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臺上,白子逸此時正殺得痛快,他之前也挺擔心殺了這群人之后,他們背后的組織可能會來找自己麻煩。
但后來,白子逸想了想,距離他奪冠就只差最后一場比賽,而他奪得冠軍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這群人即使想要報復也找不到他人所在,難不成他們還能跨世界來打他不成。
所以說殺了這些人之后所帶來的后果,對他來講根本不是事。
白子逸可以想怎么殺就怎么殺,根本不用在乎其他有的沒的,就算在離開前有人找上門來,估計也應該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
畢竟他只是一個被聯邦抬出來的屠夫而已,這群人應該不會花太大的力氣來對付他。
想通之后,白子逸現在殺得當真就像砍瓜切菜一般,一輪接著一輪,毫不停息。
白子逸在前方殺得爽,尖耳娘在后方躺的也挺爽。
就只是站在后方干瞪眼,就有大把的積分滾滾而來,這積分刷的簡直不要太舒服。
作戰指揮室中的亞歷山大看著光幕中的圖像,心中也是十分的舒爽。
不管是不是狗咬狗,只要看到復蘇會的成員被屠殺,他的心情就十分的愉悅。
就是因為這群該死的家伙,讓諸神得以重新回歸,聯邦十二神使家族的地位也是遭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
原本其他各大家族只是在暗地里小動作不斷,但現在他們已經有了抬頭的趨勢,在明面上也不安分。
每每想到此,亞歷山大當真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恨不得將這群罪魁禍首生吞活剮。
當然,這些他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為了伊萬諾夫家族的未來,他肯定不能在這種時期親自動手。
有人爽,自然就有人恨。
一些正在觀看直播的復蘇會成員,看著光幕中那些熟悉的身影,牙齒要的咯咯作響,眼神中透漏著止不住的恨意。
角斗臺上,白子逸就如同那揮舞著鐮刀的辛勤農夫,一茬又一茬的收割著韭菜。
即使是已經全獸化變身了的五階囚徒,在他的手下也與其他四階囚徒沒什么兩樣,都是等待著被收割的命運,
很快,伴隨著看臺上觀眾們那熱烈的歡呼聲,比賽來到了第二個重要的節點第二十輪。
在這一輪中,將會出現本場比賽中的第一位六階囚徒。
永夜世界中,七階修煉者即可稱為強者,七階以及七階以上的修煉者很少出動,就類似核彈一般,大部分只起到震懾的作用。
七階不出的情況下,六階修煉者就是絕對的巔峰戰力,這種人即使在各大家族中,也是絕對需要拉攏的存在,是家族中的中堅戰力。
如果說五階修煉者的損失算是流血的話,那么失去一位六階修煉者,就可以算得上是割肉了。
如果說這群人幕后的組織真要營救他們,那么有六階囚徒參戰的比賽,就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所以說,雖然接下來的比賽會愈加的精彩,但同樣的,其中所蘊涵的危險也是成倍的增加。
臺上如此,臺下亦是如此。
天空中,主持人慣例詢問一番是否有人退場。
這一次,依舊還是只有八位選擇了下臺,有一位屠夫選擇繼續留在角斗臺上。
而那位留在臺上屠夫,竟然還是之前那名尖耳娘。
白子逸稍顯詫異的看了尖耳娘一眼。
她就對自己如此有信心?
還是說貪婪已經讓她忘記了危險。
尖耳娘的臉上笑吟吟的,看到白子逸回頭,又勾引似的送來了一個飛吻。
她不對勁,不過接下來的比賽即將開始,白子逸也沒時間進行深入探究,只能留待日后了。
新的屠夫上臺之后,轟隆隆....
石門抬起,又是十位囚徒走出,而這一次,囚徒們的眼神中似是多了一縷光芒,不再像之前的囚徒那樣死寂。
白子逸緊緊地注視著前方的十位囚徒,準確的來講應該是正中間的那位囚徒。
十位囚徒,正常來講應該是沒有最中間的,但其左右兩邊的囚徒都都距離他有一段大致相同的距離,于是這男人便被凸顯了出來。
他白色囚衣染血,臉上密布著條條粉嫩的紅印,頭發亦是凌亂不堪,但即便這樣,依舊難掩其身上獨有的氣質。
強者或是曾身居高位的感覺。
這就是那名帶給囚徒們光芒的人。
白子逸在看向囚徒時,這名囚徒也在看著他,兩人的目光相對,白子逸可以清晰的感受著此人目光中那赤裸裸的殺意以及恨意。
“我是殺了他親人嗎,哪來的這么大的仇恨?”白子逸不解。
有殺意很正常,但這恨意,就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
“管他呢,將死之人,恨就恨吧。”白子逸微微搖頭,反正他又沒想讓對方活下去。
三秒,是一個神奇的時間,有些人用來孕育一生,而對于有些人來講卻只是眨眼剎那。
戰斗在瞬息展開,恐怖的碎刃龍卷直接向著領頭的六階囚徒席卷而去。
“死!”
囚徒腳下的石板轟然崩塌,他整個人直接化作一道殘影向著白子逸爆射而來。
一層細密的暗紅色鱗甲出現在囚徒裸露的身體上,碎刃劃過鱗甲,竟然只是發出一連串的叮叮之聲。
疾行途中,男子的雙拳之上伸出了數根銀灰色的的長刺,長刺的末端泛著一層慘綠色的光芒。
不用多想,這玩意兒一定劇毒的很。
看著男子這一系列的舉動,白子逸心中十分的疑惑。
這貨是腦子被人打壞了嗎?
面對自己不先開啟全獸化變身,反而是半獸化,他就對自己的實力這么有信心嗎?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還真有囚徒會認為自己能夠反殺吧?
既然這貨看不清自己,那自然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雖然這名男子鱗甲的防御力十分驚人,竟然萬刃都很難破防。不過,不打他鱗甲不就好了嗎。
人與獸類最大的區別就是智慧。
作為一名高貴的念師,白子逸覺得他今天必須給這個腦子被打壞了囚徒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