中,再看,竟是一群嘍啰生生連人帶木板房直接給扛過來了。
渠良幾乎震驚了,他們力氣之大,出乎意料。
一棟一棟木板房露出了視野,在渠良的面前浮現了出來。
高天魁上前就是一刀,劈開了房門。
直接用刀指著里面的人怒吼道:“都給我出來,晚一點我就切了他的手指。”
村夫們很快陸陸續續走了出來,一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匈前的肋骨條條可見,幾乎只剩下一層皮。
秀妮突然驚呼起來,遠處的一名村夫,本是面無表情的麻木,卻突然在眼底浮現了一抹神色。
那村夫抬頭一看,頓時熱淚盈眶:“秀妮?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