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這亂世爭霸的時代下,能夠有一口飽飯,一家老小生活無憂,那可謂就是最大的奢望了。
不過像這樣的事情,在大唐治下,卻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而能有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呂布。
“父…親,您為何要帶著孩兒出宮?”呂征面帶不解,看著騎馬向前走著的呂布詢問道。
“而且一路出了燕京城,朝著這薊縣治下的鄉村而去,難道是要見什么故人嗎?”
呂布神情淡然,看向呂征說道:“征兒,你可知我大唐軍隊,為什么會擁有足以傲視群雄的戰力嗎?
為什么我大唐的兒郎,不管面臨多么危險的處境,那都敢拿著手里的刀,向著敵軍發動猛攻嗎?”
再說這些的時候,跟在呂布身后的典韋、許褚等三十余眾將校、親衛,那一個個臉上皆露出倨傲的神情。
在他們的認知里,大唐是整個天下最強的存在,大唐的軍隊,那更是傲視群雄的存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凡對這一點質疑的敵人,已經死在了大唐軍隊的攻勢下。
“是因為父親神勇,英明。”
呂征沉思片刻,向呂布回答道:“誰人不知,父親乃天下第一猛將,多少強大的武將,但凡與父親為敵者,皆死在了父親的方天畫戟下。
而且父親極為重視我大唐軍隊,以天機院為首的一眾工坊,為我大唐兒郎,打造神兵利器。
在父親的帶領下,我大唐軍隊才能橫掃一切強敵,震懾群雄,取得了一場場名留青史的大捷!”
“哈哈…”
呂布聞言大笑起來道:“征兒啊,你說的這些,只是表面現象,今日為父之所以帶你出宮,就是想要讓你看看,真正的情況是怎樣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呂布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征戰契丹的這一戰,出戰的大唐兒郎,有多少長眠在遼東之地,又有多少兒郎傷殘退伍。
看著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的呂布,這叫呂征心中生出疑惑,自家父親先前可很少有過這樣的情況。
“陛下,前面那個村落,就是秦家村了,正是在遼東之戰中,立下功勛的秦四海所在。”典韋此時騎馬上前,對呂布微微垂首道。
“嗯。”
呂布微微點頭,道:“秦四海,虎衛營下轄第四旅隊正,以神力入虎衛營,入伍一年,在此次遼東之戰中,經歷大小戰事十余場,斬殺契丹將士二十七人,最終被契丹強兵,斬去一臂,被迫退伍。”
呂征在聽到這里的時候,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家父親,會對一名只是虎衛營下,小小的隊正,了解的這么清楚。
“呂征,我要你記住,我大唐能有今日的戰績,能有今日的穩定,靠的不是我,靠的就是這些在一線的將士。”
呂布神情嚴肅道:“如果說沒有他們,在我大唐各處邊疆,為我大唐戍守,抵御著一切想覬覦我大唐的強敵,我大唐會有今日的安定嗎?
知道我,為什么會清楚,一名在你眼中,只是小小的隊正,在戰場上所立下的功勛戰績嗎?”
“父親,孩兒沒有這個意思。”見自家父親這樣說,呂征雙眼微張,忙解釋道:“孩兒沒有任何的曲解…”
“征兒,你不用這么激動,為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現在年紀還小,不懂得這種情誼。”呂布伸手摸著呂征的腦袋,安慰著呂征說道。
“走吧,接下來為父帶你去的幾個地方,你用心去看,不要說,也不要做什么,就是靜靜的看著。”
“孩兒明白,孩兒…”
呂征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使得呂征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家父親,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意思,真正想要表達的是什么。
“殿下,你年紀還小,不用這么緊張,走吧,一會兒該趕不上,薊縣縣衙,去秦家村的額盛況了。”
典韋此時騎馬上前,笑著對呂征說道:“陛下說的這些,你還沒有經歷過,等到你見了以后,末將相信你會懂一些的。”
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的生死后,使得典韋、許褚這些戰場悍將,那心早就堅若磐石,所以對呂征所講的那些話,也就沒有太多的在意。
畢竟呂征的年紀還很小,他并沒有真正經歷過,那段處處充滿危急的時候。
看著典韋、許諸這些悍將,對自己露出的笑容,呂征卻越是感覺,自己先前心中所想的那些,必然是懈怠了一些他不曾注意過,但對于像自家父親這樣的人,心里卻很是在意的東西。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呂征忐忑的騎馬前行,跟在自家父親的身后,朝著秦家村方向趕去。
“鐺鐺鐺…”
而在靠近秦家村的時候,呂征就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整個秦家村的人,都圍聚在村口。
“薊縣令張雄,今特來秦家村,為我大唐英杰,送功勛之家牌匾!”
卻見一名身著官袍的男子,鄭重的朝著眼前隊伍之首,黑白發雜亂的老夫婦垂首一禮。
秦父攙扶著淚流滿面的秦母,盡管紅潤的眼眶,但是秦父卻依舊挺拔著身軀,站在原地,接受了張雄這一拜。
“縣令,我兒可是戰死沙場了?”
秦母情緒有些激動,看著眼前的張雄說道:“在戰場上,我兒斬殺多少異族?可曾給我大唐丟人?”
在不遠處的呂征,但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的內心,就像是遭受到雷擊一般。
讓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秦四海的老母,在詢問自家兒子,是否戰死沙場后,并沒有情緒徹底失控,而是詢問起,秦四海在戰場上的表現,還有是否給大唐丟人。
這是呂征從來都沒有想到的,這一刻,呂征好像沖到這支隊伍前,告訴這位悲痛欲絕的秦母,他的兒子并沒有戰死,他的兒子正在返回燕京的途中。
但是想到自家父親,先前對自己所說的這些后,呂征只能強壓著這種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