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船上,龍德施泰特教授正和一位黑發粗眉的大漢下棋,楚漢河界旁殺得那是難解難分。
“這波你血虧,我是你就棄馬保車。”
邊上的小男孩兒搖著頭說著。
“下棋不語真君子,你這瓜慫瞎jb逼逼啥呢?!”
大漢擺擺手:“不來了,下不贏,龍教授棋藝不賴啊。”
龍德施泰特教授笑了一笑:“敖公羊先生今天過來只是為了下棋嗎?”
“龍教授專門從美國飛過來該不會是為了釣魚吧?”
那個粗眉大漢敖公羊笑了一笑:“捕撈中華鱘可是犯法的。”
“三峽壯麗無比,我們是抱著傾慕之情前來參觀的,公羊先生認為有何不妥嗎?”
一身黑色作戰服的塞爾瑪抱著一個孩子說道:“中國有句話不是叫做來者即是客嗎?”
敖公羊看了看五十多歲的龍德施耐特教授,再看了一眼二十歲的塞爾瑪,聯想到那個孩子,敖公羊朝龍德施泰特拱了拱手。
“不愧是卡塞爾學院執行部赫赫有名的龍德施泰特教授,老當益壯啊,打擾到您一家出來旅游,非常抱歉。”
敖公羊站起身鞠了一躬:“我還以為幾位是來為秘黨做事的,所以就有些大驚小怪,希望教授海涵啊。”
“嗬嗬....我們是來度假的...”
龍德施泰特咳嗽了一下,塞爾瑪偷偷捏了一下孩子。
“哇啊~~~,啊~~”
撲棱著大眼睛的孩子哭了起來,龍德施泰特急忙從塞爾瑪手里接過孩子。
“不哭不哭,餓了吧小家伙,我去給你找些吃的。”
龍德施泰特一臉歉意的朝敖公羊說道:“抱歉了公羊先生,我先去喂孩子喝奶。”
“好的好的,那要不咱就不打擾龍教授一家度假了吧?”
敖公羊從錢包里抽出了兩千塊錢遞給塞爾瑪:“我和貴校的芬格爾是好朋友,按我們這邊的習慣,長輩是要給孩子壓歲錢的。”
“公羊先生,這怎么好意思呢?”
塞爾瑪連連搖頭,推諉著:“今天的事情,請你不要透露出去。”
“啊?!”
敖公羊一臉震驚的盯著塞爾瑪:“難道,難道你是...”
他顫抖的手緩緩伸出了三個手指,塞爾瑪不好意思的點頭說著:“希望您不要給任何人說說這件事,否則....”
“懂得懂得,我懂得,龍教授坐享齊人之福啊,真令人羨慕...”
敖公羊又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塞爾瑪:“肯定很不容易吧,不僅沒有名分,還要冒著風險,太為難你了。”
“不不不,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實在不能收下。”
敖公羊點了點頭,略顯尷尬的說道:“我們倆聽說近期會有初代種復蘇,還以為你們是來收集信息的,沒想到另有隱情,實在是抱歉啊,走了走了,連仲,人家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要打攪他們。”
敖連仲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慢慢走了過去。
塞爾瑪朝離開的兩人揮揮手,隨后大口呼了一口氣。
“總算把這兩個給誆出去了....”
她進入漁船的機艙,看著一臉茫然的龍德施泰特教授。
塞爾瑪聳了聳肩膀:“只有讓他們覺得尷尬,他們才會離開啊,為了這個就只能暫時犧牲一下教授的風評嘍。”
這位典型的拉丁裔美人吐了吐舌頭。
“叫船長,我們現在是在執行任務,對了,去聯系一下諾瑪,摩尼亞赫號怎么還沒到?”
龍德施泰特教授把奶嘴塞到了“鑰匙”的嘴里:“煉金武器是我們的保障,它必需出現在我們的行動中。”
“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船長。”
塞爾瑪的衛星電話上傳來加密信息,她臉色凝重的說道:“摩尼亞赫號被扣住了,三副攜帶的煉金鋅粉被懷疑是不知名致癮性藥物,他們正在接受檢查和隔離。”
龍德施泰特重重的“嗯”了一聲,問道:“大概,會需要多久?”
“二副被人襲擊,船舶證書燒毀,我們的外代理機構正在向上海港務監督局重新申請,預計需要,兩周左右的時間。”
“那群該死的獵人!肯定是他們做的!”
龍德施泰特教授猛砸桌面:“兩個星期,黃花菜都涼了!昂熱校長有回復嗎?”
“校長正在趕來,他讓我們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適當進行任務。”
塞爾瑪急忙補充道:“執行部開始了對于獵人市場的清理,這兩周應該不會受到別的阻力。”
龍德施泰特望向淺水區的蛙人葉勝和酒德亞紀,他很猶豫。
在這種情況下把他們送進底下的遺跡,無疑是火中取栗,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可是校長強調過,這次任務非常重要,并且拖得越久,信息就會被更多的獵人知道,直到其他混血種出手..
塞爾瑪咬了咬嘴唇:“船長,這次的任務對于時間很敏感嗎?”
“你不該問這個。”
龍德施泰特閉上了眼。
“抱歉。”
塞爾瑪向龍德施泰特鞠躬:“一切聽從船長的指揮。”
龍德施泰特沉思著。
摩尼亞赫號不可能攜帶威力巨大的武器,尤其是在三峽附近 中國的本土混血種已經來過了,那,日本分部那邊...
這個堅硬如鋼鐵般的男人動搖了,他想起了十年前,當初在格蘭陵海的失敗,情況也是類似的。
“不能一味的浪費時機,我們已經不能再輸了。”
龍德施泰特拿起機艙播音系統的電話:“葉勝,酒德亞紀,準備深潛,測試一下裝備壓力值和鑰匙血液活性,不要忘記氧氣罐,除非你打算在水里干龍王。”
曼斯·龍德施泰特在葉勝眼里一直是一位嚴肅認真的執行部干員,他從來沒想象過這位可敬的先生也會將冷笑話。
“不要太緊張,你們是執行部的新星。”
龍德施泰特輕聲說著:“是未來前途光明的新一代屠龍者。”
葉勝朝著監控攝像頭揮了揮手,檢查完所有裝備的兩人重新游向了深水,他們練習了很多次,但是之前一直不被允許下潛。
“連仲,你在看什么?”
敖公羊拍了拍岸邊蹲下的敖連仲:“怎么,你也對龍德施泰特教授的八卦感興趣?聽芬格爾說這個教授是一位很嚴厲的教授呢,想想都刺激!”
“閉嘴吧二貨,三峽里可能藏了什么好東西。”
看上去年僅十四五歲的敖連仲深吸一口氣:“我要使用‘游魂’,看好附近。”
敖公羊的臉色開始沉重起來:“這個很重要,可是,我還是想了解一下龍德施泰特教授的八卦。”
小男孩沒有說話,因為他的意識進入了水中的一條銀魚體內。
“好吧好吧,在你使用言靈的這段時間,青銅御座不會離開你的。”
敖公羊站在敖連仲的旁邊,望著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