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棄疾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他閉著眼睛側耳傾聽,突感覺不對,‘嗦’得一下從床上坐起。
密密麻麻的交談聲像是很多人在自己屋外交頭接耳。
他心想莫非是官兵來剿匪了?可是轉而一想,自己早就帶著兄弟們已經改行了啊!現在可都是大大的良民。
正疑惑時,門被敲響了。
他穿上衣服,打開門一瞧,見是瞎子,而在他身后,還站著美女掌柜游蕭蕭,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見過幫主。”游蕭蕭嘴角微微一翹,笑著抱拳行了一禮。
宋棄疾忙朝她伸出手,后者瞬間明白過來,迎了上去,行了個握手禮。
“我說今天怎么老有喜鵲叫了,還在尋思是要發生什么好事,原來是掌柜的來了!歡迎,歡迎啊!”
“幫主客氣了!照你的吩咐,工人和物資都給你送了過來。”
宋棄疾瞄了一眼對面山坡上的幾十人,笑道:“掌柜的辦事我放心…”
“幫主,能松開手了嗎?”
宋棄疾嘿嘿一笑,轉而吩咐一旁的瞎子快去準備早飯,又側過身請了游蕭蕭入屋,點燃炭火燒水泡茶,問道:“這從白帝城到我這也有大半天的路程,你們且不是半夜就啟程了?”
游蕭蕭笑道:“半夜倒也不至于。我們是坐船過來的,船就停在清水河上游,離這里約莫一兩里路,因為那地方有接近兩丈的落差,我們就在那靠岸了。”說著又道:“這三十人都是按幫主的要求招來的,底也大概摸過了,全部一清二白。”
“辛苦游掌柜了!”
“舉手之勞而已,幫主言重了。”
兩人又聊了最近商行的生意。
游蕭蕭搖搖頭:“除了六大商行的老板們愿意給一點小生意外,還是跟原來差不多。現在人員減少,每天開店的收入倒也能平衡支出了,只是并沒有結余。每日的賬目我已經讓李叔詳細記錄了,隨時歡迎你查看。”
“我不是那個意思。貨船和馬車沒有去置辦嗎?”
“沒有。那些可都是要花大把的銀子雇傭工人和馬匹,如果置辦了沒有生意那且不是…”
宋棄疾打斷她的話語,搖頭道:“趕緊去辦,總不能每次的胡椒都要依托六大商行來分銷吧?況且其中的利潤你也是清楚的,他們至少拿走一半。貨源的問題你不要擔心,我這邊只要生產一成規模,到時有你忙的。”
“我來時看到了你們的胡椒種植地,果子已經快成熟,那規模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這次肯定又是大豐收了。”游蕭蕭說著,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看向宋棄疾又問道:“幫主,有個問題我弄不明白,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畢竟這屬于你的商業秘密了。”
“問吧!能告訴你的我一定說。怎么講我們也是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
“你們是否還有其它的地方也種植胡椒呢?”
“沒有,目前就那塊地。”
“可這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又可以摘果出售了?”
“嗯!這種子是從很遠的南方漂洋過海運回來的,又經過摘選培育很適合在我們這里生長。”宋棄疾睜著眼睛說著瞎話。
此時,茶水燒開,壺里發出呼哧呼哧的響聲。
宋棄疾替她斟滿茶水,“我還想你幫我一個忙,去幫我找大量的硝石。”
“硝石倒不難找,白帝城向西十多里地外有個小鎮子,那里就有一坐很大的硝石礦產,專門為城里的富豪和官員提供冰塊,還為道觀提供黑火藥。莫非幫主想搶這個生意?”
“那太好不過了。我現在就急需大量的黑火藥和硝石,這件事你回城后立刻就去著手,價格談妥后就讓他們立馬送過來。”宋棄疾說著的同時,起身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紙遞給了對方,又道:“這是下次采購的貨物名單。”
游蕭蕭接過一看,見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生活用品,茶米油鹽占了一大半,收入懷中時,見對方盯著自己的胸部在看,她明白自己傲人的曲線時常成人那些臭男人的焦點,只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問道:“幫主還有吩咐嗎?”
