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汝麾下將士當真雄壯。”小黃門左豐,看著各盡其責的呂布麾下將士,神情間帶著贊許,言語感慨的說道。
“似奉先麾下這等強兵,縱使在雒陽駐扎的諸軍,恐都無法與之爭鋒,仆現在心中算是徹底明白了,陛下為何要將奉先召入雒陽了。”
自廣宗一別后,呂布、小黃門左豐,便兩部合一,踏上了歸往雒陽的路途。
雖說這冀州南部郡縣黃巾賊亂,多已被左中郎將皇甫嵩麾下漢軍撲滅,只是這連年災荒,地方士族、豪強強凌,加之此次爆發的黃巾賊亂,使得這冀州南部郡縣,治下黎庶多為破產,連帶著各地出現了大批的流民。
縱使這小黃門左豐,是雒陽派出的天使,但對餓紅眼的黎庶、流民來說,若沒有那強軍鎮壓,恐不知其攜帶的巨額財富,早已被那黎庶、流民給哄搶一空。
雖說在漢室各地爆發了這場黃巾賊亂,但是這場聲勢浩大的起義,并沒有敲醒地方當權者,他們依舊過著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對于治下所出現的種種苗頭,這心中并不是特別在意。
反正在地方有勢力強大的士族、豪強,縱使有再多的黎庶、流民的隊伍,那最后也擺脫不了成為其麾下佃戶。
張角掀起的這場黃巾之亂,雖說沒有推翻漢室的統治,但是在隱晦處去破壞了漢室的根基。
呂布笑道:“天使謬贊了,多不過是些征戰過沙場的將士罷了,怎能與拱衛陛下身前的強軍相比。”
自廣宗送給了小黃門左豐,大量的金子和珍玩,這使得小黃門左豐的心中,對于呂布產生了好感,而在回歸雒陽的途中,呂布麾下將士一次次驅散聚集的黎庶、流民,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強軍之象,更讓這種好感是不斷增強。
盡管在呂布的心中,很不愿見到這一幕,但是依靠著自己目前的實力,他根本就無法改變太多。
也是因為這一路來的見聞,使得呂布在心中更加堅定,此去雒陽一定要謀取到足夠的官職,以此來不斷改變漢室地方百姓悲慘的命運。
這樣一群可親可敬的百姓,不應該就一生經歷這樣的苦難。
“將軍,在我部駐扎不足十里處,斥候發現有大批黎庶、流民聚眾對抗官府之事,數量約莫有近萬余眾,而在這其中對峙的雙方隊伍中,似皆有縣兵參與。”就在呂布、小黃門左豐交談之際,張遼神情淡然的走來,朝呂布拱手行禮道。
“聚眾對抗官府?縣兵參與其中?”聽張遼所報之事,呂布這眉頭不由微皺起來,走到今日,他們已經進入河內郡武德地界,距那雒陽滿不過數百里,在這天子腳下,武德之地竟發生這等事情,這的確是少見。
想到這里,呂布先是對張遼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接著便對在旁的小黃門左豐說道:“天使,這武德地界出現這等事情,倘若任由其發展下去,恐不是一件好事。某帶些兵馬前去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也避免我軍歸雒陽再生什么波瀾。”
小黃門左豐笑道:“奉先此去當小心,仆就在這駐地等候奉先,畢竟這武德之地已屬天子腳下,真要是鬧大了也不是件光彩之事。”
內心極度怕死的小黃門左豐,肯定是不會讓自己涉險的,既然呂布愿意前去解決這問題,那他這心中是愿意的,畢竟這斗毆之事一旦鬧大,倘若沖擊了他們,那自己此次在廣宗所獲,豈不是就有危險了?
這對小黃門左豐來說,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事情。
對于小黃門左豐心中所想,呂布并不在意,既然這斗毆之事發生在自己身邊,那就應該平息此次事情,以免發生什么傷亡的情況。
于是呂布便帶著典韋、穆順、張遼三將,攜并州狼騎便趕赴那斗毆之地,至于這駐地之事則交由程昱、呂虔負責。
“左豐這廝倒是會說話,明明是心中怕死,卻說得那般冠…什么來著。”在趕赴斗毆之地的途中,騎在戰馬上的典韋,神情間流露著不屑,便開始吐槽起來。
穆順道:“主公,我軍此去雒陽,不會再遇到這左豐了吧,有好幾次,末將真想捅了這廝。”
“身為漢室的天使,可做的那些事情卻這般自私,為了自己的那點利益,根本就不顧及百姓死活。”
別看呂布、小黃門左豐,表面上相交甚歡,但是這私底下呂布麾下眾將,恨不能殺了這小黃門左豐,實在是這小黃門左豐,做的太過分了。
對于這些情況,呂布這心中很是清楚,對于麾下眾將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情緒,呂布并沒有多加指責,畢竟在他的心中也是很厭惡這小黃門左豐,只是為了此去雒陽,能夠攀上那十常侍之首張讓這條線,使得呂布并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呂布嘴角微揚道:“縱使是想要捅了這左豐,那也要等我軍到了雒陽,待一切都穩定下來后,畢竟現在這左豐擔負這天使之名,若此時這左豐出了事情,恐某到時不好交待。”
在這說話間,呂布一行便趕到了那聚眾斗毆之地,看著那混亂的場面,頗有一言不合便開戰的跡象。
對這些生活在底層的黎庶來說,這不到萬不得已之下,他們絕對不會聚眾對抗縣兵的,尤其是在這黃巾賊亂剛剛被平息的當頭。
恐這次發生的聚眾對抗武德官府,恐背后有什么惹急了地方黎庶之舉,否則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帶著這樣一種揣測,呂布便率領著麾下并州狼騎,趕赴這場行動的中心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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