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在一聲尖銳的、刺耳的聲音過后,牢房的門呈扭曲狀倒在了地上。
羅慢緩緩走出牢房,看著幽長、黑暗的走廊,這會兒算是回過味來了…
看來,他現在身體的能力遠遠比那什么改良變異者來的強。
在之前對拜月教堂的圍剿之中,他自然是看到過那些個頭盔人的,那些人比之常人來說自然強上不少,力量也好、生命力也罷,比之猛獸也更勝一籌。
然而…相比于如今的他而言,他們的身體強度也就不算什么了。
至少在圍剿過程中,他們表現出的戰力仍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中,面對高強度的火力時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
但…他不同,即使處于相同情況,此時的羅慢也能有更多可能采用更多變的方法去應對。
如此想來,這大概就是“羅慢教授”給自己上的一道保險了吧。
話說回現在,此地一看就知道又是個類似地牢的地方,燈光黯淡、氣味渾濁,不過視線所及之處并沒有警衛,更沒有亂響的警報裝置。
羅慢到現在,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得出的結論是:總之,先按流程做下去再說,另外,須查清楚沙舟那些人到底去了哪里。
不過,沒過多久,他便又和沙舟等人重逢了。
從走廊盡頭的石制樓梯上樓后,他又來到了一個與之前類似的走廊,這里同樣是一間間空蕩蕩的牢房,相比于羅慢呆的牢房,這些房間由一個個鐵柵欄組成大門,其內也是用混凝土構成的而已,十分簡陋,除了蹲坑和床鋪外也沒什么東西了。
另外,比較引人注目的是…其中幾扇牢門之上,都有被破壞的痕跡…
比如說,欄桿上十分平整的切口、像是被重物砸過飯凹陷等等…
總之,眼前的一切告訴了羅慢一個信息,其內的人多半是跑出去了。
看著這幕,他若有所思的繼續往前走,然后又上了兩截樓梯,穿過了一扇本就打開的門,來到了一個光線比較明亮的地方。
這里應該是實驗區域,透過玻璃制作的墻壁還可以看到一個個停止運行的科學儀器。
目光所及之處并沒有窗戶,外加每層都沒有標注,所以羅慢并不能判斷自己到底在這座建筑的幾層。
當然,最值得注意的應該還是癱倒在地三具尸體了。
羅慢走上去,蹲下身子,將一具頭朝下的尸體翻了個面,只見眉心處有一處深深的傷口,這處傷口略窄,但很狹長,一看就知是被利器穿刺而死的。
“能夠輕易的將利器穿破頭骨,果然是那幫家伙嗎…”
羅慢喃喃的念道,又查看了一下不遠處的其他兩具尸體。
他們其中一具看起來是被什么重物砸擊面部死亡的…另一個呢,胸口處同樣遭到了什么尖銳物體的穿刺,但…傷口形狀與先前那人不同,類似于圓形,另外不同的一點是:傷口并沒有流出多少血液。
“看來…這三人是被不同的人干掉的,而從第三具尸體來看,應該就是小鄒了吧,只有他的冰錐才能達到這個效果了,不過這么看的話…他們似乎已經離開了不短的時間了。”
另外,在死去三人的著裝上,羅慢并沒有發現什么端倪,這只是很普通的龍套裝扮而已,不過從他們手上的老繭和衣服磨損倒可以推斷出他們應該經常使用槍械。
至于沒有看到槍械的原因,大概率就是沙舟一行人干掉他們后拿走了。
于是,在得知了玩家們沒事,并且大搖大擺的越獄逃走這一信息后,羅慢便也大搖大擺的繼續往前走去。
實驗室區域的走廊就稍微復雜一點了,當然也就比“直直的一條路”稍微復雜一丁點而已,比如,加了個拐角,放了個廁所之類的,廁所門口也有一具尸體,同樣沒什么特別的,于是他便又上了樓,并成功的來到了地面。
至于他為什么能確認自己來到了地面…首先,這里有窗戶,其次,外邊的陽光燦爛,顯然這是個天氣不錯的好日子。
但從時間上來看,他們被抓那天應該是在上午,而看現在的時間,最多也就中午,怎么看中間這段時間也不該只是過了幾個小時。
“看來,我被抓來已經超過一天了嗎…”
羅慢向前走了兩步,拉開了窗戶,然后朝下望了望,窗臺下,密密麻麻的仙人掌長勢頗好、顯出著一種頑強不屈的精神,放棄了翻窗的念頭,他順著過道往外走去。
一樓實驗室的規模其實并不小,不過大多數的房間都似乎是密封的,打開也是昏暗一片,連開關都找不到,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
羅慢沒有繼續探索的興趣,花了幾分鐘就成功的找到了大門處。
只見,大門此時是敞開著的,甚至還能看到外邊浸浴在陽光中的路邊的植被。
羅慢目光微閃,他自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即是,夢中的羅慢教授,乃是被打破了大門的一幫武裝人員押走的。
但,現在看來,這大門看起來也并沒有被炸毀的跡象,而且看其新舊程度,應該已經用了不少年月了,也可以排除是新裝的可能。
“如果說他不是被抓過去的,難道說…此人是自投羅網的?”
羅慢不禁嘀咕了一聲,并加快了腳步走了出去,因為,其實他早就聽到了,離此地不遠處,正在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戰斗。
“滴滴答答”的槍聲和喪尸的咆哮此起彼伏,簡直比廣場大媽的音響還要刺耳。
快步出門,只見,大約百米外的街道上,此時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數不清的喪尸就如參加巨型演唱會一般瘋狂的嘶吼、喊叫,并搖擺著自己的身軀。
而他們的目標,則是一棟一層高的名為“公共廁所”的白色建筑上,站著的十來個人。
他們圍成了一圈,不斷用子彈、拳頭、冷兵器、冰霧等玩意兒抵擋著它們…
而圈中心,還有幾個瑟瑟發抖得家伙蹲在那里,目光驚恐萬分。
從兩方的態勢來看,即使這些人站在高處,也很快就要被源源不斷涌來的喪尸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