“你不說我倒忘記了…”宋棄疾走到門口,大喊了幾聲:“花膠…”對方從屋里露出頭,遠遠的回應道:“干嘛?”
“過來。”
少頃,花膠一臉疑惑的走進屋子,游蕭蕭起身行禮,“花膠妹子,我們又見面了,近來可好?”
“掌柜的來了!”花膠其實是不想過來的,她討厭看到游蕭蕭,因為她覺得對方的顏值已經威脅到了自己的存在,尤其是二人的共同點,她也不能比過對方。
作為妖族,竟然在身段上不能占到優勢,她還能拿什么和別人家比?
宋棄疾笑道:“掌柜的仔細瞧瞧,她有什么變化?”
游蕭蕭一臉疑惑,盯著花膠上上下下看了幾遍,“花膠妹子化妝了?”
“不止這個,你再仔細看看。”
花膠也是弄不明白宋棄疾到底要干嘛?雙手一抱胸,哼道:“你搞什么鬼?”
游蕭蕭見她抱胸的姿勢后,突恍然大悟,心底疑惑道:“小了一點,挺了一點…”又從對方單薄的長袍上她看到胸衣隱約的輪廓,一時不明白對方穿的什么衣物?
“難道說幫主會是這個意思?不對不對,肯定不是,幫主可是個正直、可愛、善良的正直小郎君,是我多想了。”
宋棄疾見二人一臉疑惑,只好拿出前兩天趕工出來的針線活。這件是另一個款式。因為花膠跟他抱怨說送的禮物有些小,才又縫制了一件,本來是打算給花膠,但想著以后有時間再給她縫制吧!
他猜測,花膠有這個苦惱,游蕭蕭肯定也會有。
而就在剛才游蕭蕭將那張貨物名單塞入懷中時,宋棄疾盯著她的胸看了十秒。
為什么看十秒?因為從輪廓與堅挺的部位,要通過阿基米德原理;梅涅勞斯定理:塞瓦定理;西摩松定理來計算她胸脯最高處與最低的垂直半徑以及幾何圖形。經過一系列的復雜的心算,他得出一個結論,她是C,水滴形,跟花膠的差不多大小。
花膠老臉瞬間通紅,罵了一聲宋棄疾無恥,放蕩,下流胚子。
宋棄疾則說,這是出于關愛,難道你不覺得穿上這件衣服后舒服了很多嗎?
游蕭蕭一臉懵逼,看著二人在那吵個不停。到最后,見花膠要抄起凳子打人,她才趕忙攔著花膠,收起了那件衣服,說這怎么也是幫主的一片心意,不能辜負了。
花膠哼道:“你知道個屁!這是…這是貼身衣物…是肚兜…”
游蕭蕭嘴巴一抿,臉色有些羞怯,身子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但很快變回稀疏平常,笑道:“幫主未婚,你我二人未嫁,送些這個…貼身衣物又有何不可?反而我覺得幫主要比那些自詡正人君子的男人要坦蕩許多。”
花膠欲言又止,氣的一跺腳,粉拳在空中亂揮,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屋里安靜了下來。
游蕭蕭拿著衣服,柔軟絲滑的觸感告訴她這件所謂的肚兜肯定是上好的絲綢所縫制,雖造型奇特了一點,但上面的花紋卻是十分漂亮,心底贊嘆幫主一個大男人竟有如此細膩的手工,又謝過一番后,便要起身告辭。
宋棄疾想留她吃過早飯再走,對方說船家還在那等她了,商行也要開張,就不久留了。
等游蕭蕭走到山丘上,宋棄疾突叫住她讓她等等,自己急忙跑回工房,拿了兩只鴿子跑向山坡,“以后有什么急事可以讓這鴿子給我送信。”
游蕭蕭沒想到他還精通此道,很是意外。
二人邊走邊聊,已到了船只附近,游蕭蕭道:“幫主留步,下次再見呢!”
送走游蕭蕭后,宋棄疾回到屋里,還在回味對方收下禮物時的那羞怯神情,瞎子走了進來,問道:“幫主,那三十人怎么安排?”
宋棄疾品了一口鐵觀音,站起身道:“走吧!把人都叫上了,讓大家都去工房開個短暫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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