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小聲說:“這個叫埃爾多.穆勒的家伙從哪里搞到這么多錢?一次就給這個女人一萬九千美金,他很舍得出手啊!”
黛西說:“聽他的口氣,應該是幾次一結算吧!”
克里說:“那也夠多的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一些財產贈與。”
阿諾警官說:“你敢辦他嗎?”
“名單上這些人我還真辦不了,只能按照你的計劃行事。”
阿諾警官說:“他正準備角逐明年的財政金融廳廳長職位。”
黛西說:“哦,那正好是我爸爸的頂頭上司,我爸爸是副廳級。”
阿諾警官說:“請如實交待清楚,你爸爸有沒有包養情婦什么的?”
黛西皺著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應該沒有。”
他說:“你應該好好查查他有沒有包養情婦,知道嗎?”
“哦!”黛西點了點頭,“他如果包養情婦的話,那我是從哪里來的呢?”
阿諾警官大笑起來:“你當然是從你媽媽的肚子里出來的,你難道沒有上過生理課嗎?”
“我當然上過生理課,我是從我媽媽的子宮里孕育出來的。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爸爸有情婦的話,他應該不會跟我媽媽XXOO了吧!”
阿諾警官說:“難道不可以先跟你媽媽XXOO生下你,再找情婦?或者一邊跟你媽媽XXOO生下你,一邊找情婦?”
“你說的很對。”黛西瞪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驚訝地說,“這完全有可能,我明天打電話給他,問他到底有沒有背著我媽媽包養情婦。”
阿諾警官說:“噢,我想他一定會很誠懇很客氣地回答你這個問題。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好嗎,再說我要笑的肚子發痛了。我敢保證你爸爸沒有包養情婦,也沒有貪污受賄。”
“我想應該是。”黛西說,“我爺爺對他管教很嚴格。并且他很怕我媽媽,無論在家里,還是在外面,對我媽媽都是畢恭畢敬。”
阿諾警官說:“你的意思是我以后無論在哪都要對你畢恭畢敬咯?”
“你愿意嗎?”她笑吟吟地問。
他搖了搖頭:“不愿意,我除了對我的父母,對誰都沒有畢恭畢敬過,你不要想破例。”
“好吧。”黛西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開始玩弄她美麗纖細的手指。
克里說:“應該好好查查這個家伙的貪腐證據。”
黛西說:“查埃爾多.穆勒嗎?好,我回去馬上查。”
“你能用黑客身份最好了,我和阿諾都不方便查這些人,查完我們明天就不用上崗了。”
阿黛爾這時轉過頭,幽幽地說:“我總算聽明白你們在干什么了。”
阿諾警官說:“你能明白最好,不明白也沒關系,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泄露出去。”
“我只是知道了一點點,就是用黑客身份查貪腐。其他的我還沒有搞明白,我現在只想靜一靜。”
她說完繼續盯著窗戶外面黑暗的灌木叢發呆。
“她看起來情緒不太對勁,你不想抱抱她親親她什么的嗎?”阿諾警官小聲問克里。
克里搖了搖頭,說:“還不太習慣跟她做這些。”
“你直接…那個啊?”
“是的。”
“真有你的,你還不如去…”
克里沒有再接腔,而是將話鋒一轉:“明天的活動你是跟我一樣,一個人去參加嗎?”
“不,我帶她去。”阿諾警官說完,將黛西摟進懷里。
克里說:“你確定她能和那些人說上話嗎?她不會一個人呆坐在那里,還需要你照顧吧?”
阿諾警官對黛西說:“寶貝,我和克里明天去見幾個重要人物,他們對整個事件影響重大,你能跟他們說上話嗎?”
“都是哪些人啊?”
“從加納過來軍區司令、副市長,我父親的好朋友,所屬建制派的前總統布朗多.穆西,前副總統朗尼.萊西卡,以及國會和議會幾個成員。還有天鵝湖市一些所屬建制派的人,包括你的大法官表叔。”
“當然沒問題。”黛西自信滿滿地點了點頭,“我可以和他們溝通自如。對了,你說的副市長是不是上次那個差點擰斷我腰的家伙?”
“是的。”阿諾警官說,“就是加納市的諾威爾副市長,他也屬于建制派。他本來是最可能代表建制派參選的人物,可惜在半年前出了一點事,失去了參選資格。你明天可不能再往他頭上放蜘蛛了,知道嗎?”
“知道了,我需要和他們跳舞嗎?”
“當然,我本來今天晚上想先跟他們見個面,但克里要過來和阿黛爾見面,所以我取消了。你明天好好打扮一下,要不要我約個化妝師過來,給你化化妝什么的?”
“好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這次我會好好表現的。”
“真乖。”他說完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這時服務生將點好的餐送上來了,四份半熟的香煎牛排、披薩薄餅、烤玉米西紅柿、奶油蘑菇湯、焗西蘭花,以及兩杯紅葡萄酒和兩杯黑加侖,還有一大壺冰檸檬水。
阿黛爾繼續凝視著窗外發呆,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反應。
黛西碰了碰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
“阿黛爾,你怎么啦?”她問。
阿黛爾回過神:“哦,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心里有點難過。”
“想到什么了?”
“沒…沒什么。”阿黛爾說完給自己點了一只煙,放在嘴邊抽了一口。抽完又很快將煙頭摁滅了,取下眼鏡露出那張清秀的小臉,用紙巾在臉上擦了擦。
“你身體不舒服嗎?”黛西問。
“沒有,我很好。”她說完戴上眼鏡,用紙巾擦了擦手,“我的新詩集出版了,在花神咖啡館搞了一次預熱,效果還不錯。我打算這兩天在中央廣場召集一些粉絲,給新書擴大宣傳影響力,你愿意參加嗎?”
“我看看有沒有時間,好嗎?”黛西說完看了阿諾警官一眼,發現他正在用刀切他的牛排,沒有朝她這邊看一眼。
“好吧!”阿黛爾聽她說完,突然蹙著她那對淡雅的眉毛,微微地抽泣起來。
“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這樣突然發神經。你們稍坐一會,我去去就來。”
她說完站起身,跑到服務臺那里要了幾張紙跑回來,“嘩啦啦”地在紙上寫下一行一行潦草的只有她自己才認識的字母串。
寫完以后,她倒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說:“我或許不太適合這個真實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