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次日,天鵝湖市下了一場雪,氣溫低到了零下三度。
帝國理工大學門口美麗的楓樹凋零了,校園里的花園、叢林、綠茵地上覆蓋著一層潔白的雪。
偌大的操場上今天沒有舉行任何體育活動,四周飄滿了彩色的旗幟,看上去十分喜慶。因為今天會有總統來這里演講,這是帝國理工大學建校一百多年來,第三次有總統來訪,上一次要追溯到三十年前。
十一點鐘左右,一輛加長的勞斯勞斯和好幾臺捷豹朝停車場開過來,幾位校長和其他校領導以及各大媒體蜂擁而上。
阿諾警官從車里走出來,身后跟著一大群保鏢和警衛,道格爾和莫克緊隨左右,克里和阿黛爾以及其他官員緊跟在他身邊。
阿黛爾今天稍做打扮,齊肩的頭發卷成卷筒狀,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紫色羊毛呢短套裝裙子,依然斯文嬌小,人淡如菊。
這里的學生們對她很熟悉,十年的學生會干部,學生運動領袖,文學院青年作家,國際人權組織成員,這一系列身份令她那張清新斯文如鄰家女孩般的臉大放異彩。
一米六三的身高,纖瘦的身材,即使穿上高跟鞋,站在一米八五的阿諾警官身邊,還是顯得十分嬌小。
除了阿諾警官、克里、阿黛爾,黛西和安奈兒以及其他人都沒有過來。這對黛西來說,未免有點遺憾。因為她也是這里的學生,曾經是這里的優秀教師,是數學院的學霸和一道美麗風景。但因為懷著孕,和阿諾警官沒有了婚姻關系,出現在這種場合會有些不適時宜。
演講現場的氣氛十分熱烈,結束后,阿諾警官和克里參觀了文學院和數學院。這是阿諾警官第一次來到黛西學習和工作的地方,數學院的師生都表現的熱情高漲。
參觀完數學院,阿諾警官來到黛西之前居住的宿舍。他曾經和她來過這里,這是一間很小的宿舍,收拾的干凈整潔,散發著美好的書香。
快離開的時候,他小聲問阿黛爾:“你母親呢?”
“她今天沒有上班,在家里。”她說。
“不管她見不見我,我都應該去拜訪一下她。”
“那好吧,跟我來吧!”
經過一條靜謐的林蔭道,又轉了一個彎,阿黛爾帶著阿諾警官和克里,以及一大群官員和保鏢警衛來到幾排教師樓前。
樓房統一高五層,沒有安裝電梯。
樓層有些舊了,但看起來整潔干凈,周邊環境十分幽靜。
阿諾警官看了看手,對克里說:“你和他們去吃飯,過幾個小時來這里接我。”
“好。”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一群人離去。
阿黛爾帶著阿諾警官走上幽靜的樓梯,來到四樓,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一個女傭過來把門打開了,看了阿諾警官和阿黛爾一眼,愣住了。
“我媽媽呢?”阿黛爾問。
女傭說:“哦,喬伊莎教授這會在拉小提琴,快進來吧!”
房子莫約一百五十平,里面看不到一件奢侈品,十分簡易,但非常整潔,布置的很有文藝氣息。
偌大的客廳擺了好幾個書柜,里面擺滿了各種裝幀精美的書籍。
一陣小提琴的聲音從一個幽靜的房間里傳出來,阿黛爾帶著阿諾警官走過去,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了,喬伊莎教授站在門口,一身簡單干凈的裝束,依然斯文清廋,氣場強大。身后是一張很大的核桃木橢圓型桌子和幾張椅子,椅子后面是一排核桃木書柜,里面擺滿了各種書。
窗臺邊掛了幾盆吊籃,給這寒冷的冬季增添了幾分綠意盎然的感覺。
“媽媽,這是阿諾。”阿黛爾說。
“您好。”喬伊莎教授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伸出她纖細蒼白的手。
“您好。”阿諾警官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想不到你們會來我這里,請坐。”
阿黛爾和阿諾警官坐下來,女傭端了幾杯清香四溢的綠茶過來,擺放在桌子上。
喬伊莎教授說:“現在到用餐時間了,你們就在這里用餐。艾妮莎,去煮一些午餐給我們。”
“好的,教授。”叫艾妮莎的女傭說完走了出去。
喬伊莎教授伸出她纖細蒼白的手指,將眼鏡往上抬了抬,和阿黛爾以前的表情動作十分相似。
“我看了你們做的一些事情。”她說,“我覺得非常棒,我為阿黛爾能夠輔助總統先生感到十分高興。我們國家在民主方面表現的十分糟糕,權貴們貪得無厭,總想把一切占為己有。我以前寫過很多批判他們的文章,社交賬號還被禁止發言,這種行為真是令人費解。”
阿黛爾說:“現在言論自由的空間已經得到很大改善,您以后盡可以在社交網站上暢所欲言。”
喬伊莎教授說:“如果批判不被允許,贊美則失去了意義。您說對嗎,總統先生?”
阿諾警官說:“我認為您說的很對。”
“不過,有些網民的素質極其糟糕,不理性的發言令人很擔憂。我是個悲觀主義者,我認為他們極其符合Gustave
Bon關于烏合之眾的說法。”
阿諾警官說:“的確如此,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我很健康,現在大多數時間食用素食和植物性蛋白。請代我向您的父母親及其他家人親友問好,我很感謝他們對我和阿黛爾的慷慨!”
阿諾警官說:“謝謝,我會向他們轉達您的問候,同時也請允許我轉達他們對您的問候。”
喬伊莎教授說:“阿黛爾呢?我記得你上次說要給黛西小姐和總統先生代孕,因為黛西小姐無法生育。”
阿黛爾說:“我不小心流產了,你知道我以前一直害怕爬蟲。”
“哦!”喬伊莎教授用她深邃的眼睛看了阿黛爾一眼,“我沒有聽你講過,你現在看起來氣色不錯,也胖了一些,身體應該恢復了吧?”
阿黛爾說:“早就恢復了,我住在阿諾家中,他的家人對我很照顧。”
“再次感謝您!”喬伊莎教授對阿諾警官說。
“不客氣,應該的。”阿諾警官說。
“你打算一直留在加納嗎?”喬伊莎教授說,“我還有半年就退休了,加納有幾所學校聘請我去做客座教授。你如果一直留在那邊,我可以過去,他們會為我提供住房和醫療保障。”
阿黛爾說:“那你過去吧,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我很忙。”
喬伊莎教授說:“我不需要你陪我,我有幾個同學在那邊,我們可以組成一個樂團,去給一些老人院義務演奏。”
“那太好了。”阿黛爾說完站起來,拉著阿諾警官的手,“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房間。”
“一會見。”阿諾警官對喬伊莎教授禮貌地點了點頭,退出來。
“一會見。”喬伊莎教授說完,繼續拿起小提琴,琴聲悠揚地響了起來,如泣如訴。
阿黛爾的房間很大,很久沒人住了,不過仍然有清潔打掃,看起來很干凈整潔。屋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白色的絲質窗簾,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墻上還掛了很多她以前的畫作,以及她小時候的照片。
小時候的阿黛爾長的也很纖弱,眼睛笑成月牙形,臉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看起來機靈可愛。
“你坐一下。”她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給阿諾警官坐下了,“我把這些書整理一下,等會我們就在這里吃午餐,好嗎?”
“好的。”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