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城,南宮。
“陛下,出大事了!”
張讓的眉目間,流露出驚懼的神色,連滾帶爬的跑來,大聲的吼道,這讓本在辦事的劉宏,只覺得襠下一緊,萎了…
“陛下,有大批異族騎兵,從函谷關方向殺來,谷城已被攻破,如今正朝著雒陽城殺來啊!”
本怒不可竭的劉宏,在聽到這樣的噩耗后,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此時已跪倒在劉宏面前的張讓,神情慌亂的說道:“陛下,接下來該怎么辦?那異族騎兵說話間就殺到雒陽城了!”
震驚的劉宏,此時顧不得其他,雙手死死抓住張讓的肩膀,面露獰笑,雙眸睜得極大,激動的說道:“讓父,你是在騙朕的吧,你是在騙朕的吧?”
“奴婢,萬死都不敢欺騙陛下啊。”
張讓驚懼的說道,“如今雒陽城各門緊閉,大將軍已統率北軍,親去雒陽城各處城墻布防。”
劉宏聽聞此言,腦海里如驚雷般震動,整個人失神的坐在床榻上,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怎么可能。
司隸重地怎會突然殺出大批異族騎兵。
涼州,并州,不是有漢軍屯駐嗎?
不對,從函谷關殺來的,那一定是從涼州過來的,但是朕將司隸重地的兵馬,多數都抽調到涼州鎮壓大軍麾下了,怎么會有異族騎兵殺過來啊。
“朱儁,你是漢室的罪人啊!!!”
回過神來的劉宏,憤怒的站起身來,額頭暴起青筋,咆哮起來,只是旋即便覺得眼前一黑,竟直挺挺的向后倒下。
“陛下!!”
見到此幕的張讓,忙匍匐爬了過去,硬是在劉宏摔倒之前,接住了昏死過去的劉宏。
這可如何是好啊!
亂了,此刻整個南宮上下,都亂成了一團,誰都沒有想到,司隸重地竟會突殺進大批異族騎兵。
不是說涼州時局,穩定了下來了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似這樣的想法,不僅在南宮上下生出,得此噩耗的漢室群臣,一個個都齊聚在北宮,準備商討此等噩耗,到底該如何應對。
“次陽公,接下來我們還怎么辦啊!”
太中大夫種拂,此刻神情焦慮的說道:“眼下我雒陽城駐軍,滿打滿算不過萬余眾,如今卻遭遇異族侵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向穩重的袁隗,內心如驚濤駭浪般涌動著,神情嚴肅道:“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異族騎兵已突殺到雒陽城一帶。
此時說什么都沒有,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據城而守,同時要向各地下發詔令,馳援雒陽城!!”
雖說袁隗并未上過戰場,但其心中也清楚,就當前的局勢來看,他們除了堅守雒陽城,其他根本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開什么玩笑,自立國以來,司隸重地還從未遭遇過異族侵掠,現在這雒陽城一帶,卻游弋著大量的異族騎兵。
就眼前這樣的危機時局,除了向各州郡搬救兵,根本就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少府黃琬,此時情緒激動道:“但是現在陛下卻遲遲未來,這可如何是好啊,面對這樣的危局,我等該如何是好啊!”
此前他們心中雖說清楚,漢室邊陲之地,遭受異族勢力,大舉侵掠,但他們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漢室的都城,居然會被異族騎兵突殺威脅。
眼下雒陽城一帶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心中并不知曉,可依照異族騎兵的兇殘,那斷然是一場人間煉獄。
“陛下有旨,命雒陽城抽調家仆,即刻補充到大將軍麾下守城,同時向各州郡下旨勤王救駕,著令并州牧、征北將軍呂布,統率大軍馳援!!!”
張讓此時行色慌張的跑來,見朝中大臣皆聚集在此,當即便說道。
得知噩耗昏迷過去的劉宏,此時根本就起不了身,但面對雒陽這樣的危局,其卻下達了旨意。
眼前什么都別說,在異族騎兵突殺雒陽的情勢下,除了從鄰近州郡搬救兵外,根本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更讓劉宏心安的,則是領軍坐鎮北疆的呂布,身為漢室當世猛將,似眼前這樣的危局,除了呂布能破解外,劉宏真的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只是劉宏不知道的是,呂布如今正在趕赴雒陽城的途中。
未見到劉宏的群臣,此刻心中如驚濤駭浪般涌動著,誰都沒有想到,在這等危急情況下,身為漢室天子的劉宏,居然沒有出現。
難道是出現什么意外了嗎?
只是在這個時候,卻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鞏固雒陽城的防線,確保這不知名的異族勢力,不會攻破兵力空虛的雒陽城。
“次陽公,這等情況之下,這雒陽城能守住嗎?若是來犯異族過多,到時我等該怎么辦啊。”
“守不住也要守,若雒陽城被異族攻破的話,不僅我漢室會遭遇重創,我等身家性命也將會不保啊!”
“這可如何是好啊,怎么突然之間,就會殺出大批異族騎兵啊,難道涼州之地的局勢,已經徹底崩壞了嗎?”
“呂奉先能領軍來援嗎?先前…”
從北宮離去的群臣,此時面露憂色的說著,就當前這樣的情況,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這些算計不斷地群臣,在回到府上后,紛紛調遣府上家仆,去往雒陽城各處。
在各州郡譴派援軍之前,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守住雒陽城,不然這來犯的異族兵馬,真的要是攻破雒陽城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就在雒陽城亂成一團之際,慕容儁裹挾著一路殺來的青壯,便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雒陽城下。
看著眼前這座雄偉的城池,慕容儁的眸中,閃爍著冷厲的神色,臉上浮現出獰笑。
一路馳騁,一路血戰,終于殺到了雒陽城,實現自己心中野望的時候,此刻終于能夠兌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