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收場
“可真是個膽小的家伙。”
瀧川凌隨意的目光望向了上面那方，目不能視物的一片漆黑之中。
“師兄......”
灶門炭治郎輕喊了一聲，便只見前方的瀧川凌向上縱身一躍，右手單只拔出腰間的日輪刀，只見那藍芒出鞘，刀光晃晃，飛速劃出的一擊之下，連那上方中的一片漆黑也要暫且退治。
“啊——！”
只見那刀光一閃而去，一聲慘叫從上方的漆黑之中傳出，叫聲細長、尖銳而刺耳，聽著，向著女性的聲音。
隨后，一個惡鬼，便直接從上方跌落下來，后背著地，撞擊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咚咚...
片刻之后，與它隨之而下的，還有著一對剛剛被斬斷的手臂。
“呵......”
惡鬼暗自吃痛，齜牙咧嘴，翻過身去，一臉惱怒地看著掉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對手臂。
咚的一聲，跳于上方的瀧川凌隨之落地，甩了甩手中沾上血跡的日輪刀，目光平靜的看著那只掉落在地面上的惡鬼。
它的模樣，有些眼熟。
前方，匍匐在地面上的惡鬼額上長有一對稍短鬼角，它的左右臉旁分別畫有兩條血色條紋，齜起牙來，顯得有些兇惡。
它還有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以及一身血紅色的衣服，最后，就是它斷掉的手掌上的血紅指甲。
但最重要的，就是它左眼上刻有的字體，下弦——肆！
“下弦肆！”
灶門炭治郎看到了它眼睛上的字體，盡管前面被展下雙臂的惡鬼狼狽不堪，但灶門炭治郎的心底還是十分震撼。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正面對下弦之鬼，他能從它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尸山血海的感覺，周圍無時無刻不斷撲鼻而來的鐵銹般的血腥味，也在無時無刻的告訴他。
眼前的這個惡鬼，殺過不知道多少人了。
“嗯...倒是有些失誤了，沒能直接斬掉你的頭顱。”
瀧川凌舉起右手的日輪刀，看著前方齜牙的下弦之肆，淡淡說道。
憑借著從前并不怎么好的記憶，瀧川凌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這家伙的名字，現任的下弦之肆——零余子。
“柱...怎么會有柱！？”
零余子看到前方那冰冷的日輪刀，收起了之前的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滿臉的驚恐，它知道，也記得鬼殺隊所有柱的樣子，不為其他，只是想避開與其的戰斗。
作為下弦之肆的零余子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雖然可以輕松虐殺鬼殺隊的成員，但在柱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面對柱，它會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立即逃跑。
也因此，零余子才憑借著步步小心的動作混到了如今的地步，混到了最為強大的十二名鬼月之一。
血腥味依然充斥著整個房間，星野花綾躲在后方看著前方的一切，這個地方，她是不想再多待了。
“噢？是不打算戰斗了嗎？”
瀧川凌察覺到了零余子表情上的變化，平靜的向其說道。
“他是柱...他是柱...沒有勝算的，沒有勝算的，我應該逃跑，我應該直接跑，無...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也一定會理解我的，沒有勝算的戰斗是毫無意義的！
“活下去，活下去我才能為那位大人做更多的事情！”
零余子盡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不表現出來，它的心里，早已暗自流動，血紅的眼眶中，不動聲色的四處探望著，試圖尋找逃跑的機會。
同時，它也做出一種極度害怕與退縮的表情，抬起頭來望著前方的瀧川凌幾人，弱弱的說道：
“是...是的...其實...其實...”
零余子軟弱的話語吞吞吐吐的，抬起腦袋的途中，還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幾眼，很快，它就發現了那一絲逃跑的契機。
現在，瀧川凌、星野花綾、灶門炭治郎的腳下都沾有粘稠的血污，而零余子自己，能通過血鬼術，借由那些地上的血污向著幾人發起突然的襲擊。
當然，并不是針對那個腰間別著兩把刀的家伙，零余子很清楚，這家伙是柱，以他的實力很快就能反應過來自己的偷襲。
零余子自己要針對的，是那個柱身后的兩個‘癸’級成員。
如果零余子沒聽錯的話，剛才那個背著木箱的小子喊了那個柱一聲...師兄。
作為人類，作為鬼殺隊，作為那個小子的師兄，那個柱，就一定不會對于后面的‘癸’級成員無動于衷。
只要...只要自己同時向著兩人發起進攻，那個柱就一定會搶先先去解救他們，屆時，自己的逃跑的機會，也就出現了。
“嗯？怎么了，其實....什么啊？”
零余子停頓的話語，使得瀧川凌繼續向它問道。
“其實...其實...”
零余子不動聲色，繼續表現出軟弱的樣子，極其緩慢的站了起來，為了不讓那個柱動手，整個身體微微向后一縮，緊緊抿住嘴唇，面部的表情猶如踏入了絕望的境地一般。
它深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抬起頭來，一副認命的表情，顫抖著聲音向瀧川凌說道：
“其實...我已經知道了...我...毫無勝算....，我...放棄抵抗了，你們...盡管動手吧...”
最后，零余子的臉上，流露出了一股釋然。
但此話一出，零余子軟弱的表情瞬間變換，腳底直接一扭，星野花綾與灶門炭治郎的腳下的血污同時凝聚，徒然間，尖銳的血腥地刺直接......
“很可惜，你的反應......慢了。”
聽著忽然出現在耳旁的低語，零余子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已然消失的身影。
“什...什么時候？！”
下一秒，零余子的雙腿與脖頸同時斷裂，猩紅的鮮血噴涌而出，斷裂的部分掉落在地面上，噴涌而出的鮮血也隨之與地面濃稠的血污混合在一起。
這一次，是它自己軀體與血液流失殆盡。
而原本那在星野花綾與灶門炭治郎身后凝結的地刺，也隨之消散。
“死...死了...”
灶門炭治郎看著零余子那漸漸消散的破碎尸體，心中卻是一陣無語，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遇到的下弦之鬼，就這么被自己的師兄，瀧川凌如此簡單的幾刀砍掉了腦袋。
甚至...揮向那下弦之鬼的幾刀，連呼吸法都沒有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