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馬達 其二
“你們打算怎么處置我？”在沉默了一會兒后，變臉怪問出了這個李小明也很想知道的問題。
因為在整件事中李小明這個小鬼基本上沒有插手，因此這會兒也只能乖巧的站在旁邊聽著。
“那就要看你是否乖乖合作了。”羅慢回道：“那么…容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吧。”說到這他微微一頓，待看到對方神色一凜后，這才繼續道：“首先就是…該怎么讓啾太郎它們恢復原狀？”
“嗯…關于這件事…”變臉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羅慢，“我需要掐訣施法才能讓它們恢復。”
“掐訣施法嗎…”羅慢想了想，便點頭道：“可以。”
“嗯…”變臉怪咽了口唾沫，弱弱道：“那我就開始了…”
“哎，等等。”這時，沙舟打斷道：“如果你趁機想搞什么小動作，那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他說著還學著電影里將手指骨節掰的咔咔作響，雖然在羅慢他們眼里頗有幾分中二，但確實把變臉怪嚇的不輕，并連連點頭哈腰…
接著，它勉強擺正了身體，兩手一合，還真就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同時，它的口中也是念念有詞，只見在不遠處分別躺坐著的達克萊伊與啾太郎身上頓時便冒出了陣陣白光…它們就像是進化了一般，體型徒然縮小，待光芒消散，已然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啾啾。”
啾太郎因為沒受什么傷，因此歡叫一聲便飛回了羅慢的肩頭，不過達克萊伊卻依舊趴在地上，一副十分疲累的樣兒。
“怎么回事？”羅慢看著變臉怪，平淡道。
變臉怪當即瞳孔微縮，對方這語氣聽著平靜，但在它看來明顯是質問，“關于這個…”
羅慢“呵呵”了一聲，“因為在變身后受傷嚴重，所以就算是恢復原狀了，傷勢也不會變是吧？”
“是這樣的…”
“你不用害怕，繼續配合就是了。”羅慢瞥了一眼它瑟瑟發抖的樣子，慢慢走到了大門口，將門關了起來，他繞了一圈，再次走到其身前時，這才繼續淡淡問道：“那么下一個問題…這個樓層還有什么危險存在嗎？”
這次變臉怪也是沒有猶豫的便答道：“沒有了…這層應該就只有我一個…”
“你說什么？！”羅慢沒說什么，但沙舟卻是猛的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以一種震耳欲聾的聲音喝問道。
變臉怪被嚇得差點尿出來，正手足無措間，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領，并被拎到了半空中。
沙舟面露兇像，一臉猙獰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如果放在網絡游戲里，這變臉怪怎么說也應該是個小boss一般的存在，但這會兒卻是被沙舟同學這一驚一乍的操作整的幾乎神志錯亂，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一道“和善”的聲音道：“小伙子…你別怕，只要你好好合作，如實回答…那么我們作為正義的伙伴，就一定會對你從輕發落的。”
變臉怪轉頭望去，只見那道和善的聲音正是那個“布哥”發出來的，而且這人不僅聲音溫柔，表情竟然也是副笑瞇瞇的樣子。
“我擦…”變臉怪心中吶喊起來，“這是鬧哪樣啊…就算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這也太夸張了一點啊！這明顯是把我當成白癡了啊！”
不過，想是這么想，它在現在也確實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了，從這個角度來看，羅慢和沙舟的浮夸表演還真就挺成功的…
于是，它以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回道：“我說的是真的…這一層除了你們之外…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存在。”
聽言，羅慢和沙舟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用眼神交流了些什么，總之沙舟便將其重新丟回了地上，羅慢則道：“好吧，那么這個話題先放到一邊，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雖然變臉怪很想喊一句：“為什么要放到一邊啊！所以你們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啊！”
但是它畢竟還沒有被逼瘋，因此只能賠笑著說道：“您問。”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皮燕子的家伙。”羅慢問道。
“皮燕子？”變臉怪一愣，面色有些古怪，“什么皮燕子？”
羅慢解釋道：“就是長在電梯上的一張臉。”
“哦！你是說托馬斯啊。”變臉怪恍然道：“當然認識…我記得它應該是第三層的…”
“怎么？”李小明面色一變，“你們之間還有什么聯系？”
“只是認識而已，要說聯系的話其實也不太多…”變臉怪答道：“而且，我似乎來這里的時間也并不久…”
李小明一愣，“什么意思？“這里”是指什么？這棟公寓嗎？你來的時間不久又是什么意思？”
“這…”變臉怪的表情頓時十分奇怪，倒不像“為難”或者“難以啟齒”，要形容的話，更像是一個失憶癥患者，充滿了茫然與自我懷疑。
“這些之后再說。”羅慢目光微閃道：“既然你和那張臉認識，那么一定知道它想要獲得靈魂的目的吧？”
“靈魂嗎…”這次，變臉怪倒是沒有再說自己不知道，而是在思索了一會兒后答道：“其實靈魂對我們來說…就是重回“生”的機會，也是可以脫離此地的必需品…”
它說著嘆了口氣，“嗯，簡單來說…其實，這里即是所謂的“死者之地”。當然…這并不是說明你們死了，而是某些特定的死去的人或者動物會出現在這里…不過具體的規則我也不清楚。”它苦笑起來，“因為…其實我就連自己是誰也并不清楚…但即使如此，我也清楚，若是得不到“生者”的靈魂…我是永遠也不能離開這里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它的語氣變得頗顯沉重，一張傷痕累累的臉也是低了下去，看著地面，讓人看不清它的表情。
而正在這時…
“咚、咚咚！”
不遠處，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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