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手里的結界符咒,并不是國內道士繪制的那種符篆,確切的說屬于一種和國神道教的法術。
當然這種法術功能單一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擾亂和暫時屏蔽靈體的感知。
跟人類是通過眼睛和耳朵,來認識周圍的環境一樣。
靈體是通過感知四周散發的氣場,來分辨周圍環境的。
這些都是杜飛在神官培訓課上學到的知識。
而結界符咒,就是通過在A4紙上畫好的符咒來施展簡單的結界法術。
可以暫時屏蔽四周的氣場,達到蒙蔽靈體的感知,使它無法認得周圍的環境從而被困在原地的一種法術。
當然越是厲害的靈體,越容易破除這種結界符咒。
而杜飛和安太制作的結界符咒,基本上只能短時間內困住靈體,時間一長就會被逃脫。
走進屋中的安太,將手中的結界符咒丟了出去。
一張放置在畫室門口,一張丟到了靠近房間窗戶下面。
最后一張被他丟到了房子中間的畫架上。
憑依靈似乎預感到不妙,立即向安太沖去,卻被杜飛再次施展鎮邪咒鎮壓。
“安太桑,先把那些畫著夢中的少女畫像燒掉!”
“嗯,對了你有打火機嗎?”
“我又不抽煙,怎么會有打火機呢。”
“糟糕!我也沒有。”
兩人一時雙雙覺得有些尷尬,來的時候根本沒想到身上帶個打火機。
最主要的還是他們沒有預料到憑依靈竟然會主動出來,這場在畫室里的戰斗本來就是意料之外的。
原本他們想著到了桐生的畫室里,將那些跟憑依靈有關的素描像拿下來。
然后拿到廚房里定定心心的燒掉就可以了。
誰知道杜飛和桐生春日突然遭遇了妖物。
“我用鹽巴試試看!”
安太靈機一動,想到了剛剛買的鹽巴,立即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包鹽。
口中默念破邪咒的咒語,他將法力隨著咒語注入手中的鹽巴。
一篇咒語念完,安太立即將手中加持了破邪咒的鹽巴,撒向畫架上的少女素描像。
一股極其輕微但是肉眼可見的黑色氣息,突然從畫像上飄散開來。
不過一遇到雪白的鹽巴,立時像融化的雪花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要殺了你!”
黑色氣息被加持了破邪咒的鹽巴凈化,明顯對憑依靈造成了傷害,引得它暴跳如雷。
想要強行沖過去對付安太,卻被杜飛和邪虎丸聯手壓制住了。
果然有效!另一邊的安太卻是大喜,手中的鹽巴不斷向畫像撒過去。
每凈化一縷黑色氣息,憑依靈操控的硅膠娃娃的力量就變得弱了一分。
看來還真是被青田神主說對了,這些素描畫像藏著憑依靈的本相記憶,相當于它靈體的一部分。
此刻都被凈化了,妖物的實力自然也減弱了許多。
畫架上所有夢中的少女素描,很快一張一張的被安太全部凈化干凈了。
憑依靈操控的硅膠女性終于感到了不妙,身軀突然啟動向空中一躍。
它的身影竟然憑空消失了,仿佛躲進了另一個次元空間。
這是要逃跑嗎!杜飛和安太心中一驚,卻無法發現妖物的蹤跡。
即是施展了靈眼咒,也無法看見憑依靈的身軀。
還好不到三個呼吸時間,女性身影一個趔趄又出現在了畫室的門口。
很顯然地上的結界符咒起了作用,它被攔了下來。
杜飛見狀立即毫不猶豫的一個辟邪咒打了過去,很快將憑依靈再次壓制回了房間里。
這時候凈化畫像完成的安太,也抽出手加入了戰團。
兩名神官見習加上邪虎丸,將憑依靈操控的硅膠娃娃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憑依靈操控的硅膠軀體,幾次想要逃跑,不是被結界符咒成功的攔了下來,就是被兩名神官見習的法術纏住了。
“這下子應該死透了吧!”
不到兩分鐘,硅膠娃娃忽然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杜飛和安太早就施展了靈眼咒,只見一個淡淡的透明女性身影從硅膠娃娃身上冒出,瞬間碎裂成了無數的光點消失在空中。
兩人松了口氣,今天晚上與這個憑依靈斗智斗勇好幾次,每次都被它逃脫。
這一回總算將它了結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按照安太爺爺說的話,做好最后一步的凈化工作,免得再出意外。
兩人各自施展破邪咒加持了大量鹽巴,從桐生家的地下室到桐生的臥室都進行了一遍凈化儀式。
“桐生君還有危險嗎?杜飛桑安太桑,能請你們幫他做一下驅邪儀式嗎?免得他以后會有麻煩。”
兩人完成任務之后來到桐生家的客廳。
桐生春日因為憑依靈被消滅,身上所中的邪術已經消失,身體已經可以自由活動。
不過北條彩子還是不放心,央求兩名神官見習出手幫她男友潔凈一下。
杜飛和安太也沒有拒絕,各自給桐生春日施展了一個安魂咒和辟邪咒。
“兩位神官先生,這一次應該將那個妖物消滅干凈了吧?”
木村警官見到他們幫桐生做完驅邪儀式之后便開口問到。
“記得在圖書館的時候,你們還說有個沒有找到的犬妖什么的。”
“那個犬妖的氣息,是憑依靈模擬出來的,其實它當時就附身在人形抱枕上。”
“只可惜我們經驗不足,居然讓它跑了。”
杜飛將青田神主的猜測和他們后來遇到的事情一一驗證,確定了今天所有事情的真相。
“至于那頭犬妖,估計是憑依靈收留的手下。”
幾個人討論了一陣,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連忙起身準備回去。
“那我們就告辭了!”
走出了桐生的家里,杜飛和安太向桐生道別。
這里是桐生的家,加上這么晚了,他自然不用跟著他們一行回去。
“彩子…”桐生春日朝警車里呼喊了一聲,想要跟女友說幾句話。
其他人都跟桐生打了招呼,只有北條彩子出了門之后直接坐到了警車的副駕駛座上。
雖然剛才關心著男友的安危,不過看到桐生春日已經恢復了,女警官又恢復了冷漠。
看來她今天對于男友的怨恨還沒有消除呢。
見北條彩子不說話,木村警官無奈的朝桐生擺了擺手,示意要開車走了。
“等等!木村前輩,請等我一分鐘,我馬上回來,拜托了!”
桐生春日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坐在主駕駛座上的木村立馬鞠了一躬。
行完禮之后他抬起頭轉身就跑回了屋里。
眾人一時不明白他還有什么事,不過估計多半跟彩子桑有關。
想要給她賠罪消氣吧?幾個人猜測著。
反正也只要等一分鐘而已,因此大家也不著急。
很快,桐生春日跑了回來。
到了警車旁邊,一把拉開挨著副駕駛座位的車門。
他突然啪的單膝跪地,伸出一只手到了北條彩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