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兩個變態的瘋女人

　　阿黛爾戴著她的將近五百度的近視眼鏡，嬌小的身軀，嬌小的胸部，纖細的腰身，在淡藍色泳裝下面顯得蒼白羸弱。

　　和黛西嬌艷如晨露中初綻的玫瑰相比，她就像山間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別有一番韻致。躺在身材高大的克里身邊，顯得弱不禁風。

　　“克里喜歡嬌小的女人。”阿諾警官小聲對黛西說，“他覺得比較容易掌控。”

　　黛西仰起頭，一臉嬌癡地看著他：“那么你呢？”

　　“我喜歡讓我感到有挑戰性的女人，因為我喜歡瀕臨大海和峻峭的懸崖之巔跌落的感覺，那樣我就會無可避免地在宇宙的空間中體會到生命存在的意義。”

　　“我有讓你體會到這種感覺嗎？”

　　“當然了，親愛的！”他說完又在她修長白皙的脖子上親了親。

　　她很熱烈地回應了他：“謝謝你如此的賞識我，我親愛的king！”

　　“你們在聊什么呢？”阿諾警官朝克里游過去。

　　“聊一些有趣的話題。”克里說。

　　阿黛爾說：“天啦，克里的太太居然知道了我和克里的關系，她現在正在家里吃著醋。”

　　黛西說：“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正常反應。”

　　阿黛爾說：“那么你不打算站在我這邊嗎？”

　　黛西說：“茜麗絲也是我的好朋友，對于你們的關系，我會保持中立。”

　　阿黛爾說：“難道你不想因為我們十五年的友誼，多偏向我這邊嗎？”

　　黛西說：“夠了，阿黛爾，茜麗絲正懷著孕。作為一個選擇主動的不婚主義者，你不應該要求太多。”

　　“瞧瞧！”阿黛爾說，“已經有人覺得我不道德了！”

　　“我沒覺得你不道德，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對茜麗絲的反應有所尊重。”

　　“你不用教訓我，黛西，作為一個現代文學博士，我從事的是關于靈魂教育的工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茜麗絲是我的粉絲，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這是我和克里繼續交往的前提。”

　　黛西點了點頭，說：“最好是這樣。”

　　阿黛爾說：“可是茜麗絲對我很不滿，她剛剛打來電話，她覺得克里應該去找路邊的妓女，甚至逼著他花錢去找妓女。我的天啦，虧她想得出來。克里這么優秀的男人，怎么可以逼著他去干那種事？”

　　克里點了點頭，說：“的確是這樣，茜麗絲剛剛打電話過來把我教訓了一頓。她覺得我應該去找個路邊的流鶯，而不是像阿黛爾這么優秀的女人，她感受到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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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諾警官笑著說：“噢，這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黛西說：“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我只想說，你們太瘋狂了。我是說你，阿黛爾，還有茜麗絲。克里是無辜的，他夾在你們兩個變態的瘋女人中間，會不會很痛苦？”

　　“開什么玩笑？”阿黛爾說，“我才沒有要克里感到痛苦。”

　　“那么，你愛他嗎？”黛西問。

　　阿黛爾看了克里一眼：“我們之間還談不上愛吧！”

　　克里說：“是的，我剛剛已經跟阿黛爾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會離開茜麗絲，她是個完美的女人。雖然現在因為孕期反應讓我很痛苦，讓我選擇了逃離，但我會回到她的身邊去。”

　　黛西驚訝地說：“噢天啦，可你們都睡在一起過了，難道沒有愛嗎？”

　　阿黛爾說：“這是喜歡，不是愛。”

　　“喜歡和愛有什么區別？沒有愛，為什么要做…呢？”

　　阿黛爾說：“我看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你一直都是這么少根筋。我以為你和阿諾這種聰明人在一起，呆久了會變得聰明一點。”

　　黛西說：“可我覺得你以前不是這樣。”

　　阿黛爾說：“我一直就是這樣，黛西，你只是看不懂我。難道你跟阿諾一開始就有愛情？你們現在要結婚是因為在一起久了，產生了愛情，明白嗎？”

　　黛西說：“不是的，我從一開始就很愛阿諾，所以才會很愿意跟他…發生那種事！”

　　“哈哈哈！”阿黛爾大笑起來，“你要知道，發生兩性關系并不代表就能結婚，這種最終在一起的結果微乎其微。”

