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寫了個序章,謹防新人被騙進來,一個個該章節名太麻煩了,第一章只能放到后面了,大家注意一下就行了)
“前進,不斷地前進。”
“我會殺了你,我會碾碎你的四肢!我會撕碎你的靈魂!”
“隨我一同沖入毀滅吧。”
黑夜從來沒有如此昏暗過,尤其是在星靈們匯聚的巨神峰,往日如同太陽般璀璨的高山在今日卻陷入了無盡的戰火中。
虛空的封印被打開了,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
冰霜的監視者爬上了大陸,沒有人知道那三位亙古永恒的半神在做什么。
恕瑞瑪于黃沙中重生,得到了神秘力量的阿茲爾恢復了往日輝煌的帝國,他召集了恕瑞瑪的遺民,包括那些暗裔。
在那之后,戰火從極北的弗雷爾卓德燃燒到了世界另一端的以續塔爾,那些嚎哭和嘶吼無時無刻不在大地響起。
但是,亞托克斯并沒有回應阿茲爾的召集,那個曾經的恕瑞瑪飛升者已經拋卻了過往的榮譽,他在奔襲,他在突擊,他沖破了虛空的封鎖,他也斬殺了那些妄想將他攔下的星靈的信仰者。
巨神峰褪去了神秘和崇高,如今的朝圣之地已然化為了戰火的養料,巨神族仰仗的最后底牌,奧瑞利安索爾失去了蹤影,它似乎拋棄了這片大陸。
亞托克斯登頂時,暮光星靈正與另一個虛空生物戰斗著,她似乎換了身不怎么耐打的皮子。
亞托克斯毫無保留的釋放著自己身上的力量,他的身體甚至在顫抖著,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真的很久了,久的他已經忘記了身為飛升者的榮耀,忘記了當初恕瑞瑪帝國的榮光。
“虛空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亞托克斯。”
佐伊,不,麥伊莎發現了亞托克斯。
“打退了虛空之后,我可以和你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去地獄里再來和我決斗吧!就怕你連靈魂都將不復存在!”
亞托克斯在那幾百年的黑暗時光里已經等的要發瘋了,他在突破封印后吞噬了無盡的血肉,幻想恢復曾經天神般的軀體,但是他只得到了腐肉,他的驕傲,他的自尊在那一刻徹底的成為了笑話。
他的身上已經不剩任何良知了,現在,他只是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復仇者。
“我將邁向死亡,我多么希望,那是我自己的死亡。”
一尊星靈隕落了,星空中的光芒似乎又黯淡了幾分。
巨神峰不再是巨神峰了,現在的他應該叫做巨神盆地,被恕瑞瑪帝國鑄起豐碑的榮光之地,此后很久,這里的人們都不會忘記那位天神般的戰士,他們不會忘記那炙熱到了極致的翅膀,不會忘記那比太陽更加炫目的大劍。
“我可真羨慕他啊韋魯斯,你難道不想親手殺掉暮光星靈嗎?”
“他也不在了。”
“我知道韋魯斯,我知道。”
時間會抹去一切,時間會吞噬一切。
“但是現在的你有一個機會。”
無形的聲音在時空中響起,斬殺了暮光星靈,剁碎了大型虛空生物的亞托克斯在死亡之際聽到了一陣虛幻的聲音。
“成為英靈吧,亞托克斯,去守護人類吧,你能永生,你能拾起輝煌,你本該如此。”
“哈哈哈哈哈!”
亞托克斯大笑著,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透明了。
“我是亞托克斯,我是恕瑞瑪的天神戰士!”
他的聲音突然失去了激情,失去了力量:“我是暗裔,我是世界的毀滅者。”
“守護?何其可笑,我會拾起長劍,我會剁碎一切擋在我面前的家伙!”
“你也一樣。”
本該崩裂的身體又被無形的力量重組,即將消失的意識又重新匯集。
他不再是那個血色的魔鬼了,他的雙翼彷如黎明時分的金光,盔甲閃亮如同深空背后引人遙望的星座。
亞托克斯回想起了曾經那高貴的戰場,回想起了那劃破寂靜的戰吼。
金光巨劍指向天空,背后雙翼遮蔽太陽,他清楚這將是他的最后一戰,他即將隕落,但是他會戰死,他選擇死在那高貴的戰場上。
“我去!!!”
路明非猛的一個鯉魚打挺,可惜沒成功,床上的動靜引得表弟路鳴澤哼哼不停,路明非常自覺地跑去了洗手間。
他洗了把臉,然后一臉鄭重的坐在了昨天買的馬桶圈上。“怎么最近老是做噩夢呢?”
路明非已經不止一次的夢到了那個怪物了,他時而如深淵惡鬼般吞噬血肉,時而在璀璨金光中受人敬慕。
“難道是因為最近要畢業了嗎?”
頂著雞窩頭的路明非本想再次感嘆一聲時光荏苒,可惜門外大叫著讓路鳴非快點出來的嬸嬸打斷了他。
第二天一早,路鳴澤就在餐桌上抱怨路明非半夜夢游打擾到他休息了:“你什么時候買了個彩瞳?”
