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慢獨自走到四樓,他同樣打開了手電照入走廊,強烈的白光穿透黑暗,卻是印出了遠處一個似人的黑影。
“蛤?這么快就出現什么事件了嗎?”他神色一動,凝神望去,只見那黑影看起來個子很小,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出是一個背影,而且光憑手電的光芒很難看清楚它的具體樣貌…簡單的說就是——光還不夠亮。
不過他也不急著過去查看,而是又望向了樓梯處,算算時間,這個時候倒計時應該也是到底了,他有些好奇這個游戲到底是以什么方式限制玩家前往另外樓層的。
想著,羅慢往樓梯處邁了一步…
結果,一層仿佛透明的墻壁阻擋了他的腳步,磨蹭了一會兒,見這層墻壁真的無法通過,羅慢這才心滿意足的又朝著走廊處看去。
不得不說,這可能也算是強迫癥的一種。
不過待他又用手電照向走廊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那個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羅慢也不覺得奇怪,思忖片刻,他也就往前走了過去。
他想著:總之先往剛才那黑影的方向走過去準沒錯,反正走廊也就這么長想要發生什么估計也沒別的地方了。
一手提著凳子,一手拿著手電,羅慢想著若有什么危險自己就雙管齊下…不管看到的是人是鬼都先猛揍一頓,再說。
沒過多久,他就來到了剛才鬼影所站的區域,并且在一扇寢室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倒不是說他看到了黑影就站在這里,因為剛才這么遠的距離,走廊又漆黑一片,他最多也就估摸一下自己離它的距離,具體的位置是看不清楚的,而他停在此地的原因則是——門口有一個手機。
他撿起了這個老式的手機,正疑惑著這玩意兒出現在這里的意義,它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突兀的鈴聲響徹在寂靜的走廊中,相當刺耳,羅慢心想這要是真是在學校宿舍,還不被醒來的學生們阿魯巴到死。
想著,他點下了接聽鍵,并將手機湊到了耳邊。
“喂?哪位?”羅慢問道。
電話那頭的家伙并未馬上回話,但是羅慢聽到了一陣呼吸的聲音。
“鬼怪還會呼吸嗎?”他想著這個問題,同時嘴上加大了音量道:“喂?說話!再不說話我掛了啊!”
他當然是不會真的掛了的,現在怎么想都知道這個電話肯定和這層樓的事件有關,他也不過是催促一下對方罷了。
正當他想再次加大聲音,想把對面那不說話的家伙震聾的時候,電話中終于傳出了一個尖細的聲音:“救…救救我…我好痛…好痛…”
“蛤?”
羅慢聽這聲音好像是個女生,他的內心頓時變得十分奇怪,按介紹里來說這個應該是一號樓,而據他的實地考察,發生墜樓事件的一號樓是男生寢室,所以這里怎么會有個“女生”?
這思考不過只是轉瞬間的事情,他當即回道:“額,你在哪呢?發生什么事情了?”
“好黑…好痛…”
“額,我是問你在哪?你在哪個寢室里?”羅慢說著前后張望了一下,這個走廊上的宿舍非常多,貌似也沒有打開的,他哪知道這小誰到底在哪,更別說是救她了。
“救救我…救救我…”
“擦…”
這時候,羅慢也明白了,這家伙肯定是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了,這尼瑪就跟打電話報警但是就是不說自己在哪是一個性質的,但他沒辦法。
電話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救救我…好…”
不過,這次羅慢還未等她說完就打斷道:“行了!少廢話…你如果還有別的臺詞就趕緊說出來,不然就給我閉嘴!”
電話那頭的那小誰聽到這話明顯停頓了下來,仿佛她也懵逼于羅慢語氣的惡劣,不過,數秒后,她仿佛妥協一般道:“只要找出我的四肢…你就能找到我…”
說著,電話中又傳來了一陣陣凄慘的嗚咽聲…
“四肢嗎…”羅慢一聽也是明白了,原來這個家伙的四肢被砍掉了不知道藏在這層樓的哪里,而她現在也被藏了起來,而自己的任務就是要找到對方的四肢,并且將其救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了…四肢被砍斷的人到底是活著還是死掉了的呢…”羅慢喃喃道:“按理來說應該也可以存活一段時間,但這個游戲的尿性大概率還是會整個鬼怪出來吧…”
他嘆了口氣,“希望到時候對方不會恩將仇報吧…”
他念叨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諱對方的意思,可能在傳達一種“你別恩將仇報”的暗示。
然后,他沖著仍在電話里哭泣著的小誰道:“好的,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便將電話塞進了口袋里,也不去理會其中不間斷傳出的哭聲。
“嗯…現在就來想想四肢有可能藏匿的地點吧…按影視作品的慣用的套路,那很有可能是藏在某處的墻壁里…再參照一些鬼故事,寢室里發生一些怪事什么的挺多的,比如從墻里或者馬桶中忽然伸出一只手來…或者莫名其妙少了一只鞋什么的。”
念及此處,羅慢點上了一只煙念道:“那果然還是在寢室里最有可能嗎!”
他最先懷疑的就是他眼前的這個寢室,因為手機也是在門口找到的,怎么看也比較可疑,于是他當即就是一把拉住了門把。
吱呀——
門被一拉而開。
四散的灰塵和奇異的氣味似乎代表著這里已經很久沒人居住過了,羅慢舉起手電往里走去,在光芒的照耀下,整個空間還是微透著一種不正常的灰暗。
羅慢謹慎的往里挪去,手電筒四處照射意圖發現一些潛在的危險,就連每個床底他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不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按他想象中的藏在角落里偷偷注視著他的黑影什么的,并沒有出現。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仿佛有一道微風吹過。
門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