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人如果咋一聽見我孫子市,要么覺得這是開玩笑要么覺得有可能是罵人的話。
事實上我孫子還真是一個地名,是和國千葉縣的一個十幾萬人口的小城市。
這么點人口,說實話在國內的南方,差不多也就一個大一點的鄉鎮而已。
杜飛也是用手機查了谷歌才知道的,據說我孫子在和國不僅是地名而且還是人的姓。
有一個和國運動員的名字就叫做我孫子。
可以說和國人的姓,真是千奇百怪。
“杜飛君,謝謝你能陪著輝一起去千葉,那么我就祝你們一路平安了。”
“哪里的話,老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說起來我搬到這里還多虧了老夫人和清水桑的關照呢。”
“這點小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將神像平安的送到清水桑家里的。”
自從來了和國,杜飛說話變得客氣多了,也謙遜了不少。
不過是真心的還是嘴上應付應付而已,只有天知道了。
和清水老夫人客氣了幾句,杜飛抱著放置惠比壽神像的木盒,和清水輝走出了公寓。
清水輝的奶奶因為走路不是特別利索,所以沒有打算回去。
昨晚他們家里本來說好的,就是今天讓清水輝將惠比壽的神像帶回去。
因此清水花信子老夫人聽說杜飛也會和他的孫子一齊去家鄉,于是親自將清水輝和杜飛,送到了公寓樓的門口。
兩人很快坐上了去千葉縣的電車。
在車上清水輝說,這一趟到我孫子市大概是43分鐘左右,因為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所以家里的民宿肯定租出去了。
要是平日里空閑的話,他還可以請杜飛去民宿里玩玩呢。
兩人閑聊了一陣,杜飛倒是對清水輝了解了不少。
以前雖然認識,不過他并沒有特意打聽過清水輝的背景,因此對于龍王網咖的服務生也僅僅知道個名字而已。
清水輝今年二十二歲,比他還大了三歲,跟惠理沙耶香的年齡一樣。
因為不是個讀書的料,高中畢業之后清水輝就從千葉縣的老家來了東京打工,并跟奶奶住在一起。
他家里的條件還算不錯,父母對他也沒有過多的期望,只是打算等他結婚了,就把家里經營的民宿交給他管理。
至于現在,就讓他自己在東京都闖闖,也算增長點社會知識。
清水輝為人本分,加上人情世故也算不錯,來了東京都之后一直在龍王網咖里工作。
至今已經兩年半了,網咖的老板山崎隆對他相當信任,網咖里的日常事務管理都交給了他。
這也是杜飛和安太前一陣子去網咖的時候,為什么一直由清水輝接待他們的緣故。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很久,電車終于到了我孫子市。
從電車站出來,杜飛抱著木盒跟著清水輝一路步行,向他家里的方向而去。
我孫子市是一個相當干凈的小城,一路上很少看到有垃圾丟棄在地面。
據說這里的垃圾回收,在整個和國都是排名第一的,甚至國內的央視頻道還來采訪過這里的垃圾回收工作呢。
兩人一路走著,清水輝介紹說我孫子市沒有什么特別有名氣的景點。
唯一可以去參觀一下的是一座鳥類博物館,至于其它的就沒有什么了。
這座城市確實不大,也就兩三條主要街道,放在國內就相當于大一點的城鎮。
跟著他走了一段路,幾乎走到了市郊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農田。
越往前走,農田越多,大部分種植的是各種蔬菜。
怪不得清水輝的父母是在這里經營民宿的呢,農家樂不就是這個味嗎。
“杜飛桑,前面就是我家里,這里叫繁花村,村里的人我都認識,等下我給你介紹介紹。”
在大片綠油油的菜地包圍中,出現了一處幾十戶人家的村莊。
每戶人家都是和國常見的一戶建房子,從村莊里有一條不算很寬的柏油馬路通出來,一直通到這里的街道上。
清水輝一邊招呼杜飛往柏油馬路上走,一邊自豪的介紹,繁華村里有三十二座建筑,其中四分之一是屬于他父母經營的民宿。
當然那些房子的產權,并不都是屬于清水家族的,其中大部分是他父母向別人租借的屋子。
兩人說著話已經在這條通往繁花村的柏油馬路上走了一半,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了幾聲警笛鳴響。
一回頭,居然是一輛警車從他們身后開了過來。
可能是看到道路狹窄,所以鳴笛提醒前面的人注意。
杜飛和清水輝站到了柏油馬路的邊上,等警車開過去之后才繼續向村里行走。
“咦!難道村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來了警察呢。”
清水輝看到警車直接開進了繁花村,神色不免有些驚疑不定。
警車開過的時候,杜飛發現車里坐著兩人,開車的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一名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
兩人都身穿警察制服,跟杜飛第一次看見木村立馬和北條彩子一樣。
顯然這兩名警官也是一老帶一新的搭檔配置,只是不知來這種偏僻的村莊里調查什么案子。
“以前有沒有看見過警車來過村里?”
他隨口問到,清水輝搖了搖頭,“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在繁花村看見過有警車進來過。”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胡亂瞎猜了,到了村子里不就知道了嗎。”
清水輝說完加快了腳步,杜飛也緊隨其后。
兩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繁花村的村口,就看到有兩名一大一小的女性正好迎面走了出來。
大的女性四十多歲,小的約莫十六七歲,看模樣應該是一對母女。
“清水君,你回來了,快去你家里看看吧,有警察去了你家!”
十六七歲的女孩一看到清水輝就喊了一句,一句話卻把清水輝驚得臉色大變。
“怎么可能!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
他脫口而出,隨后想到自己口氣太不禮貌,連忙身體前傾向兩個女性微微行了個禮。
“玄水夫人,習子小姐,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有些心急。”
“習子,你能告訴我,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不等女孩開口,被稱為玄水夫人的中年女性便說到。
“聽說是周末來民宿租房的客人,早上報了案,說隨身帶來的貴重相機不見了,懷疑是民宿里的服務生盜竊的。”
“貴重相機…盜竊?”
清水輝愣了片刻說到,“這不可能啊!”
“玄水夫人,你是村里人,應該知道我父母經營民宿已經七年多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怎么可能正好偷了他的貴重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