　　黛西說：“隨便你怎么想。”

　　“如果阿諾跟你上床以后，他不想跟你結婚，你會怎么樣？”

　　“我會選擇去做一個修女。”

　　“噢，天啦！”阿黛爾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對做修女一直很感冒，之前也曾經想要做去一名修女。”

　　“是的，我住在修道院附近，偶爾去做義工。我本來就打算做修女了結一生，這沒什么。”

　　“那么你呢？”阿黛爾問阿諾警官，“你一開始就對黛西帶著愛嗎？”

　　阿諾警官說：“她是讓我心動的女人，我是帶著愛和她在一起的。她的大法官表叔把她介紹給我，我們是在法定婚姻的基礎上進行接觸。”

　　阿黛爾說：“可她不是這樣跟我說的，她說你愛你的前妻，是因為她對你好，你才愿意跟她在一起。”

　　阿諾警官說：“這只是表象，真相我已經向她講明白，沒有必要再向你透露。”

　　“是的。”黛西說，“是我誤會了阿諾，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想保護我。”

　　克里說：“好了，我不想再聽你們閑聊。我有點餓了，我答應茜麗絲十點半趕回去。”

　　阿諾警官說：“好吧，我們先找家餐廳用餐。”

　　十幾分鐘后，一行人換好衣服走出來。

　　黛西快齊腰的長發在滴水，阿諾警官用毛巾幫她擦干，又用手幫她捋了捋。

　　此時是晚上六點半，所有學生都下課了。

　　校園里人聲鼎沸，各種曲棍球的棍棒碰撞聲，擊球的“砰砰”聲和喊叫聲，還有各種自行車鈴鐺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克里和阿諾警官都戴著巨大的墨鏡，兩個身材高大、儀表堂堂的男人在校園里一堆師生中間顯得十分耀眼。

　　克里英俊又儒雅。

　　阿諾警官帥氣挺拔的像一棵勁松，冷酷的令人不敢直視。

　　走到畫廊處，石板地和走廊突然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一群夾著畫板的男生和女生突然朝這邊跑了過來，他們你追我趕，互相打鬧著，渾身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克里笑了笑，說：“很久沒有體驗校園的感覺了，當年我和茜麗絲也像他們這樣無憂無慮，很懷念那個詩一般的年齡。”

　　“親愛的，你的學校生活是什么樣的呢？”黛西仰起頭問阿諾警官。

　　“每天除了學習專業知識，還學習各種東西方典籍，學習音樂，學習拳擊，學習圍棋和國際象棋，玩黑客游戲和間諜游戲，跟著警察參與各種實戰訓練，跟著叔叔學習投資和理財，跟著叔叔去見各種政治人物、銀行家、企業家、新聞傳媒。”

　　黛西驚訝地張大了嘴：“哦，天啦！”

　　阿諾警官問：“那么你呢？”

　　“做題，做題，做題，解決各種代數運算的問題，解決各種幾何圖形劃分的問題，以及各種時間空間軌道的問題。”

　　一群大學生突然從四面八方沖過來，眾多身姿將阿諾警官團團圍住。

　　一個女生問：“警官先生，很久沒有在電視上看到你了，你在忙什么呢？”

　　“你結婚了嗎？為什么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太太？”

　　“為什么你看起來總是這么冷酷？”

　　“最近有什么大案子要破嗎？”

　　“哦，對不起！”阿諾警官急忙用胳膊替自己遮擋，“我不是明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我來這里是因為我的未婚妻在這里教學，請你們…”

　　“警官先生，請問你對加納那邊抓捕學生怎么看？如果事件發生在我們天鵝湖市，你會抓捕學生嗎？”

　　“對不起，我的職責是保護每一個行為良好的市民，對于犯罪分子我從來都不手軟。不管他是誰，只要干了危害國家和社會的事，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請問你明年會升職嗎？”

　　“我好幾年前已經是市警局副局長和刑警大隊隊長了，是史上最年輕的副局長，目前暫時沒有升職計劃。況且我的上司干的很棒，他目前還不算老，還可以再干幾年。”

　　“你會成為一名議員嗎”

　　“有可能會成為一名議員。”

　　“你以后會參與總統競選嗎？哈哈，我知道我的問題很無聊，讓一個刑事偵探競選總統，這似乎不太可能。”

　　“我們國家不乏人才，但如果國家和社會需要我，我想我會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