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音響起后,電梯門打開走出了一個穿著睡衣,有些瑟瑟縮縮的女子。
這個女子看起來二十六七歲,容貌并不出眾,但是身材卻很可觀,前凸后豐腴飽滿。不過,她的身上卻到處都是淤青,仿佛之前經過了暴虐的對待,現在走路的時候她的臉都痛苦地扭曲著。
此時,這個女子顯得非常害怕,她看著過道里涂滿的鮮血和倒了一地的喪尸,嚇得尖叫起來,但是片刻后,從她身體某處便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要叫!如果引來了喪尸你會死的更快!繼續往前,鑰匙卡就在前面的院長室里!”
男人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沙啞,很容易讓人記住。
“可…可是…我害怕…讓我走好嗎?”
“別廢話!如果你再磨磨唧唧的,我就讓你脖子上的項圈爆炸!”
躲在辦公室的林閑從門縫里悄悄觀察著,他看著女子的背影,猜測她是一個剛入獵場的新人。在聽到了男子的聲音后,林閑抬頭看了看女子的脖子,在那里果然看到了一個頻閃著紅光的項圈。
會爆炸的奴隸項圈,在很多電影和游戲里都有,林閑沒想到居然有獵人用它來控制新人。
看女子的模樣,明顯是被某個資深者抓住了,然后以此要挾她來尋找鑰匙卡,而那個資深者則是可以穩坐釣魚臺。
——退一步說,即使新人死了,那么資深獵人也沒有絲毫的虧損,畢竟這是“個人模式”的劇情世界啊!
沒有隊友,大家都是孤身一人,自然也就不怕隊友報復。
“放過我…放過我吧…”
女子雖然手里拿著一把伯萊塔M92F手槍,但是痛苦和害怕讓她的全身如同篩糠一樣,也讓她手里的這把武器看起來毫無威脅。
“別廢話!繼續往前!”
女子聽了男子的話,她摸了摸脖子上閃著紅光的項圈,隨后,她用顫抖的手拿出手機,查詢著電子地圖。
“鑰匙卡…卡不見了!我…我可以回去了?”
女子打開電子地圖后,她發現院長室里標注的“鑰匙卡”已經消失了,意味著卡片已經被取走,也就是說她可以不用涉險地了。
但是,從某個通訊器里傳出的男聲卻依舊冷酷:“繼續往院長室走,鑰匙卡標注消失的時間并不長,那個拿了卡的人應該并沒走遠!”
女子聽了這話,一下子癱軟了:“不…不行!萬一里面有人怎么辦?那我…我會被殺死的!”
聽了女子的話,男子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如果你現在不去,那你現在就會死了!”
“你…你這個惡棍!咳咳…”
女子仿佛認命了,她勉強邁動著顫抖的雙腿,朝著院長室的方向走去,而就在這時,人影閃過,電梯門再次開合,電梯上的數字開始下降。
17,16,15…
“那個女人身上,應該不止一個自爆裝置吧?”
林閑站在電梯里,面色有些凝重,他回憶起那個男人的話,心中愈感寒冷:
“那個女人的樣子別說獵人了,就連一只喪尸都打不死!恐怕幕后男人的如意算盤就是讓她接近持卡的獵人,然后引爆她身上的炸藥同歸于盡!會用奴隸項圈的人,這種事是干得出來的!”
看著電梯的數字一步步下降,林閑心中涌上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在無法無天的獵場里,果然什么人都有。其實在這個狩獵世界,喪尸只是配菜,大逃殺時人與人之間的斗爭才是主旋律。”
“獵人沉浸在以實力為尊的世界里久了,就會變得狂妄起來——因為這里沒有法律,只有實力和恣意妄為。如果新人的第一個世界是在這里,那么傷亡率會非常高吧?畢竟,這里可沒有‘合作保護’。”
想到這里,林閑覺得有些可笑: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獵人”這個職業啊,或許更加卑劣的手段,在這都是稀松平常。
在噩夢中,林閑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比這還要惡劣的手法他都嘗試過多次,但是那是因為他知道:那是夢境,是鈴蘭安排的舞臺。
就像是一個電腦游戲,作為玩家,你在游戲中對NPC再如何殘忍,那也沒有什么問題。
但無論如何,林閑在殺戮之余都會休息片刻,讓自己清醒之后,他才會擦拭刀刃,在血霧中繼續孤獨前行。
——獵人與野獸的區別,就是有的事情你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讓精神沉淪于此。
不過,這個女人也給林閑敲響了警鐘:
作為一個“準新人”,林閑還是需要步步為營,小心行事。老獵人的強大超出想象,如果他遇到巴力那樣的獵人,恐怕會毫無反手之力。
林閑看著電梯停到了七樓,他不再胡思亂想——至于救人?先不說有沒有必要,林閑敢肯定自己一現身,那個男人必定會引爆炸彈,到時候自己反而是害了她。
開門后,林閑手持MP5走出電梯,他看著空無一物的樓層過道,走向了第七層的“C區”。
整個第七層分為A,B,C三個區,分別為藥材貯藏室,工作車間,和制藥區,此時林閑要去的就是制藥區的配藥室。
一路上,寂靜無波,林閑看著周圍緊閉的房門,逐漸沉下了心。
“看起來喪尸們都被關進了房間,至少現在是這樣。”
十幾分鐘后,林閑站在了配藥室的門口,在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之后,他伸出手輕輕將門輕輕推開了一條縫。
“吱嘎…”
偌大的配藥房內,似乎空無一人。
林閑轉過頭看了一眼無人的通道后,悄悄地鉆進了這一間彌漫著消毒水和藥材氣味兒的配藥房。
這間房好像根本沒有受到過喪尸潮的影響一樣:琳瑯滿目的精密儀器、擺放整齊的儲物柜,以及整潔的工作臺和放滿了成品藥劑的藥柜。
“這個巨大的落地窗,嘖嘖,一邊配藥,一邊看著身臨其境的高空風景嗎?”林閑瞥了一眼透明的玻璃落地窗和窗外的高樓大廈后,便走向了房間正中的配藥桌。
“在這!”
林閑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印有安布雷拉公司標記的鋁制長方體箱子。
“讓我看看,把鑰匙插進去…”
林閑將MP5放在桌上,他將從院長喪尸那里獲得的鑰匙插進了鎖孔,順時針擰了一圈。片刻后,箱子發出了“嗤”的一聲,被干冰冷藏的藥劑在氣化的二氧化碳霧氣中顯露了身影。
箱中只剩三支藥劑,一支綠色,兩支藍色。
“我記得電影里面,綠色和藍色,哪個是解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