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時透無一郎握著僅剩半截的日輪刀,望向下方,童磨逐漸消散的頭顱淡淡說道。
“死了。”
蝴蝶忍看著一旁那逐漸消散的身體,也跟隨著輕輕地說了一句。
“咳咳...咳咳...”
周圍的劇毒云靄開始消散,但吸入了過多冰晶的瀧川凌此時也難以忍受這股劇痛,將手中的日輪刀插在玄冰上,不自覺地單膝跪下,急促地劇烈呼吸著。
“凌。”
蝴蝶忍轉頭看向急促呼吸的瀧川凌,剛想走過去,但腳下的玄冰就開始震顫。
“這快塌了,先下去。”
時透無一郎面無表情地向蝴蝶忍說了一聲,就走向前來,抓起瀧川凌的后背,向著下方連連跳去。
看著腳下震顫的睡蓮菩薩,蝴蝶忍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又望了望手中的細小的日輪刀,輕輕說道:
“死了...”
童磨剩余的身體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感受著下方睡蓮菩薩的震顫,蝴蝶忍一時間還沒有緩過神來,腦中突然浮現了曾經那個熟悉的笑容,已經多年不曾見過的笑容,
“姐姐。”
輕輕地說出了這兩個字,蝴蝶忍便在這睡蓮菩薩崩塌前的片刻,向著下方跳了下去。
兩仗多高的巨人開始消失可是有著非常大的動靜。
正在與伊黑小芭內和甘露寺蜜璃戰斗的空怒也能明顯地感受到。
它快速向后一跳,放棄繼續進攻甘露寺蜜璃,隨即看向了對面與蛇柱纏斗的可樂,大聲喊道:
“喂,可樂!”
“哈哈哈!”
山伏打扮的可樂向著它前方的伊黑小芭內連續揮動手中的團扇,數道氣勢磅礴的狂風伴隨而出,使得其連連躲閃,全然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積怒憤怒地將手中的錫杖向著地上杵了杵,頓時現出道道雷電,便繼續喊道:
“可樂!可樂!你個混蛋!別打了!”
積怒連續喊了好幾聲,打得十分起勁的可樂才聽到了身后的喊話,轉身笑著回道:
“啊?怎么了?”
積怒看著可樂那嘻嘻的表情,憤怒地將嘴角咧起來,露出尖銳的鬼牙,直接向其厲聲喝道:
“你個混蛋,整天就知道玩,還沒發現嗎?”
“發現?發現什么?”
這時,可樂忽然看到那開始消失的巨大冰軀,才回過神來,震驚道,
“上弦之貳的氣息消失了,他...死了?”
“死了!死了!”
積怒不斷杵著手中的錫杖,宣泄著自身無處堆積的怒火,
“快叫空喜與哀絕回來,我們該撤了!”
炎之呼吸·壹之型風之呼吸·壹之型 “不知火!”
“塵旋風·削斬!”
煉獄杏壽郎與不死川實彌二人向著玉壺同時發起左右夾擊。
“哦?左右兩邊嗎?”
面對同一時間左右方的夾擊,玉壺詭異一笑。
水之呼吸·拾之型 “生生流轉。”
同一時間,富岡義勇的身影一閃而出,手中的刀刃連連翻騰,威力也隨之不停疊加。
“三個方向,不錯!”
玉壺粲笑一聲,面對三個柱的攻擊毫無慌張之色,手中忽然拿出了一個浪花紋的瓷壺,隨即便直接往自己的頭上潑灑出水。
血鬼術·血獄缽 下一秒,一個水缽狀的液體直接覆蓋到了玉壺的身上,水缽的上方還伴隨著水紋流轉。
也是同一時間,炎柱風柱水柱三人的攻擊一同斬下。
但三人預想中的情況并沒有發生,三把日輪刀斬在水缽的水壁上,并沒將其破開,只是緩緩地凹了進去,剛剛挨到正中玉壺身體的邊緣,便就已經停止不前,很快就彈了回來。
“好軟。”
三人幾乎是同一種感受,這水缽給他們的感覺是又軟又有韌性,三人的日輪刀劈在上面,就像棉花一樣,軟綿綿的。
轉瞬,眼前的水缽開始變得極其不穩定,不斷震蕩。
“要炸!”
幾人的反應十分迅速,想趕緊向著后方連連跳動,但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那將玉壺裹住的水缽就在他們即將閃開的上一秒,劇烈地爆炸開來。
強烈爆炸而出的水漬如同銀針一般,不斷刺痛著他們的全身上下,巨大的沖擊直接將三人同時擊飛。
從水缽中現出身形的玉壺,望向倒飛出去的三人,戲謔地笑道:
“忘記和你們說了,這缽里的水,也是有毒的,不知道中毒的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不過,與你們交戰了這么久,也有些無聊了,不如早點將你們全部消滅,就以我的完美...姿.....態!!”
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玉壺的聲音突然拖長,并且嘴中刻有‘肆’的眼睛,大大張開,仿佛得知了一件極其震驚的事情。
“童磨的氣息,消失了!”
緩緩站起,穩住身形的不死川實彌看到了玉壺震驚的表情,嘲笑似的向其大聲喊道:
“喂喂,怎么了你,一臉的傻樣。”
玉壺沒有理會不死川實彌的挑釁,嘴中不停細細地念叨著什么,漂浮的身體也是一陣抖動,使得在其附近的三位柱都一臉的警惕,以為它又要使出什么奇怪的血鬼術。
忽然,玉壺猛地抬起頭,嘴中以及額頭上的眼睛全都緊緊地盯著不死川實彌,就在眾人以為玉壺即將向他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
玉壺那龐大的身體,忽然縮進了玉壺之中,瓷壺一搖,瞬間一閃,就這樣消失在了幾人的視野中。
不死川實彌捏著手中的日輪刀,看著那個已經在廢墟上完全消失的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之后,他才怒氣沖沖地說道:
“跑了!竟然就這么跑了!晦氣!”
煉獄杏壽郎將手中的赤焰紅刀收回刀鞘,緩緩向著不死川實彌走去,笑著說道:
“哈哈!不要這么說,實彌,既然上弦之伍就這么跑了,那么,就說明凌他們已經成功斬殺了上弦貳了,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說話間,煉獄杏壽郎大笑著拍了拍不死川實彌的后背,弄得他一陣的不耐煩,連連拍開煉獄杏壽郎的手,說道: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就趕快與他們匯合。”
“成功了么。”
富岡義勇看著前面的兩人,心中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