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賭約
“古曼導師，他怎么來了？”
“現在是吃飯的點，導師出現很奇怪嗎？”
“那楚涵真就廢柴唄，怎么站在弟弟身后一句話都不說？丟死人了。”
“是我，我就找個縫隙鉆進去，居然被弟弟和妻子維護，還是不是個男人。”
嘲諷，還是這么的刺耳，盡管在梁家聽了好多次，楚涵還是覺的很難聽。
風言風語，可以逼走一個人，也可以逼死一個人，所以楚涵很佩服自己，除了一張絕頂帥氣的面龐，還有一顆無所畏懼的大心臟。
這些風言風語，他從未入過心。
可看到嘴角血跡，呼吸起來仿佛拉風箱的弟弟楚康，看到拔劍雖然失望，卻仍舊維護自己的便宜老婆梁冰，楚涵總覺的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說說吧，你們到底在干什么？”古曼老師站在夏清和梁冰的面前，對兩人問道。
古曼導師的印象中，夏清和梁冰關系似乎不錯，怎么今天居然拔劍相向了？
可當他看到梁冰身后的楚涵和楚康時，似乎懂了什么，輕輕嘆了口氣。
“古曼導師，楚康的哥哥楚涵，要和我約定三個月后的大比中，進行試場比武，我答應了。”夏清一字一句道。
“哦？是嗎？”
“沒有，我哥一句話都沒說呢！”楚康再次站出來怒斥道。
“那到底是答應不答應？”古曼導師有些不耐煩了。
飯點的時間，他當然是來吃飯的，而不是解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替他答應！”梁冰也道。
“不行，比武是雙方當事人的事情，其他人不允許替代。”古曼又道。
同時，他看了看被兩人擋在身后的楚涵，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爽。
楚涵進入書院的事情，他當然知道，而且這件事情還是他一手促成的。
沒辦法，誰讓書院的財政都由他來負責呢。
書院能夠盈利的辦法，就是這些學生的學費。
可真正賺錢的地方，卻是一些學生背后的家族。
比如天元鎮的四大家族，現在沒有四大了，只有三大。
作為書院掌管財政的政務處導師，古曼和三大家族都非常的熟悉。
昨天梁羽生找上門，要把楚涵介紹進來。
而且，楚涵的資格是勉強符合書院招生錄取資格的。
面對著每年一大筆財政收入，古曼最終妥協了。
但他不喜歡楚涵，這很正常，沒人喜歡一個上門廢婿，而且這個廢婿的對象居然還是自己最喜愛的學生，梁冰。
書院里，仰慕梁冰的不在少數，但付諸行動的卻不多。
夏家的夏清，黃家的黃小虎，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表達過心意的。
他們都對梁冰付諸行動過，在古曼看來，無論梁冰挑選哪一個，都是天作之合，但他萬萬沒想到，最后被楚家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給捷足先登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無法逾越的禮教，即使梁冰不愿意，也只能妥協。
不過據說楚涵昨天誕生了道骨，但道骨天生殘缺，而且十六歲才誕生道骨，這已經注定了楚涵將來的命運。
自己最喜歡的學生，未來將會蹉跎在一個廢物的身上，又如何讓人不生氣，所以，他看向楚涵時，眼神有些不善。
“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古曼直接不耐煩道。
不同意，楚涵和楚康，甚至梁冰都會成為整個書院的笑柄，被人欺負到頭上，連答應比武的血性都沒有，算什么男人？
同意，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又怎么和夏家的青年才俊比拼？
楚康還想說什么，梁冰依舊冷漠，但兩人都堅定的擋在楚涵面前。
楚涵突然拉住楚康的手，邁步走出。
這一刻，整個飯堂的學生，古曼導師，包括梁冰都在看著他。
“哥，你別沖動。”楚康擔憂道。
“放心吧，沒事。”楚涵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邁步走向夏清。
飯堂的角落里，夏正凡正細嚼慢咽著嘴里的食物，對于外面的事情絲毫不在意。
只是，內心卻冷哼道：“夏清，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夏清并不知道自己攤上了事，他的目的就是好好羞辱一番楚涵，讓楚涵認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從而放棄梁冰。
他覺的，自己的目的要達到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楚涵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道：“好，我接了。”
嘩，周圍的人激動了起來。
“這楚涵傻了吧，他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連靈力都沒有，怎么和夏清比武？”
“沒聽說嗎？楚涵昨日誕生道骨了。”
“你在逗我？”
這句話并不是質疑楚涵誕生道骨的事情，而是質疑，楚涵因為昨日誕生道骨，今日就要和夏清比武？
哪怕給楚涵三個月，他能修煉到什么程度？三個月能到煉體境界的，那可是天縱奇才。
夏清裂開嘴，笑了。
“這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絕不反悔！”
“那我們定個賭約如何？”
“你說。”
“輸的人，永遠離開梁冰身邊，因為敗者沒資格擁有梁冰。”
一句話，又引爆了周圍人的口水，人們議論紛紛起來。
梁冰卻皺了皺眉，內心有些憤怒，她感覺到了不尊重。
楚涵卻搖搖頭道：“你放棄梁冰吧，你根本不喜歡她。”
“我不喜歡她？不喜歡她我為了做了這么多事情？而且堅持了四年？”夏清又激動起來。
“梁冰不是物品，所以我拒絕把她當做賭注。如果你真的喜歡梁冰，就不應該從我身上入手，你有本事去找梁冰，讓她同意跟我和離，她同意，那我就同意，二話不說。可從一開始，你從未考慮過梁冰的想法，自以為是的先找到我，要求我離開？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喜歡梁冰嗎？”
“我......你強詞奪理！”
“這就強詞奪理了？在你心里，把梁冰當成了什么？你真的，把梁冰放在心上過嗎？還是說，你僅僅就是想玩玩，把梁冰當成自己的私有物，看見他有了夫婿，嫉妒心作祟，占有欲涌上心頭，想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被人，所以，才故意刁難我？”
一句話，殺人誅心。
梁冰好奇的看了眼楚涵，然后又看向夏清，因為夏清確實從未就這件事找過她，她也想得到個答案。
可面對這個問題，夏清轉移了話題。
“那你到底還要不要比？不想比可以，跪在地上說三聲我錯了，然后離開梁冰！不然，你和楚康，只要在書院一天，我都不會讓你們過的安穩！”
“比，當然要比，正好，把賭約換個吧。誰要是輸了，就扒光衣服繞著書院裸奔三圈，一邊跑一邊說我錯了，來不來？”
“在場所有同僚作證，我夏清，接了！”夏清擲地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