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而就在這個時候,短促的號角聲響起,本陷入到一片混亂的蒙古兵馬,在嘈雜的戰場上,聽到這號角聲后,那一個個心中猛顫了一下。
“大汗下令了,各自逃竄了…”
也不知是誰嚎叫了一嗓子,原本就混亂的戰場,此刻卻變得更加混亂起來,不過讓參與夜襲的漢騎搞不懂的是,眼前的蒙古兵馬,卻出奇且一致的不再跟他們頑抗下去。
“主公,這是怎么回事?”
殺紅眼的典韋,在火光的映照下,見到眼前這一幕后,對身旁的呂布道:“怎么這幫蒙古兵馬,直接放棄跟我軍頑抗了?”
呂布勒馬而定,虎目如炬的說道:“應該是那鐵木真放棄了,快,吹號,集結,隨本侯轉攻拓跋部營寨。”
“喏!”
雖說在先前的籌謀中,呂布想與拓跋燾聯手,先行夜襲蒙古部營寨,到時再趁亂攻打拓跋部。
但是己部殺到現在,連拓跋部騎兵的影子都沒看到,這讓呂布心中明白,拓跋燾這是擺明了想坐收漁翁之利。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本侯心狠了。
跟塞外異族在一起,本就沒有什么約束可言,相互之間更多的就是利用關系。
“嗚嗚嗚…”
隨著特定的號角聲響起,原本在各處廝殺的漢騎,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朝著號角聲所響的地方匯聚。
雖說現在是黑夜籠罩,但沖天的火勢,使得出戰的漢騎,能清晰的認清楚方向,所以很容易的就匯聚過來。
仗已經打到這份上了,對呂布來說沒有后退一說。
“給本侯一直吹著號,好叫麾下將士知曉方向。”呂布對身邊親衛下令道,接著便騎馬朝著前方疾馳。
借助天眼的洞察,使得呂布得以明確的直插拓跋部營寨而去,而不斷響著的號角,在黑暗中給了尾隨的漢騎指引。
雖說這樣會讓拓跋部驚醒起來,但那樣能怎么樣呢,趁著夜幕的掩護,只要能攪亂拓跋部,那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嗚嗚嗚…”
寂靜的黑夜下,刺耳的號角聲不斷響起,這很快就引起了拓跋部上下的警覺。
“什么情況,受降城一帶不是廝殺起來了,為何我軍營寨處卻響起陣陣號角聲?”從帳外跑出來的拓跋燾此時眉頭緊蹙道。
在拓跋燾的身后,則緊隨著數十員拓跋部武將。
沒錯。
在先前知曉呂布要率部發動夜襲后,拓跋燾直接就在心中否決了這一邀戰,但是在表面卻答應的很好。
在拓跋燾看來,若是呂布真的率領漢軍突襲蒙古部營寨,那他們完全可以等呂布得手后,拓跋部全軍出動,對漢軍營寨發動奇襲。
也正是基于這樣的前提,當遠處傳來號角聲時,拓跋燾他們會立時出現。
只是在拓跋燾他們心中,誰都沒有想到,偏偏在漢軍、蒙古部展開廝殺之際,會有兵馬突襲他們營寨。
而且還這么大張旗鼓的過來。
“噠噠噠…”
如雷的馬蹄聲不斷逼近,這使得拓跋部各處營寨,出現了一些躁動,雖說他們也能發動夜襲,但眼前這未知的情況,卻使得拓跋部上下心生恐懼。
“嗷…”
更為恐怖的是,陣陣狼嘯聲此時響起,雖說聚集在拓跋燾麾下眾將,多數都趕赴到己部兵馬處,但這卻絲毫不影響到他們麾下士氣,亦受到不小的起伏。
呂布騎馬飛馳,感受著凜冽的朔風,先前夜襲蒙古部營寨,使得其心中涌現出陣陣戰意,而隨著己部愈發逼近拓跋部營寨,更使得其心中戰意沖天。
這塞外異族安營扎寨,與漢室內部安營扎寨不同,他們所扎的營寨,那多是帳篷聚集區,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阻礙。
而且受夜幕的影響,拓跋部騎兵根本就無法對他們發動箭襲,因為拓跋部騎兵,根本就看不清眼前到底有多少敵軍。
甚至到現在這個時候,拓跋部上下根本就不清楚,此時來襲他們營寨的騎兵,到底是蒙古部騎兵,還是漢軍騎兵。
呂布正是因為清楚這些客觀存在,所以才敢在蒙古部撤離之際,直接集結麾下漢騎,朝著拓跋部營寨殺來了。
或許此戰會讓出戰的漢騎,出現不小的傷亡,但若是能趁此機會,先后重創蒙古部、拓跋部,那呂布愿意冒此風險。
畢竟云州邊陲安定下來了,那他才能安心地發展地方,確保麾下勢力,處于不斷向上發展的趨勢。
“殺啊…”
當見到拓跋部營寨后,呂布怒甩方天畫戟,當即便怒吼起來,在這夜幕之下,這等響徹云霄的怒吼,所引來的沖擊是極為強悍的。
“嗷嗷嗷…”
為了不讓拓跋部上下,知道己部究竟有多少兵馬,出戰的這些漢騎,并未喊叫著什么,反而是發出陣陣狼嘯聲。
當呂布一馬當先的沖進拓跋部營寨后,數以千計的漢騎緊隨其后,他們速度極快的向前沖殺著,借助疾馳的馬勢,不斷砍殺著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騎兵。
當呂布統率著這些漢騎,沖擊著拓跋部營寨之際,身后不斷涌過來的漢騎,則在眾將的統率下,分別朝著各處沖殺過去。
“殺啊…”
此時的拓跋部營寨,已經是徹底亂成了一團,被打翻的火堆,點燃了一些營帳,這使得火勢開始出現。
呂布不斷揮動著方天畫戟,肆意揮殺著眼前的騎兵,只要不是身邊的騎兵,那一切都是他們漢軍的敵人。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使得拓跋部麾下將士,根本就沒有任何招架之力,拓跋燾怎么都沒有想到,事態居然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
原先在他的心中,還想等著受降城一帶的亂戰結束,自己再統率著麾下銳士攻打漢軍營寨。
但讓拓跋燾怎么都沒有想到的是,受降城一帶的夜戰,竟然會這么快的就結束了,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呂布偏偏會在這個時候,統率著麾下漢騎朝他們沖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