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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鐫刻在碑文上

  安道遠沒有在意,他再看完了這件大廳中所有的‘神明遺產’后,忽然對于超凡這兩字,背后代表的意義有了些其他的看法。

  而詩音則有點難過,她是一位善良的姑娘,自然希望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能夠獲得一個美好的結局,就像兒時看過的童話一般,但同樣,她也明白,這個世界并不是如此純粹。

  她想了想,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放著妮娜夫人送給她的幼苗,溫柔的姑娘拿出了一只幼苗,放在那座稍大些的墓碑之上。

  下一刻,在碑文中記載,本應該寸草不生的‘神域’內,那一株小小的幼苗卻不知為何,緩慢而又努力的綻放出了一小片新葉,那是一片帶著生命的翠綠嫩葉。

  “咦,這里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雪趕忙又把詩音拉了回來,好奇的問道“詩音,這是你做的嗎?”

  新谷詩音也有不知所措:“我沒有催生它。”

  “但這里要是能生長植物,那些避難的人,也就不會遭遇饑荒了。”雪表示不解。

  詩音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她在純白大廳中,忽然感受到了一種帶著強烈生命的意志,遙遠的彼方,漸漸傳來了大海的沖刷于礁石中,帶著潮汐起伏的空靈聲。

  她回想起了凱萊爾與她相隔遙遠海域曾說過:

  “我的朋友,這個世界的第五次靈力潮汐,帶來的不是毀滅,我真為你們感到高興。”

  “世界的規則改變了。”

  太田京香的雙眸里倒映出了些許其他人無法觀察的事物,安道遠很難形容,但那種深邃、無比美麗而又不帶絲毫情感的眼神,他只見過一次。

  那是她曾經觀察自己靈魂時的模樣。

  摒除了人性,只剩下純粹的神性。

  在愛爾蘭,2月4月被定為春季。在春季,地球的北半球開始傾向太陽,受到越來越多的太陽光直射,因而氣溫開始升高。春季植物開始發芽生長,許多鮮花開放。冬眠的動物蘇醒,許多以卵過冬的動物孵化,鳥類開始遷徙,離開越冬地向繁殖地進發。

  “春季來了,雖然天氣有點涼,但終究還是迎來了萬物復蘇。”伊芙看著那一株生長在墓碑之上的植物,點了點頭,接著繼續研究那些更多的雕刻著關于第三紀文明的碑文了。

  第三紀據記載,那是一個神明曾經與眾生共同生活的時代。

  而現在,也確實不同了。

  “該走了,我想風信居了。”雪認真的說道,隨后她又補充了一句,“還包括新宿車站門口的草莓大福。”

  “那就回去吧。”安道遠感覺來到這里一次,風信居手賬上大概又會多出幾頁內容,足夠他在返程的路上細細翻看了。

  長生長漂泊,復醒復作客。

  臨離開前。

  他最后走出了這一扇門,而后合上了這扇門。

  忽然聽見詩音這位溫柔的姑娘望著遠處清澈的星空,帶著難得的感慨說道:“寄托于崇高而誕生的崇高,真是偉大。”

  安道遠帶著笑了笑,“這里不僅僅誕生了崇高,還有些人間常見的尋常,始于平凡,終于平凡。”

  “始于平凡,終于平凡,我喜歡這個詞。”

  太田姬忽然感覺自己找到了一部分答案。

  此刻,阿爾卑斯西部的山脈遠處的星空,帶著靜謐的安詳,仿佛德國古老的詩歌記載中一般:

  月亮從云后往下來,星星因倦意而眨眼著.所有的東西現在都進入了睡眠,沒有任何聲音或動作.))

  不知是誰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嗎?”

  又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困了。”

  “走吧,回安德魯老先生的客房里睡一夜,明天返程。”

  “頭等艙?”

  “本來是經濟艙,索尼婭給我們特地升到了頭等艙。”

  “真不錯呢。”

  幾人就這樣閑聊著,順著原路離開了這里。

  離開時,除了這片因為風雪停息而安靜的夜有所不同,多的,也就僅僅是京香懷里抱著的那個石頭棋盤。

  此刻,月亮在天空好似一盞夜燈,閃爍的星星好奇的眨著眼,夜里一點聲音都沒有,那些話嘮蟋蟀們也安眠在了松柏的森林中。

  “看到那些明亮的星光了嗎?

  “不僅僅我們看見過。”

  最明亮的歡樂火焰大概是由意外的火花點燃的。人生道路上不時散發出芳香的花朵,也是由偶然落下的種子自然生長出來的。——塞·約翰遜(英)

  “墓碑啊,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牛頓艾薩克爵士的墓碑,那是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中,葬禮儀式高貴隆重。他的遺體安放在耶路撒冷禮拜堂,大部分英國皇家學會會員參加葬禮。他的抬棺人是英國大法官兼上議院長,兩位公爵和三位伯爵。”

  安德魯查爾斯老先生品了口咖啡,跟回來的風信居幾人說道,他也算是老年人了,自然屋子里有些聲響就會被吵醒。

  況且觀星這種事情,大多數都在夜晚進行,他也就沒有睡,反而跟安道遠他們聊起了自己作為‘長者’的經歷,“我當時看見他的墓碑也有些遺憾,如果牛頓艾薩克能生活在這個世界靈力伴隨著宇宙微博背景輻射漲潮的時代,是否能活的久一些,后來啊,也就釋然了。”

  “為什么”京香一反常態的問道。

  查爾斯老先生能夠感受到自己身前這位少女身上隱藏著難以描述的力量,但他沒有絲毫擔心,而是不緊不慢的接著敘述到:

  “因為我看到了他墓碑上雕刻的文字,那是用拉丁銘文永久保存下來的文字:此地安葬的是艾薩克·牛頓勛爵士,他用近乎神圣的心智和獨具特色的數學原則,探索出行星的運動和形狀、彗星的軌跡、海洋的潮汐、光線的不同譜調和由此而產生的其他學者以前所未能想像到的顏色的特性。

  以他在研究自然、古物和圣經中的勤奮、聰明和虔誠,他依據自己的哲學證明了至尊上帝的萬能,并以其個人的方式表述了福音書的簡明至理。人們為此欣喜:在人類歷史上曾出現如此輝煌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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