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湖市的秋味越來越濃了,樹葉紛紛飛落。昨夜刮了一點風,又下了一陣雨,院子里到處都是落葉。
天剛蒙蒙亮,山姆管家就叫了幾個鐘點工過來打掃落葉。院子里唧唧喳喳一片,幾個身材肥胖的女工揮舞著她們粗壯的胳膊,將落葉打掃干凈后,用水管開始清洗所有的地板和花園里的小徑。
阿諾警官和往常一樣,很早就起來開始打拳擊,“轟轟轟轟”的響聲響徹樓宇,連院子的地面都有些輕微的顫動。
黛西還在熟睡中,震耳欲弄的拳擊聲也沒有將她弄醒。她舒展著身體仰面躺著,長睫毛覆蓋住眼睛,形成一個可愛的半圓形。紅粉的菱角型嘴唇像孩子一樣微嘟著,符合她一貫的特性。
她實在太健康了,雖然沒有美的風情萬種,不足以讓人賞心悅目,卻健康的就像一顆帶著露珠的水蜜桃。剛剛褪去青澀,帶著淺淺的粉色,如果不發脾氣不撒野的話,看著著實惹人憐愛!
莫約半個小時后,阿諾警官打完拳擊走上來。他沖完澡,換了一身休閑衣服走進房間。頭發濕漉漉的,幾縷隨意地搭在他寬闊飽滿的額頭上。他用毛巾擦了擦,看到她還沒有起床,走到床邊,用手指在她光滑的下顎處滑了滑。
她醒過來,睡眼朦朧地看著他:“幾點了?”
“七點,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哦,下午三點才有課。”
“那等會跟我去警局。”
“哦!”她慵懶地坐起身,用被單裹緊自己。
“需要我給你穿衣服嗎?”
她點了點頭。
他去換衣間那邊挑衣服了,她慢慢地起身向洗浴間走去。
他幫她挑了一件淺橙色帶紫色暗方格的長袖裙子,裙子豎立起來的領子形成一圈花邊,擋住了她的脖子。長度到膝下,正好露出她勻稱修長的小腿。
挑好裙子,他又幫她挑了一雙米黃色的細高跟鞋,令她看上去溫婉大方,淑女范十足。
她梳好頭發,又化了一點妝,用粉底遮蓋了一下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痕。
“你看起來睡的很好。”他說。
“是的,你呢?”
“簡直棒極了,你令我每天身心愉悅,精力數倍增長。”他說完俯身在她耳邊親了親。
“除了去警局,今天還要干什么?”她問。
“十點鐘你和我一起去見幾位金融界人士,其中有一位是在加納見過的,另外一位是一家銀行的總裁。十二點和你的表叔還有克里用餐,席間還有其他人參加。用完餐以后,我會送你去學校。”
“好。”她點了點頭。
“你昨天的表現很好。”他說。
“是嗎?”她笑了笑,“其實我開始有點緊張,想不到那個家伙那么容易就死了。”
“當然,我把一切都算好了,分毫不差地干掉了他。”
“奇怪,你怎么知道他在那里開會?”
“我昨天查了他的新聞,知道他會在那個時間點在那里開會。”
“他真的該死嗎?”
“是的,所有直接參與橘子鎮事件的人,全部都要死。其他沒有直接參與橘子鎮事件的人,先試著用革命方式解決,解決不了的,也都要死。這是一場大變革,為了我自己的家族利益,也算幫橘子鎮匡扶正義。除此之外,我別無選擇。”
“天啦,他有參加橘子鎮事件嗎?”
“我掌握了部分資料,的確有他的名字。還有昨天那些設備,不應該出現在那家實驗室里,所以殺掉他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可他們還會找其他的科學家頂上,還要再殺掉一個科學家嗎?”
“下一步就不是殺掉科學家了。”
“哦,我明白了。”
“你怕嗎?”
“我不怕,我親愛的!我說了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會跟你一起干。我可以為你去死,但是前提是,你不能瞞著我一個人去干。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是真的可以保護你。”
他笑了起來,用大拇指輕輕地觸摸了一下她的臉:“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呢?”
她說:“因為…我愛你!”
“愛讓你不顧一切嗎?”
“你讓我不顧一切!”
他皺了皺眉頭,將她擁進懷里:“你簡直讓我無以為報!”
“愛一個人不需要回報。”
“真是我的傻女孩!”他將她緊緊擁在懷里,“如果我不娶你,你會怎么樣?”
“沒關系的,阿諾!”黛西說,“盡管你之前說了很多次要娶我,要跟我生兒育女生活一輩子。你的爸爸媽媽也為我們買了新房,還準備了豐富的聘禮。可是如果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會介意。我還有數學,還有工作,還有我的自由主義。”
“好吧,那我就跟別人結婚咯!”他說。
“跟誰呀?”她一臉好奇地問。
“我的爸爸媽媽又給我介紹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她可能更適合我,你怎么辦?”
“我會很開心,因為…因為…”她一邊說一邊哭的泣不成聲,轉過身從門口跑了出去。
他追過去將她拽了回來:“你要去哪里?”
她哭著說:“我不知道我能去哪,可能回爸爸媽媽家,可能去其他什么地方。”
“為什么要回爸爸媽媽家去其他地方?這里不好嗎?”
“你剛才說…你剛才說…”她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低著頭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又在笑什么?”
“笑你是個小傻瓜。”他說完,用力地將她擁在懷里,“哪里都不準去!”
她一臉懵然地看著他:“為什么?”
他說:“因為你這輩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可你不是…”
她的話沒有說完,嘴就被他堵住了。
她又開始眩暈,眩暈,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倒下去。
他抓住她的胳膊,吻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噢,天啦!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笑什么,我是真的很難過,我覺得難過極了。”她說完氣鼓鼓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嘟著嘴,蹙著眉頭,一臉不開心地用纖細的手指將一張紙巾揪來揪去。
“你又怎么了?”他忍住笑問。
她氣呼呼地說:“因為你要跟別人結婚。”
他再次笑了起來:“難道你絲毫沒有感覺嗎?”
“感覺什么?”
他一臉認真地說:“我對你的愛!”
她用兩只手撐住臉,繼續嘟著嘴,搖了搖頭。
“噢,天啦,看來我還做的不夠好。”他說。
“不不,你對我很好。”她說,“我只是有時候看不懂你。”
“好吧!”他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你不需要看懂我,你只要知道,那個全世界最愛你的男人是我,明白嗎?”
“哦!”她茫然地點了點頭。
他又笑了起來:“難道我表白的還不明確嗎?”
她說:“瓦妮莎告訴我,說你的心從來都不在女人身上。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占了什么位置?”
“我在你的心里呢?”他問。
“你是我的全部,你對我來說,比我自己都重要,那么你呢?”
他用手指在她的手心畫了一個圓圈,然后將它劃分成三等分:“這一部分是我的爸爸媽媽和家人,這一部分是我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這一部分是我的理想和初衷。”
“哦,我明白了。”她點了點頭。
“感覺到我對你的愛了嗎?”他問。
她點了點頭:“感覺到了一點。”
“看來我還需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向你表白,才能讓你感覺深刻一點。”
她一臉困惑地問:“用什么非常直接的方式?”
“既然你對我的愛讓我無以回報,我就用一天十次來回報你,哈哈哈!”他說完大笑起來。
她嚇得后退了一步:“還是不要了!”
“好吧,今天晚上下課后,我們去看房子。”
“就是我們的新房嗎?”
“是的,寫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哦,為什么要這樣?”
他又笑了起來:“因為我愛你,我的家人喜歡你啊,傻瓜!”