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清風掠過。
當天地間最后一縷文氣沒入簫火火跟一酥的身體中后,一切恢復了平靜。
被大水淹沒的太學也恢復如初。
星辰大河也散去。
“我沒死?”
簫火火睜開雙眼,當看到周圍幾雙關切的眼神后,鼻頭忽然一酸,水霧在眼眶打轉。
“你是被感動到要哭嗎?”
葉北涼不屑的聲音響起。
聞言,簫火火面色一僵,感動的淚水生生給憋了回去。
“這家伙,還是那么討厭…”
“陳掌門,老夫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不知道方不方便?”
這時,太學一眾大儒走了過來。
須發皆白,面容慈祥的柳夫子率先開口。
陳玄心中一動,知道了這些大儒的來意,點頭道:“請教不敢當,柳夫子有什么問題請說。”
柳夫子點點頭,道:“那老夫就厚顏了。”深吸一口氣后,柳夫子認真道:
“小友剛才所作詩篇,是否還有后續?”
“不愧是大儒!”
心中暗贊一聲,陳玄也沒有隱瞞,直接點頭承認,“不瞞柳夫子,這首詩卻有后篇內容,是我從一片古籍中看到,現在只記得四句殘篇。”
這首詩確實有后篇。
但不是從什么古籍看來,而是從詩詞三百首中得來。
說什么只記得四句更是扯淡,實在是后面的篇幅太長,懶得一次說完。
“如此倒是可惜了。
若是能將其完善,我儒道修煉一途,將再出一卷媲美道經的詩文…”
聽陳玄說只有四句殘片,柳夫子等一眾大儒紛紛搖頭嘆息。
對陳玄的說法并沒有懷疑,媲美道經的詩文古籍,本就可遇不可求。
往往只會存在于一些名山遺跡,鐘靈琉秀之地。
而且找到的多是以殘篇斷簡為主。
這并不奇怪。
柳夫子又問道:“…剛才看小友控制天地文氣的手段,老夫自覺熟讀儒學經典,儒道千載,卻是前所未見。
似乎違背了儒道修為支撐文氣使用的規則,而是直接以詩文調動天地文氣使用,小友可是探索出了一條不同的儒道之路?”
說完,幾個大儒雙眼死死盯著陳玄。
陳玄愕然,心中驚訝這些大儒的想象力,搖頭道:
“實不相瞞,剛才的一切完全是借著一酥與天地文氣的契合,借詩文之力完成。
這中間原因,說實話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或許只是一次巧合。”
真正的原因陳玄自然知道,不過他怎么說?一切都是系統安排,根本沒辦法解釋。
“原來如此…”
見陳玄不像是說謊后,柳夫子等人對視一眼,像是松了一口氣,又像是遺憾。
神情說不出的復雜。
半日后。
一個消息瞬間傳遍帝都。
恰逢明日便是帝都門派考核之日,帝都魚龍混雜,無數修行門派匯聚。
修為高深莫測之輩更是頻繁出沒。
同一時間。
各大勢力掌舵人的手上,也出現了一份情報。
內容不盡相同。
瓊玉派!
上面列舉出了瓊玉派的詳細信息。
從創派祖師開始到第三十八任掌門陳玄,門派成員來歷,過往信息等等,事無巨細,一一列舉而出。
再結合這一次太學引發的帝都異動,直接把瓊玉派這個一品小派推上風口浪尖。
吸引了所有門派的注意。
“這次凡是來參加考核的門派,已經把我們列為頭號大敵,形式對我們不利。”
帝都街道上,蘇芃芃說道。
“哼,土雞瓦狗而已,一起上又如何?我葉北涼還能怕了他們不成?”葉北涼不屑的瞥了一眼周圍的路人。
在這家伙眼里,似乎沒有什么人能讓他看中。
陳玄:“…”
“從一介凡人到練氣九層,這不能怪我,我也不想的,要怪只能怪他們天資不行機緣不夠。”
簫火火雙手抱臂,語氣平淡。
陳玄滿腦袋黑線:“你可以再大聲點,是怕別人注意不到你嗎?”
陳玄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主角不都是心性穩重成熟,深知財不露白,以茍為王道的嗎?
怎么自己身邊這兩個貨,一個比一個愛顯擺?
風格也漸漸反派化。
這要是在自己手里把主角給養歪了,明明是主角的路子,硬生生給培養成反派炮灰,那簡直就是洗不掉的恥辱了。
“火火師兄,你答應過我,要帶我來帝都最有名的客棧吃飯,別忘了呀。”
這時,一酥突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簫火火。
“沒忘。”
說著,簫火火目光看向不遠處,那座開在三岔路口的客棧,同福客棧。
當年他就是在同福客棧,被師父帶回瓊玉派。
蕭家勢力太大,帝都無人敢收留自己,只有同福客棧眾人冒死救濟,他才支撐到師父到來。
他至今記得那八道傳世名菜。
“到了!”
收起心中思緒,簫火火率先進入客棧。
“同福客棧…”
陳玄調出二號主角模板,看向奇遇一欄。
奇遇:在神秘戒指內靈魂的指導下,簫火火解開偽靈器封印,帶一酥前往同福客棧吃飯/可改 “修改奇遇。”
輸入至少三個實際擁有的奇遇相關物品 “神秘地圖、上品靈器、劍道傳承…”
符合實際開啟奇遇奇遇:偽靈器封印解開,變為上品靈器,簫火火得到劍道傳承和一份神秘地圖/可改 “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一道聲音傳來,一名店小二打扮的俊朗青年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白大哥。”
再次見到故人,簫火火鼻頭有些發酸,聲音也有些沙啞。
瓊玉派眾人都默默的看著。
簫火火的身世他們都知道,能讓簫火火產生如此大的情緒波動,眼前這個青年在他心里的地位絕對不一般。
“你是?”
青年聽到簫火火的對自己的稱呼,眼里透露著疑惑,不過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的瞪大了雙眼。
指著簫火火,臉上露出笑容,“你是火火!”
然后扭頭沖著樓上大喊,道:“哈哈,掌柜的,掌柜的,快下來,看看是誰回來了!”
“誰啊!
整天就知道大驚小怪!
客人這么多也不知道招呼…”
此時,樓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然后就見一個年齡約二十三四歲,皮膚白皙的女人風風火火的走了下來。
女人幾步來到青年跟前,就要數落,可當目光看到簫火火的時候,也不由愣住了,不確定道:“你是,小家伙!”
“佟姨!”
簫火火笑著喊了一聲,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都長這么大了,快讓佟姨看看…”
說著,女人一把拉過簫火火的胳膊,細細打量著簫火火,眼眶也有些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