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修改夢境
這個地方，說是夢境，但其實除了巨龍之外，所有人都只能算是外來者。
只有巨龍才能將這里完全當做是一場夢。
其余人，那些鎮民也好，白華也罷，都只是被巨龍強行拉過來充當苦力的存在而已。
巨龍是在做夢，而白華他們則是三魂之一的人魂整個都被拉了進來。
就像是去別人家做客一樣，身上所攜帶的東西是有限的。
畢竟再怎么臉皮厚的人，也不可能會在去別人家做客的時候，把自己家也一起扛著過去吧？
且不說合不合理，把自己家背到別人家去算怎么回事？準備長住？
所以，白華他們在這個巨龍的夢境里，所攜帶的‘物資’是有限的。
‘物資’便是所謂的‘神’。
巨龍需要大量‘神’的力量來修復自己受損的龍魂，而人類則是堪稱情緒最為復雜的生物，在各種極端情緒下都會有大量的‘神’逸散出來，而且質量不低。
這對巨龍的恢復有很大的幫助。
人魂在脫離肉體之后，就如同無根浮萍，‘神’是有限的。
白華的情況就是如此。
他雖然看透了這個空間的本質，并憑借精神病人的偏激想法成功將巨龍的夢境也當成了自己的夢境，這才能夠在這里如同造物主一般，想要什么只需要想想就好了。
但正因為人魂脫離的肉體，白華每一次‘造夢’，所消耗的‘神’的數量都很大，而且這種消耗還是不可再生的。
乍一看，此刻是白華占據上風，但其實巨龍只是看起來凄慘而已，只要給祂時間，就能夠再次恢復過來。
但白華不一樣，‘神’一旦耗盡，白華就會就此消亡，所有的‘神’都會成為巨龍復活的養分。
現在雖然白華的大部分‘神’都已經變成了大伊萬用來炸巨龍了，但只要白華還存在著，那這些‘神’就還是有主的，因為白華始終認為自己現在是在做夢，還擁有著一部分的夢境操控權限，所以巨龍還不能吸收那些散落的白華的‘神’。
這就涉及到靈魂的凝實程度了。
巨龍能操控夢境，是因為這本來就是祂的夢境，祂理所當然的就能操控。
而白華，則是堅信自己是在做夢，在夢里他是無所不能的，所以才能做到這一切。
比精神的堅定，這頭靈魂受損嚴重的巨龍又怎么可能是白華的對手？
但白華還是會因為‘神’的消耗而消失，雖然他也可以吸收那些鎮民所產生的情緒能量彌補自己所消耗的‘神’，但白華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那些情緒能量是巨龍的腳氣，所以就算打死白華他也是不會吸收的......
吸腳氣，毋寧死！
所以巨龍才會說白華已經囂張不了多久了，讓白華等死。
但白華豈是會坐以待斃的人?
就算是沒有巨龍的允許不能夠隨便出去，但白華是什么人？
他是資深精神病啊！
他能按照巨龍的劇本往下演？
“等死？等你麻痹啊！”白華又扔了一顆大伊萬過去，身軀越發暗淡。
“爺先出去吃個飯，吃飽了再回來干你！”
巨龍氣笑了：“出去吃飯？哈哈哈哈！你盡管走，能出去我倒立吃屎！”
白華也笑了：“騙吃騙喝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哦。”
隨后白華猛地轉身，身后出現一道漩渦狀的傳送門，邁步而入。
“再尼瑪的見！”
......
巨龍見白華這么囂張的轉身離開，還有些擔心白華是不是真的找到了離開的方法。
但在看到白華去往的地方，頓時就笑出了聲。
“哼，無知的螻蟻，死要面子。”
......
艷陽高照。
白華再一次回到了那個小鎮上，時間又一次被重置。
不出意外的話，白華只要再一次經歷完這荒誕的一天之后，就會再次回到那個巨龍所在的空間。
不過，白華這一次回來就是來當意外的......
身后再次傳來熟悉的交流聲，幾個人模狗樣的青年說著下流的話，準備結伴去菜市口觀看京城名妓的熱舞。
白華沒等他們說完，轉身伸手，扭頭就走，動作一氣呵成。
喧鬧的街道忽然為之一靜。
下一刻——
“殺人啦！”
“救命啊！”
“快跑哇！”
......
街上的鎮民頓時尖叫著逃離白華。
“我覺得你們這個夢不太合理，幫你們修改一下，不用客氣。”
白華隨手將扭下來的腦袋丟棄，自顧自的向著菜市口走去。
沒錯，扭頭就走指的是，白華扭下了那幾個猥瑣青年的頭......
......
不久后，菜市口。
這里又一次匯聚起了大量的鎮民，將整個菜市口圍的水泄不通。
白華手掌一翻，想象自己手中有一柄九環大鋼刀，提著刀便飛上了天空。
表演開始，仙樂鳴奏。
白華飛到那正抓著鋼管旋轉著落下的如同仙女一般的王寡婦身邊。
“我覺得你還是穿的樸素一點比較好看，夢里的身材好是好，但不怎么真實。”
舉起鋼刀，手起刀落。
在夢中如同仙女一般的王寡婦頓時身首分離，再也沒有力氣抓住那根直入云霄的鋼管，無力的掉了下去。
一大一小兩道悶響同一時間響起，所有圍觀的群眾都為之一愣。
隨后驚恐開始蔓延。
“死人啦！”
“王寡婦的頭掉了！”
“有人從天上掉下來了！”
驚恐的尖叫千篇一律，殺人的手段卻總是推陳出新。
白華從天上跳下來，隨手一甩，刀身上的血跡頓時就在地上畫出一道鮮艷的血之漣漪。
“想不通你為什么會選擇午時三刻的時候在菜市口這里表演。”白華微微搖頭，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一眼，自語道：“明明跟這兩個關鍵詞關聯的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砍頭節目啊。”
隨后拎起大刀，躍入混亂的人群中大殺特殺。
這個小鎮只是依附在巨龍夢境之上的一個附屬夢境而已，夢的主人是鎮上的鎮民們。
人心復雜，每個人在夢里都會產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這些東西在夢里是可以被實現的，所以白華所見的小鎮才會如此怪誕。
整個小鎮的居民們聯合起來做同一個夢，讓其變得真實的同時，也會有許多人的幻想被實現。
因為是集體夢境，所以鎮民們的身份大多來自于其他鎮民的認知。
而當大部分人對某個鎮民的身份產生幻想的時候，那么這個鎮民的身份就會發生一些變化。
簡單來說，就是服從調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