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
莊誠要攜全家去各女家里拜年,至少要去京城的這三家啊。
當莊依依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所在之地已經不是莊家了,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依依醒了,你給她弄一下。”
這是老爸誠爺的聲音。
“好,我們來。”
這是二媽、三媽、四媽的聲音。
“麻煩你們了。”
這是大媽的聲音。
這是一個寬敞的客廳。
全家人都坐在沙發上,對面也有一群人。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和老太太正樂呵呵的和爸媽聊天。
“媽,這個排骨您看這么弄行嗎?”
廚房里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響起。
老太太笑呵呵的起身去了廚房。
三個媽媽把莊依依抱進了一個房間,開始給她換尿不濕、換衣服。手忙腳亂的弄完,又給她洗了把臉。
然后,又把她抱回了客廳。
“來,依依,這是姥爺,叫一個,姥爺。”
莊誠抱著依依,對依依說道。
對面的老頭笑呵呵的,對著依依說道:“我是姥爺,以后常來這兒玩,好嗎?!呵呵。”
莊依依瞪著眼睛看著老頭,自己不認識,可是和大媽有點像。
“姥…爺…”
莊依依稚嫩的聲音發出動人的聲音。
“歐,好,哈哈,好。我的小寶貝啊。”
老頭開心極了。
“來姥爺抱抱。”
莊誠趕緊把莊依依交到老頭手里。
莊依依卻皺了一下眉,用小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扭頭就要走。
“嗯?怎么,不愿意讓姥爺抱嗎?”
老頭有點惱火。
廚房里走出老太太。
“你呀,一嘴的煙味,我都受不了,孩子肯定不愿意啊。”
還是老太太知道問題的結癥。
“呵呵呵呵。原來是i這樣啊,可姥爺的煙也戒不了了啊。”
老頭不無遺憾的把孩子還給了常五。
嗯,還是媽媽抱著好啊,味道香,好聞啊。莊依依在常五的懷里蹭了蹭,逐漸安靜下來。
老頭抽出茶幾上的一根煙,夾在手上,看看常五懷里的孩子,就那么夾著,沒有點。
“小莊啊,今年有什么打算啊?”
“常叔叔,常阿姨。今年,我打算在城外建一個園子,到時候,咱全家有時間就去好好散散心。”
“啊,這樣啊。好,我們有時間就去看看,什么時候能修好?”
莊誠看了一眼常五。
“爸,可能要修一陣子呢。工程量有點大。”
“哦,完工了告訴我們一聲。”
“好的。”
上午,莊誠一家是在常家過的,下午就去了許家。
其實早就提前通知了。
在許家吃的晚飯,然后就回去了。
莊誠這一家子人太多,在誰家都住不下。
顧家原本是第二天,也就是初二再去的,可考慮到顧家太小,沒地方。所以干脆就把顧家的二老接到莊家來得了。
當然這也是征求了大家的意見,沒人反對了,這才通知顧家來的。
經過這件事之后,莊誠和四女一起商量,干脆以后過年過節什么的,都把他們接到莊家來過得了,省得各家再麻煩。
四女也就同意了。
初二上午,顧家老兩口來莊家做客。
一家人在后寢樓吃飯,其樂融融,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送走顧家老兩口,莊家人都松了一口氣,可算是忙乎完了。
可是下午,又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都是給莊誠全家拜年的。
來了,還不能馬上讓他們走,這一留飯,家里慢慢的就聚集了幾十號人了。
不管怎么說,招待一頓飯也是應該的。好在現在可以訂餐了。
于是在銀安殿大擺宴席,一下就擺了四桌。
李如成和老倪是這些人里的帶頭大哥。
老倪歲數最大,穩重老成。
“誠爺,四位太太,小姐。我先提議一杯。今天是大年初二,正是走親戚拜年的日子。我們來主要就是給你們全家拜年,祝,誠爺全家幸福安康,一切都好。”
“好,好。”
所有人都叫起好來。
眾人一起舉杯。
第二個提議的,當然是李如成了。今天,他和史小妹一起來的,還給孩子買了玩具。
“今天,我借這個場合,首先要感謝,感謝誠爺這幾年來對我的照顧。要是沒有您的厚愛,我可能就沒有今天。再一個,我還要感謝誠爺,給我和史小妹的愛情燒了一把火。哈哈哈哈。”
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哈哈大笑。
心里都感嘆,誠爺對李如成那真是好啊,可以說比親兄弟都好。
同時,他們也想到了自己。自己能跟著這樣重情重義的老板,真是幸運啊。這樣的老板、企業家真不多。
史小妹畢竟是京劇名角,在酒席宴前,自然的要給大伙來一段啊。
史小妹也不矯情。直接起身,在大廳里就擺起身段,唱了起來。
腔韻婉轉,身段旖旎。
嚯,現場就像開個小型的春晚似的。
李如成和許青兒都是演員出身,都有才藝。于是他們開始了各自的表演。
公司里其他人也趁著酒性,各自表演了一段自己拿手的小節目。
一直吃吃喝喝到了晚上九點左右,眾人這才離席。
莊誠全家把大伙送出門外。
眾人打車的,開車的,步行的,都陸陸續續的走了。
老倪也走了,他明天趕飛機回上海去。
李如成今天喝的有點高,拉著莊誠的手不放,難舍難分的樣子。
史小妹和四位夫人也是親熱的不得了。
莊依依早就進入自己的夢鄉了,昨晚太累,今天太忙,現在太困。
“如成,上海的事可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守住了。”
“放心,啊。誠爺,你放心。但凡有我一口氣在,在上海的產業就丟不了。我給你守的好好的。”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走吧,我就不送了。”
“好,那我走了。”
“好,走吧。”
李如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史小妹也轉身扶著李如成鉆進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走,回去吧。”
莊誠今天也沒少喝,頭重腳輕的。四女七手八腳的過來扶他。
正醉眼朦朧的看著四女,心里美滋滋的時候,莊誠的眼角在大門邊一掃。
我去。
半年前的那個老道士竟然靜靜的站在墻邊,看著莊誠。
唰的一身冷汗,讓莊誠瞬間酒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