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港島空氣清新,帶著微微涼意,夜風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阿花,陪我去山上走走。”秦國強說道。
“這么晚了?”山花問道。
秦國強說道:“我想看看港島的夜景。”
“好吧!”山花點點頭。
這條路是他和何敏走過的,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此時身邊走著的是山花,身上一樣散發著女人的香味兒,但他似乎有些想念何敏。
山花挽住了秦國強的胳膊。
“可以嗎?”她還問了一句。
“當然。”秦國強說道。
山花心里頓時美滋滋的。雖然她把自己給了秦國強,但是雙方的關系卻依舊不明朗,有時候也會讓她柔腸百轉。
但是她知道,自己配不上秦國強。別說自己,她甚至覺得連何老師都配不上秦國強 那什么樣的女人能配得上秦國強呢?
在她心里恐怕只有月宮里的嫦娥了。
所以,她不再想和秦國強表白的事。
她有時候想,就做個強哥的丫鬟吧!這樣也挺好的。
即便這樣也掩飾不住她心底里的那一絲躁動。
她想做些事。
“強哥,我,我…”
“怎么變得吞吞吐吐的?”秦國強問道。
“我,我想做點兒事兒。”山花說道。
秦國強點點頭說道:“好,你想做什么?”
“強哥覺得我能做什么?”山花笑盈盈的問。
“嗯…我覺得你可以做生意。”秦國強看到了學校的大門,還亮著燈,但燈下已無倩影。
“真的?”山花高興。
“嗯。”秦國強點點頭。
二人轉彎朝山上走去。
今晚有月亮,里面住著嫦娥。
月光如水,小路逶迤。山花飄香,芬芳怡人。
秦國強又站在了曾經站過的半山腰上,俯瞰腳下,燈火瑩瑩。
“這里看的好遠啊!”山花驚嘆。
“是啊,我喜歡這樣的感覺。”秦國強嘆道。
這句話讓山花忽然感到秦國強從神變成了人,親切感油然而生。
原來強哥也有喜歡做的事啊!山花在心中感嘆。
望著腳下的城市,秦國強又想到了當初的雄心壯志。只是現在想想卻沒有那么濃烈了。他覺得自己那時候有點兒中二,也有些幼稚。
雖然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覺得自己成長了許多。
這一點讓他更添信心。
“阿花,明天你去找占米,讓他給你個店,你獨自經營,先練練手,找找做生意的竅門兒。以后再給你更大的事做。”
“謝謝強哥。”山花非常很高興。
秦國強笑了笑,他一直覺得山花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子,會做出大事情來的。但是現在不能贊揚她,免得她驕傲。
“可是…”山花又撅起了嘴。
“怎么?”秦國強問道。
“以后我就不能照顧強哥了。”山花嘟著小嘴說道。
秦國強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可誰給強哥做飯洗衣服呢?”山花問道。
“讓山雞去請個保姆不就解決了。”秦國強笑道。
“可保姆怎么知道強哥喜歡吃什么?”山花還是不放心。
“我什么都能吃,不用擔心。”秦國強摸摸山花的頭,就像哥哥摸著妹妹的頭。
“那好吧。”山花點點頭。
秦國強又笑道:“好了,這上面有些涼,別凍著你,我們下山,回家睡覺。”
“強哥,今晚我陪你吧!”山花忽然說道。
秦國強一愣。
山花期盼的看著他。
“好吧。”
山花又挽住了秦國強的胳膊,又像是一對兒情人。
幾天后謝婉英出院了,帶著芷柔先把兒子葬了。她沒有通知以前的姐妹包括湄湄。因為她知道一句話——樹倒猢猻散。
只有阿珍陪著她。
面對墓碑謝婉英少不了又哭了一場。
阿珍除了安慰,也跟著流淚。墳墓里的這個小家伙兒也是她看著長大的。
芷柔這才知道弟弟死了。但是她沒有流淚只是呆呆的望著墓碑上弟弟的照片。死亡對于幼小的她來說只有神秘和恐懼。
“婉英姐我們走吧!”阿珍攙扶著謝婉英。
雖然出院了,謝婉英的一條腿還是有些痛。
“我想回家看看。”謝婉英聲音沙啞疲憊而沉重。
“我陪你吧!”阿珍說道。
謝婉英看到了自己的家,豪華的別墅但遺憾的是她再也不能進去了。大門上貼了封條把她無情的擋在了門外。
一顆心沉入海底。
“媽媽,我們再也不能回家了嗎?”芷柔扯著謝婉英的衣襟問。
謝婉英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只能把芷柔抱起來。
“婉英姐不嫌棄的話先住到我哪兒吧!”阿珍說道。
“謝謝你。”
和趙天明不同的是阿文沒有別墅只有一套一千多尺的公寓。孩子們上學去了,家中沒有了男人,不算大的屋子顯得空落落的。
而此刻在謝婉英的眼中,什么東西都是灰色的、沒有生氣的。
阿珍剛給謝婉英倒了杯茶就響起了敲門聲,把她嚇了一跳。
謝婉英看過去神色也有些緊張。
發生如此重大變故,二人便如驚弓之鳥哪怕一根針掉在地上也會激起她們心中的恐慌。
阿珍去開了門,外面一個嬌艷的小姐讓她送了一口氣。
“湄湄你怎么來了?”她問道。
湄湄提著旅行箱直接闖進屋里。
“婉英姐?”她看到謝婉英非常驚訝。
謝婉英懶得搭理她,端杯喝茶。
阿珍問道:“湄湄你提著箱子做什么?”
湄湄說道:“阿珍姐阿明被警察抓走了不僅房子也被封了,連我的賬戶也被凍結了。我現在是身無分文,也沒有容身之地,馬上就要流落街頭了。我想了想,只能投奔你了。”
聽了湄湄的話,阿珍看向謝婉英。
湄湄也看過去,眼神中帶著期盼。
“阿珍,這是你的家,你做主。”謝婉英放下茶碗,起身去了暫時屬于她的臥室。
芷柔緊緊跟在媽媽身邊。
謝婉英躺在床上覺得好累,不僅身子累,心更累。想想這悲慘的遭遇,她咬了咬牙。
第二天她去了油麻地警署,要求見自己的丈夫跛豪。
芷柔雖然想爸爸,但看到好多神色嚴厲的警察,她的小心臟害怕的撲騰撲騰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