路鳴澤用胳膊頂了頂。
“啊?什么彩瞳?”
嘴里塞滿了鍋盔的路明非盯著路鳴澤,體型平衡的表弟也只是砸了咂嘴:“金色的,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吃(塞)完早餐的路明非被嬸嬸趕去買東西:“一斤廣東香腸,還有最新的小說繪,再去買些芹菜,挑新鮮點兒的。”
路明非本想伸手要錢,可惜嬸嬸見他愣在那里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是周一才給過你零花錢嗎?!這么快就花完了!你也不想想....”
路明非連忙跑了出去,路上差點被摔了一跤,這誰家的狗啊這么沒素質!
其實路明非倒不是很在意嬸嬸對她的態度,畢竟他爸媽能把它甩到親戚家里這么久都不見一面,難道他還能要求嬸嬸做些什么嗎?
“這錢是想留著買禮物的啊。”路明非翻遍了全身的兜兜才找到一百多元,這還是他提前一個月開始攢的。
他耷拉著腦袋走在路上,后方突然鳴笛,路明非側身讓過,再次鳴笛的汽車讓他轉過去瞧了一眼。
“明非,諾,給你的錢。”
叔叔開著那輛小排量的寶馬出來了,他把窗子搖了下來說道:“你嬸嬸就是那種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和她計較,這五百塊錢你拿著,就要畢業了,現在的孩子肯定要花錢啊,不然在女孩子面前抬不起頭。”
“啊,叔叔,這...”路明非本想婉拒一番,卻沒想到叔叔直接下車把錢塞到了口袋里。
“明非肯定也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吧,去買些東西,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表白,就算被拒絕了也是一場難忘的回憶嘛!”
叔叔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本想再給侄子傳授些經驗的叔叔看見了走過來的交警,連忙一溜煙坐回了車子里,拉上了安全帶。
“在這兒停車要罰款的,明非,我先走了!”
叔叔的手從窗子里伸了出來搖了搖,,加速的汽車把身后的交警甩開了。
“叔叔,我悟了。”
路明非眼中所燃燒的,是名為希望的火焰,他想起了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孩子,突然間,腦海里又出現了那個怪物和巨劍。
拍了拍腦袋的路明非連忙趕往菜市,他可不想拿著被搶剩下的芹菜挨嬸嬸的罵。
擠進了早上的菜市,路明非在各個攤位端詳著,要在新鮮和便宜的兩端中保持平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看著一位大媽在和店主唇槍舌戰后以低于市場價兩毛的價錢拿走一斤芹菜,路明非連忙靠了過去:“俺也一樣!”
可惜事實不如路明非所愿,一位美麗到讓人尊重的女孩子接過了老板的最后一斤芹菜,她看了看路明非,良久之后,朝路明非比了個鬼臉。
“老天爺啊!”路明非看著那芹菜,心中滿是不舍。仿佛是看穿了路明非,那個女孩子一本正經的指著路明非:“堵上我夏彌的名字,我是絕對不會把這個這個芹菜交給你的!”
“霍霍,讓我看看你究竟能保護它多久吧!”
路明非下意識的接上了這句話,現在的場景就好像是女勇者朝魔王發出宣戰誓言。
不過三秒鐘,夏彌就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她把芹菜遞給了路明非:“收下吧陌生人,這是我最后的芹菜了!”
路明非看著那雙手舉過頭頂的女孩兒,不自覺的說了一聲:“西~撒!”
兩個人對視一番,隨后捧腹大笑了起來。
夏彌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她笑得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好啊,我叫夏彌,夏天的夏,彌撒的彌。”
女孩兒朝路明非伸出了手,路明非也伸出左手朝對方說到:“我叫路明非,路明非的路明非。”
兩者握手的一瞬間,黃金色的瞳孔似乎在對視著,不過一秒又黯淡了下去。
“你可真有意思啊。”
夏彌盯著路明非。
“誒,有嗎?”
夏彌朝路明非揮了揮手:“同為替身使者,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
路明非看著手上的芹菜突然反應過來:“那個,夏彌,你的芹菜!”
“現在是你的芹菜了。”
女孩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只剩下路明非一個人待在原地。
他稱了稱芹菜的分量,感慨了一聲有錢人,隨后衣領被老板一把抓住。
“還沒給錢呢小伙子,你女朋友真不是個東西。”
“她不是我女朋友。”
路明非呢喃了一句,隨后補充道:“剛認識的。”
“剛認識就做那種奇怪的動作啊?”
路人大哥在旁微笑。
路明非給過錢走了,小聲的說了一句:“幸好陳雯雯不在。”
走過了大半個菜市的夏彌停住了腳步。
“總會遇到的嗎?次代種?”
“或許是另一個龍王喔.”夏彌吹了吹口哨,隨后又投身于菜市場大軍學習砍價的手法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